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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不妨先同居一段日子。原本兩人都是租房住的,既共賦同居,我索性掏出一筆積蓄,付了頭期款項,然後又向銀行貸款,在姐姐所住的第一花園買了二套房,又裝修一番,便開始與她雙棲雙宿。
我們同居了整整三年。
頭一年,快活如神仙。
後來的兩年,唉??
都是我寵壞了她。
所以稍有不順她意的時候,她便“發爛渣”了。
她發起脾氣來,簡直不可思議,摔化妝品,砸鏡子,誠屬小兒科,最恐怖的是鬧自殺的時候。往往,為了一丁點的芝麻小事,她便用死來威脅我:
例如有一回,早上出門時答應晚上陪她看七點半場的電影,但因為會計公司臨時加班,待回到家已是一點了,剛踏進屋裡,便嚇得我魂飛魄散,但見她一邊流淚一邊用我的剃刀正準備備朝手腕處割下,若我遲迴一分鐘,後果可不堪設想。
那次,我賠盡小心,另加一枚珍珠戒指,才叫她破涕轉笑。
又有一次,小外甥上門來玩,不慎打破了她一瓶香水,她不由分說便是送上兩記耳光,我氣不過,講了她兩句,當下地便把自己鎖在沖涼房裡,久久沒有聲響。我慌了,撞開門,已見她服下半杯的肥皂水,結果送去洗胃。這以後,我再也不敢講她一句的不是。
還有一次,我如常的到西餅店去接她放工,但是店裡的人卻說她有事先走了,那晚上她過了深夜十二點鐘才回來,害我等得又累又氣又餓,卻壓抑著不發作,只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跟她說:“這麼夜才回來,去了哪裡呀?走私呵?”
她的反應是滿臉漲紅,大吼一聲,隨手抓了桌上一把水果刀,便朝胸口要刺下:“你不信我,我死給你看!”
嚇得我:“我信!我信!”她這才放下刀子,帶著一抹陰笑冷冷地看著我。
安婷的自殺花招,三天五天耍一次,起初的確叫我心驚膽跳,日子久了,便已麻木,表面上仍哄她,心底早識穿她的把戲。
老實說,後來的那兩年同居日子,我煩都煩死,可是她那戲劇性的自殺演出,仍樂此不疲地鬧下去。搞到有時面對她,心裡便老是起疙瘩,索性拿份報紙溜進廁所避靜。是的,也只有那段坐在馬桶上看報的時間,千頭萬緒的煩惱才澄靜下來。
唉,如果不是與她有了肉體關係,因而有了責任,我可要把她甩了。
這也是為什麼在後來我不再把結婚的話題掛嘴邊的緣故。
婚是一定結的,只是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幸好安婷方面,也沒催我。
到底,婚沒結成,我們便分居,噢不,分手了。
是我提議分手的。
因為讓我發現安婷對我不忠。
換句話說,我戴了綠帽。
之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儘管她常常藉口外出,一出就是好幾個鐘頭才回來,但由於實在怕了她那自殺的花招,她不在身邊,我樂得耳根清靜,也就沒去注意她的行動是否有異,反正只要我一出言干涉,她又是安眠藥又是開煤氣的鬧一鬧,講真的,我可經不起如此一再折騰,索性給她完全的自由。
我是在一次溫存時,因掃落了原先擱在燈几上的安全套,於是亮起床燈要伸手朝地板上撿起,燈亮處,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安婷的胳臂上、胸脯上盡是圈圈的瘀痕。
不是我的傑作。
不是我,那還有誰?
一切已明明白白。
安婷在外面,有別的男人。
我沒有罵她,沒有摑她,只是冷冷地道:“安婷,是你對我不住,別怪我無情,我讓你多留一夜,明早你一定要搬走。”
安婷也沒哭,也沒鬧,彷彿她那自殺的把戲再也派不上用場了。
一切都沒有轉圓的餘地了。
那夜,我到姐姐處借宿一晚,翌日早上我回去,見安婷在收拾她的衣箱,把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安插在一疊一疊的衣裳裡。
她由始至終沒看我一眼,沒說一句話,把一串鑰匙擱在桌面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於是我恢復了王老五的生活。
和安停的一段情結束了,我不是沒有悲哀的,只是,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更濃。
可是姐姐並不這麼想,她一口咬定我在強顏歡笑,硬是要給我介紹女朋友。那女子,是姐夫一位同事太太的表妹,名叫潔兒。
潔兒,人如其名,不染一絲塵埃,乾淨整齊得令人眼睛發亮。
她和安婷是完全不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