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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沒時間討論這個了,我們會好的。這是婚禮,又不是葬禮。要記住你不願去修女院,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不過我知道她這麼尖酸,只是為了強打精神;我流淚了,她抱著我。做好頭髮後,她溜出去,給我帶回來一些炒栗子和葡萄酒。直到她出去的時候,我才想起和畫家約好在這天見面。
“告訴他……”但告訴他什麼呢?告訴他我將離開我父親的房子,當他徹夜在屍體堆中掏出血淋淋的內臟的時候?“告訴他現在一切都太晚了。”僅此而已。
她走後不久門又開了,托馬索仍穿著昨夜的衣服,站在門口,似乎不敢走進來。
“外面怎麼樣,哥哥?”我對著鏡子,平靜地說。
“現在跟侵略開始了沒什麼區別。他們將每一棟房子上的梅第奇家族的徽冠都撕了下來,畫上了共和國的標誌。”
“我們安全嗎?”
“我不知道。”
他脫下斗篷,用它擦著臉。“我相信你不會以這身打扮參加我的婚禮。”我很高興找到一個和他拌嘴的理由,說,“身上帶著這麼多灰塵,你可獵取不到任何戰利品了。不過我認為由於局勢,到場的賓客也許會減少一些。”
他輕輕聳肩。“你的婚禮,”他柔聲回答說,“看起來我似乎是惟一一個沒有祝賀你的人。”他停下來,我們的眼光在鏡子中對望了一下,“你看起來……挺漂亮。”
從他口裡聽到哪怕是這樣簡單的一句恭維也很不容易,我忍不住笑起來,“漂亮得可以翻身和剝光嗎?”
似乎我的粗魯讓他覺得難過,他皺皺眉,朝前走了幾步,這次不是透過鏡子的反射,而是面對面望著我,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做什麼?”
“答應和他結婚。”
“當然是為了擺脫你。”我輕聲說,但他還是毫無反應,我聳聳肩說,“我不想在修女院裡面慢慢死去,在這兒又沒有自己的生活。也許和他在一起會有。”
他的喉嚨咕嚕了一下,似乎這個答案對他毫無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