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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淹死的嗎……”
田雞猛地一抬頭,盯著主席的後背說:“是……是我……”
主席再也沒有下句。田雞朝我和小胖偷偷看了一眼,就晃晃悠悠地爬上去睡了,這時我和小胖也各自爬上去躺好。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不住地斜眼瞄著躺在另一側的田雞,心裡不住地想:“這事真是田雞乾的?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不是膽子向來很小嗎……”
其實,田雞直到這時還沒說真話--當然,這是我當時並不知道的。誰知謎底就在第二天揭曉了。
第二天我們四個都忘了定鬧鐘,結果早上都起晚了,我睜開眼一看錶已經九點多了,窗外已是大亮,可他們三個還都在睡著。我趴在床上往窗外看,剛好可以看到一條樓後的小坡路,好多學生揹著書包走去上課。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天一上午都有課,可是已經錯過第一節了,我看了下表,確定還可以趕得上第二節,於是趕緊起來。就在我準備爬下床時,我餘光看見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跑動--那是老張,正雙手捧著一個紙袋子在胸前,一路小跑往坡上趕,好像要往寢室樓的方向來,一轉彎就不見了。
我一下子想起來,前一天晚上,老張說要拿那隻黃貓做試驗,難道他手裡捧著的……
我頓時激靈起來,兩下蹦下床,用手機往老張寢室的電話撥打過去。電話響了十幾聲沒有人接,我確定他寢室沒有人。我衝進洗漱房胡亂抹了兩把臉,然後穿上衣服就衝到門外的樓梯口。果然過了不到一分鐘,老張東張西望地捧著個紙袋子從樓梯走上來。
老張見了我先吃了一驚,然後又由驚轉喜,朝我神秘地一笑,然後把手裡的紙袋子揚了揚,說:“弄好了,在這裡。”
我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走啊,來我寢室,大傑剛好不在,趕緊稱稱。”說著他朝我一甩頭,就往寢室走去。
我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去,一邊卻鬼使神差跟著他過去。老張急三火四地開了門,把我讓進來後他又關門鎖好,把紙袋子往桌子上一放,就蹲下來開他那個櫃子。他一邊開櫃子一邊說:“你先開啟袋子看看吧,就昨天晚上那隻。”
我心頭一顫,哪裡敢動手去看,只覺得一陣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但忍不住的好奇心卻把我繼續留在那裡。老張開啟櫃子,輕輕地把那個大木頭盒子平著移出來,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又把手伸向櫃子的更深處去夠什麼東西,當他的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臺精緻的天平和一盒砝碼。
“就這個,你猜多少錢?就這一套。”他用手圈著大木頭盒子、那臺天平和那盒砝碼問我。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說了你都不能信。”老張把裝砝碼的盒子開啟,抽出盒蓋內側固定的一把小鑷子,把幾個較大的砝碼輕輕夾起來放在天平的托盤內。然後他自言自語說:“應該還不夠重……”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紙袋子剝開,袋裡是一個玻璃瓶子,裡面是滿滿的福爾馬林溶液,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黃色小貓,還死未瞑目。
那貓的模樣兇獰,好像是被活著塞進瓶子的,因為明顯可以看到它掙扎的痕跡,它張大了嘴好像要喘氣的樣子,四肢上下直直地伸張著,好像要拍打出水面。貓的眼光裡還帶著臨死前的憤恨,圓鼓鼓地朝前瞪著,不過瞳孔已經擴散得很大。它隨著瓶子的移動,在瓶子裡懸浮著微微打轉。
老張根本看都不看一眼那貓,抓過瓶子就放在天平的另一側托盤上。瓶子明顯有些重,天平歪向瓶子的一側,老張又往另一側托盤上加砝碼,並調著天平中間的刻度。不一會,天平終於平衡了,老張從抽屜裡拿出膠布,熟練地撕下一塊貼在瓶子上面,寫下瓶子的重量和日期。一切全弄停當後,老張瞟了一眼那瓶子裡的貓,朝我說一句:“這貓這真夠兇的,野貓就是不一樣,咬了我一口。”說著,他亮出一隻手來給我看,只見兩排血痕印在老張的大拇指和手掌的連線處。
“昨天弄它弄了快半小時還沒死,我就先回寢室了,今天早上去取的時候終於死了。”老張抬頭朝我一笑,“今天早上再不死可就見鬼了。”
“白靈也是被人淹死的,你知道嗎?”我問老張。
“什麼?不是它自己跳進馬桶裡淹死的嗎?”老張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是田雞淹死的,他昨天晚上跟我們說了。”
“他說是他淹死的?”老張追問我一句。
“是,他昨天晚上自己說的。”
“哦……”老張好像鬆了口氣,又立刻說,“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