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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但他們為什麼有這樣的感情?這是情愛嗎?師父講的故事裡沒說過情情愛愛,爹孃在一起的時候互相體貼愛重,師父和師孃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是互相體貼照顧。
到底什麼是發乎情,愛情是什麼樣,師孃剛剛為什麼因為卓伯父不搭理她就跟師父哭訴?
姚三郎這份心意,為什麼呀?
沒來由就這麼好,沒來由的……我怎麼就沒那種感覺呢。
槑道人……三郎哥哥好像很喜歡我叫他呆子,這麼叫有特殊的意思嗎?
我以為,我只是很喜歡猴哥叫八戒呆子,才學了一句,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姚三郎看到黛玉臉上有種複雜的表情,混雜著迷茫、不解、煩惱和不知所措。
黛玉婉轉的說:“我想回去,跟我師父在一起。這裡既然是皇宮,我不能真在這兒借宿。”
姚三郎蔫噠噠的說:“不要緊。我這裡只有太上皇和今上回來,他倆都知道你要留下來,而且林大人的事還沒說完,一會皇上可能還有些事要問你。妹妹,你放心,我不是輕狂莽撞的人,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
黛玉心說:我只是怕你用心太過,對你不好。我,我還不懂這些事,又不能請教師父,更不敢請教父母。你若想跟我父親提親,,哎呀羞死人了,我才不要想那些事。
姚三郎就啥都不說了,帶她去看了看竹子做的大床,叫人來收拾桌上的碗盤,解釋道:“太上皇非要睡在竹樓裡,他又不能跟我一起打坐,就臨時做了個床。”
不是給你做的,我沒有那麼齷齪。
黛玉點點頭,輕聲道:“幫我算一卦行麼?”
“行啊。”姚三郎可痛快的擲六爻,皺著眉頭:“此間事畢,你就回家去,好好在父母膝前承歡盡孝。”眼瞅著黛玉要哭起來,他連忙補了一句:“令尊令堂膝下只有你一人,愛若掌上明珠一般,怎麼捨得你在外奔波,還是跟著一個江湖人,他們不知道江湖事,只當一入江湖就要刀尖舔血,擔心你擔心的不行。你若再不回去,只怕他們要思念成病了。”
“嗯。”黛玉心裡頭難受,垂首不語。
姚三郎找話題哄她開心:“你沒說要算什麼事,可我知道你心裡想的,知道為什麼嗎?”
黛玉坐在竹床上,淚眼盈盈:“你會讀心術?”
“哈哈~”姚三郎笑了:“我算卦有真本事,可是賺的就沒有那些騙子多,因為我憑口舌之能粘不住那些看熱鬧的閒人,沒法叫他們留下來叫我算卦,就只能餓著。”
“後來四姐給我講了算卦怎麼騙錢的要務,一入門先猜來意,未開言先要拿心。洞口半開,由此挨身而進,機關一露,即宜就決雌雄。要緊處何勞幾句,急忙中不可亂言;只宜活裡活,切忌死中死。捉鬼擒妖,使他心悅誠服,激情發意,探面色、口風定貴賤,勿看衣裳斷高低。宜觀動靜,到意溫和,正是吉祥之兆,來人急驟,定是兇險之因。”
黛玉疑惑的說:“成了麼?”
“沒成。”姚三郎揉了揉臉:“不會看人富貴與否,就會看人品,可富貴和人品不沾邊。”
黛玉嫣然一笑,微微頷首。
在此之後,兩人覺得無話可說,就面對面的坐了一會。
姚三郎感覺再沉默下去他就要喘不過氣了,問道:“我教你練炁可好?”
黛玉輕輕搖頭:“我現在學的內功已經夠用了,卓伯父還教了我甩頭一子,都要慢慢練至純熟。”
為什麼要教我?師徒傳承最重要了,學了你的東西,我何以報答呢?
姚三郎湊過來笑呵呵說:“說起來,我還真沒見過甩頭一子,給我看看行麼。”
黛玉就從手腕上褪下束帶,連著繩子和飛鏢一起遞過去。
姚三郎接過來看了看,忽然眉頭一皺:“姓卓的要了不少人的性命,這東西上血煞太重,你承擔得住嗎?”
黛玉有些複雜的抿著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呀,我也殺過人,會有煞氣纏身嗎?”
姚三郎特別主動的問:“我幫你給這東西做個超度,順便給你殺的的人也做個超拔法會,可好?”
黛玉是真不想承他的情,師父說過的,人情難還。她一時間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師父和朋友那種大大咧咧肆無忌憚但還清清白白的關係,是有家世背景原因的。現在呢?三郎哥哥不壞,他也沒有惡意,就是太激進了。
“不必了,憑我的武功,應該壓得住這點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