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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被逼的沒法子,問了一圈也無人敢應,細細的查訪文四姐的傳言,只聽得傳言中虛虛實實,她好像貌美如花,能耐大的能登天。就拿出銀子來,修橋補路、施粥舍藥,憋得他沒法子,帶上家丁和銀兩,一天到晚騎著馬出去找妹妹,看見可憐人就撒銀子。
他現在看到漂亮姑娘可不想過去調戲了,看見小女孩就覺得像是自己妹妹,而高挑豔麗的姑娘就像搶走自己寶釵的壞人。
薛夫人每日痛哭,寫信去京城裡求姐姐幫忙,想來榮國府的二太太能耐更大一些,興許能把自家可憐的女兒找回來。
可是希望渺茫,她重點問了問別的被拐走孩子的人家,少有能找回來的。
慕容牡丹和項包子扮作夫妻,帶著小女兒往西行去。
薛寶釵極其識相,不哭不鬧,在人前還軟軟的稱他倆為:爹爹,娘。
雖然每次喊爹的時候她心裡頭都難受的發疼,但還是委曲求全。
慕容牡丹嘆息道:“我記得我小時候被人拐走賣到妓院裡,因為不老實,一天到晚的捱打。後來被打的昏死過去,被扔在亂葬崗裡,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把我撿回來的……反正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傻,還一個勁的懷疑她沒安好心,是想把我養好的賣去賺錢。”
項包子沒心沒肺的哈哈笑:“哈哈哈你一直都死心眼,哈哈哈。”
慕容牡丹道:“你呢?我記得你那時候小小一個,到了師父手裡也不哭不鬧,不怕生。”
項包子想了想:“我爹孃把我當賠錢貨,到師父身邊我才知道糖是什麼味兒,師父給我吃給我穿,不打不罵,當然比我爹孃親多了。”
慕容牡丹揉著臉:“哎,綜合了咱倆的經驗,你猜寶釵為什麼不哭鬧呢?她不鬧,我這心裡總是懸著,感覺要出事。”
項包子道:“你看她一臉聰明樣,又不是小孩子了,當然會察言觀色。你呀,想的太多了。”
慕容牡丹揉著胸口:“包子,我心裡不太穩妥,總是發慌,你說是不是要出事?”
項包子嘆了口氣:“說真的,咱倆搶了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不好?你說師父搶大師姐二師姐的時候,是因為她倆的父親互相誣陷,殘害生靈。師父帶咱倆,咱倆沒一個過得好的,可薛蟠雖然為非作歹,也就是個紈絝,害不了什麼人,寶釵原先應該過得也挺好。”
慕容牡丹笑了一聲:“怎麼著?你要是後悔了,徒弟就是我一個人的。”
項包子閉口不語。兩人各自安歇。
寶釵閉著眼睛裝睡,聽他們說話,她靠牆睡在緊裡頭,修的短短的指甲在牆上慢慢刻出薛家商號的花押來,希望,,,如果有人能找來,拿著自己的畫像尋訪,能看到這個花押(紋章)。
她聽見這兩個人的談話,對此不予置評。
第二天一早,吃飯上路,她也不問去哪兒,只是問:“師父,你要教我什麼功夫?”
慕容牡丹道:“刀槍劍戟,拳掌暗器輕功,師父都會,只是不知道你的天賦在哪一方向。”
寶釵若無其事的問:“師父,你這麼厲害,咱們師門有什麼名號嗎?”
“啊?”
“我聽說過武當山,少林寺,都是響噹噹的名號。”寶釵有點興奮:“我要拜入的師門呢?”
慕容牡丹看向項包子:“咱們師門有名目嗎?”
項包子想了想:“咱們師父一年到頭都山南海北的瞎混,又不開宗立派,那有什麼名目。”
寶釵暗自點頭,沒名聲沒勢力,你們是圖財吧,我家裡可有錢了。
她微微皺眉:“師父你住在哪兒?不會居無定所吧?”她伸手拉住項包子的衣袖:“要不然你倆送我回家,我就說是師父和師孃救的我,請您二位在我家住下,慢慢教我練武。”
慕容牡丹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小丫頭,圖窮匕見的有點早。”
寶釵臉色微變:“什麼?”
慕容牡丹伸出手來,在她面前張開:“我教教你,要看一個人的家境,只管往手上看。像我這樣白嫩修長的手,怎麼看都不是居無定所吧?”
寶釵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不說話。
項包子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怎麼生氣了?”
慕容牡丹看著寶釵不住的笑:“我放了薛蟠的鴿子,若是再跑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包子,這徒弟只能是我的,你蠢,算計不過她。”
項包子無辜的眨眨眼:“我在這件事裡什麼都沒做,當然沒你那麼警惕了。”她就拉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