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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上橫著一道一道的白色條紋,脖子上繫了一條很粗的麻繩,另一頭綁在旁邊一大塊水泥裡露出的鋼筋上。那貓眼神很兇,叫了剛才那一聲就沉默了,一動不動地瞪著我倆看,感覺隨時都可能跳起撲過來。
我看了幾眼就趕緊直起身,轉過頭拉了拉老張:“放了吧放了吧,不好……這貓怎麼怪嚇人的,哪有這麼小的貓就這麼嚇人的。”
“嘖,”老張不屑地咂了下嘴,“你怎麼總是自己嚇自己啊……那這樣,實驗我做,你看,行不行?”
“那你做你的就得了!讓我大半夜跑過來看什麼勁啊!”
“這不想讓你先看一眼嘛,有個心理準備,省得你到時候嚇著,呵呵。”
我在心裡罵了他一句神經病,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了,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滾動,半天說一句:“你……你愛怎麼弄怎麼弄吧!我先回去了!”說完我就轉過身順原路急急跑了回去,總感覺背後有隻貓追著似的,剩下老張一個在那工地的角落裡。誰也不知道他那天夜裡做了些什麼,除了他自己。
我一口氣跑回寢室,見主席一個人在椅子上抽悶煙,田雞和小胖在旁邊盯著他不言語,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主席見我進來,吐出一口煙,然後就猶豫地盯著我看,我正納悶,主席突然發話了:“等你半天了……怎麼才回來。”
“怎麼了?”我問。
“等你回來……咱們告訴他倆得了……別瞞了,瞞不住……我這張臉,一點事也藏不住……”
“回來我就看你反常,臉煞白煞白的!到底怎麼了?!”田雞比小胖急多了,瞪著主席問,他可能隱約覺得事情和他有關。
“那就說了……剛才的事?”我盯著主席問。
主席表情痛苦地長吸了一口煙,然後點了點頭。
“其實不告訴你是因為怕嚇著你,”我看了看小胖,又把目光停在田雞臉上,“那個小孩又出現了,就剛剛,我和主席都看見了。”
田雞一動不動,好像渾身被定住了,只盯著我欲言又止的嘴。
“就在海邊,就在我和主席埋白靈的那個地方,那個小孩突然從石頭後面爬出來了,渾身雪白雪白的,先是走到離我們很近的地方,然後突然掉頭跑了……我倆真是……真差點把命撂海邊了……”
田雞哆嗦了一下嘴唇,沒說出話來,過了幾秒才開口問:“你說……那小孩跑了?為什麼跑了?”
“不知道,她往我們這邊走,然後走著走著就突然轉身鑽回礁石堆裡了,我覺得她要是想害人的話,剛才就害了……”
“她她她……”田雞急得一陣結巴,然後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肯定覺得認錯人了!她她……她要找的不是你們倆!”田雞說完這句,不知道還想說什麼,嘴唇激烈地顫動,最後一屁股坐了回去,結果卻坐在了椅子沿上,一下子滑倒在地上。
小胖一把過去扶住他,田雞從地上掙扎著撐到椅子上,兩手來回摸著自己的脖子,摸一下脖子看一眼手,不住地問我們:“沒出血吧?!我沒出血吧?!啊?!”
“你沒事……”我說,“我覺得如果那個小孩真的就是白靈的話,她也不應該害咱們,畢竟它也不是咱們害死的……你們說呢?”
“我對白靈不好啊……”田雞一邊說,一邊臉上開始抽搐。
“可白靈的死總跟你沒直接的關係……”我說。
“是……是我!是我給淹死的!”田雞突然把我打斷。
我猛地一驚。主席的煙從指間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真的假的?!你之前怎麼不說!”小胖一邊過去拉田雞一邊朝他喊。
田雞把小胖的手一把揮開,根本不回話,只坐在那自己哆嗦。
主席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不時看田雞一眼,眼睛不停地眨著。我猜他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如果白靈真的要害人就麻煩了,當初白靈是他帶回到寢室裡的。
可小女孩真的就是白靈變的嗎?白靈到底什麼來路?
主席憂心忡忡地盯著田雞看了半天,最後才開口:“你為什麼要淹死白靈……它怎麼你了?”
“它……它有一次跳到我桌子上,我就喊了一聲,其……其實我就想嚇嚇它,結果它突然尿了,正……正好尿到我膝上型電腦上,把硬碟全燒了……”
主席輕輕一點頭,然後一聲不響地站起來,去洗漱間簡單洗了把臉,就爬上了床。他躺在床上過了幾分鐘,突然含含糊糊說了一句話,讓人不知道那是夢話還是清醒的問話:“白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