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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婷的老媽淚眼潺浮:“她死都握著你屋子的鑰匙,分明一心一意要回到你身邊……”
和安婷之間的恩恩怨怨,尤其是從怎樣分手到她上門求助的經過,我都早已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的老爸老媽,當然,我建議安婷用原子繩索上吊的一節自是隱瞞沒講。安婷是獨生女,深得兩老溺愛,在我們同居期間,我也曾多次陪她探望兩老,而他們亦視我為女婿了,要不是後來安婷對我不忠,我的身份便嚴然他們的半個兒子。只是現在,我和兩老的關係多多少少有點尷尬。固然,安婷的死,令我忐忑不安,但我自問也仁至義盡了,安排她老爸老媽來港領屍之餘,也答應協助兩老料理安婷的後事。
原本照兩老的意思,準備把安婷的屍體運返鄉下埋葬。
但一切儀式則免除,是因為安婷乃未出嫁的女於,且又是上吊而死,並又懷了身孕,老人家迷信,若沒有死者的弟妹子侄等幼輩哭靈守孝,一旦進行弔喪、超度儀式,便會帶來噩運。
然而另一方面,兩老也深信不疑,沒有經過超度便落葬的懷孕婦女,死後一定陰魂不散,尤其像安婷生前脾氣那麼剛烈,死又死得那麼慘烈,往後她鬼魂回來邪祟鬧事更是無可避免的了。
那到底要如何辦理安婷的後事才為妥當?
兩老你一言我一句的,著聲淌著淚在一旁商量了老半天,
最後,走到我跟前來,雙雙跪倒,只差沒給我磕響頭。
嚇得我,一連疊聲地:“哎呀,伯父伯母,你們快別這樣,
我擔當不起!”
安婷的老爸老淚縱橫:“是我女兒做錯了事,我代她向你認罪。”
我一嘆:“都過去的事,算了吧。”
安婷的老媽哭得山崩堤決一般:“我知道你人好,你就好人做到底,你如果再幫我們這個忙,上天有眼,你會有好報的!”
我可真的是由衷之言:“能幫我一定幫的,畢竟我和安婷也曾經是一場……”“夫妻”兩字,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咽回肚裡,改口道,“……相識……噢不……朋友……”自己都覺得好生面腆”
見我答應,兩老遂顫巍巍地撐起身,一人拉住我一隻手,異口同聲地道:“我們就知道你一定肯幫忙的!你真的是大好人!”
“到底還要我幫什麼?”
兩老卻忽然你推我讓起來。
“伯父伯母,有什麼事不妨直言,是不是錢方面有問題?抑或希望我陪你們也同時送安婷的棺木回鄉一趟?”
“如果你同意的話,安婷的屍體也不會運回鄉下落葬了。”
安婷老爸如是道。
“怎麼?”我打了個錯愕,“改變了主意?”
“我和老頭商量過,”安婷媽囁嚅道,“安婷死得那麼慘……況且又……大了肚子……死後會是猛鬼的……要是你……肯幫這個忙……用……用……她丈夫……的身分……給她開喪……讓她的陰魂……有個歇宿地方……九泉之下……便能安息……我和老頭……也不敢過分要求……你給她立個神祀牌在家裡……但求你認了她是你妻子……別讓她做……無主孤魂……她的屍體火葬後……骨灰寄放……在廟裡也無妨……你也不……吃虧的……你以後照樣……可以……娶老婆……”
我聽罷,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的女兒的……性格……我最清楚的……”安婷的老媽自管自道,聲音都抖了,“……她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去上吊……死後……還給……報紙登了新聞出來……她這麼好勝愛面子……的脾氣……怎吞得下……此番恥辱……她的……鬼魂……一定不肯……罷休……的……”
安婷的老爸且泣且言:“我們也只是打算弄個簡簡單單的儀式,把安婷的屍體先送到香港哪一家的殯儀館都好,找班喃嘸佬超度,封棺前你替安婷梳下頭髮,之後折斷梳子,便等於承認她是你的妻子,她只要有了這個名分,便能堂而皇之進入輪迴六道投胎做人去,要不,黃泉路上便又多了一個厲鬼兇魂的了……”
聽得我一顆心牽痛,扭曲著,也不曉得是怕,還是憐。
“好吧!我答應你們”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吐出這番話話,說完,但感背脊上涼颼颼地,原來是流了滿背的冷汗。於是在商議後,便決定先把安婷的屍體移至殯儀館,接著也安排了超度和火化事宜。準備妥當了,我便讓兩老守著安婷的靈柩,自己先行返家打個轉,稍後再趕至殯儀館去。
如此折騰了大半天,我業已累垮,一上床,便呼呼入睡。
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