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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開始給她講怎麼打坐運功。
寶釵昨天背了一整天的經脈穴點陣圖,今天開始試著練內功。
項包子也用內力為她導引,很快就有了熱乎乎的感覺。
寶釵用意念推著體內的熱球按經脈跑,挺有意思呢。她發現項包子心軟,和她的肚子一樣軟,就總纏著她撒嬌,抽空窺得慕容牡丹離開一陣子的功夫:“師孃~你比她厲害,她只是跑得快,你用暗器好厲害,教教我嘛~”
項包子可開心了:“你小心這話被牡丹聽見,她非得生氣不可。”
但她還是摟著寶釵,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用腕力和指力使暗器、怎麼觀察暗器來去的方向和怎麼閃避。
她講的仔細又溫柔,以至於寶釵產生一種錯覺,就彷彿這才是自己的母親,而那個暴躁又多疑但還是溫柔勤快的男子,才像是父親……比記憶中模糊不清的父親鮮活多了。
慕容牡丹急匆匆的飄回來:“風緊扯活。”
項包子站起來:“怎麼了?”
“郎不正!窯子裡的鷹抓孫肘了耳目拉掛子,是個相家,攢稀要折鞭。別等碰盤,”
(討人嫌的!六扇門裡官差們花錢跟保鏢的打聽,是個內行,怕是要捱揍。別等見面,)
項包子想了想:“把點?”
(有人跟著我們嗎?)
慕容牡丹單手抱起牡丹,項包子扛著行李,一起往外頭走。
她抽空道:“雪花萬,攢兒亮。”
(劉捕頭主事,他明白江湖事。)
寶釵:呆!弱弱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慕容牡丹沒時間回答她,側耳一聽,肅然道:“正有人圍過來,得了,你帶著她先走。”
項包子氣樂了:“你這話說的是瞧不起我嗎?有一袋石頭在手,誰都進不了身前,可我輕功不好,你輕功好。”
慕容牡丹瞥了她一眼:“是份腿兒。青不得。俺受把入冊,出冊也便利,果食太歲減著,入冊抹盤。我只怕唸了杵。”
(那人受尊重。不能殺。我就算被捕入獄了,也容易逃獄,媳婦你年輕,被逮進去丟臉。我就怕沒錢。)
項包子點點頭:“你說的在理。”她接過寶釵,躥房越脊的跑了。去取了馬,自己騎著一匹,又牽著牡丹心愛的胭脂馬,一起往城外走。
寶釵一句話都沒聽懂,不明就裡:“師孃,我們跟師父分開走嗎?”
項包子說:“你師父斷後,我先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寶釵看她臉色十分難看,聽著夜風呼嘯,兩旁的景色飛快的退後,輕聲問:“師父她輕功那麼好,會被捉住嗎?”
項包子抿著嘴:“她被捉住過,但總能化險為夷。”
寶釵心裡卻不太信,牡丹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沒事呢?
別的不說,免不了被輕薄一番。
實在不行就告訴我哥哥去,財能通神,他那麼好色,肯定願意花錢把她撈出來。
項包子帶著她混出城外,氣定神閒的往京城行去。
寶釵反倒是頻頻回頭,問:“師孃,你不擔心嗎?她不會有事吧?”
項包子嘆了口氣:“你不說我還不擔心。”
寶釵道:“你那麼有本事,幹嘛不去幫她?”
項包子勒住馬:“本來我回去,但現在有你在,你是無辜的。”
寶釵不解:“我當然無辜了,怎麼了?”
“但對於捕快們來說,抓人是按人頭給賞錢的,他們才不管你是誰家的姑娘,只當是我女兒就一起關起來。你哪裡受得了那樣的滋味。”項包子哼哼兩聲:“牡丹孑然一身來去自由,我帶著你,十分累贅,反倒成了他們的目標。”
她的手從腰間劃過,抓住一把鋼珠來,揚手一撒。
寶釵不明就裡,只是極力瞪大眼睛看著,也只是看到幾道極快的流光衝入道邊的草垛子裡。
項包子一臉高冷:“官道兩旁的草早就被來往的騾馬吃禿了,哪兒來這麼高的草垛子?”
幾個捕快哎呦哎呦的喊著,滾了出來。
項包子揚鞭躍馬,揚長而去。
寶釵還回頭看著,忽然驚叫道:“小心!有人來了!”
兩道黑影也不知是人是鳥,上下纏鬥,左右翻飛,身法快若靈光,漸漸向這邊行來。
項包子又勒住馬撥轉馬頭看過去,這回卻什麼都不拿了,只是定定的看著:“穿藍的是牡丹,穿黑的是劉捕頭。”
兩人纏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