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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次。”張讓抬眸盯住她,“不准你再將它退回給我,除非我們‘同時’決定換新的戒指。”
放開她的手,霸道的張讓重新啟動車子,“既然你不想回蘭薰山莊,我只好帶你回另一個家。”
車子調過頭,轉而往另一個方向駛去,一個她不熟悉的方向。
車子在智升集團大廈的停車場停下。
“下車。”簡單明瞭。他徑自解開安全帶,然後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她這邊。
徐雪凝開啟車門走下,“這是哪裡?”
張讓牽住她的手往電梯去,電梯上的數字直達最頂端的二十樓才停住。
“公司的總部大樓,你沒來過吧?”
徐雪凝搖搖頭。過去,她是養在深閨的女子,幾時到過這地方?
聽見他將鑰匙插入門孔,接著啟動電源,屋子裡頓時綻放柔和的燈光。
在她覺得匪夷所思的時候,張讓說道:“這裡我工作累了休息的地方,以前沒有回蘭薰山莊時,我都會留在這裡。”他面對著她,“這兩年我幾乎都住在這裡。”
屋內的燈光只有些微的昏黃,有種孤單的意味,還有種點燈靜候故人歸的感覺,她只能藉由這些微弱的光芒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在床沿落座,執起話筒撥著電話。
“喂,我是阿讓。”他聆聽著對方說話,又說:“對,我知道,我讓她過來接電話。”
他將話筒遞給她。
“我?”
張讓挑眉,篤定的很。
徐雪凝半信半疑的接過話筒,“喂。”
一聽見對方的聲音,徐雪凝隨即抬起頭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表姨?”
對於她的眼神詢問並未多言,他筆直走向玻璃帷幕。
“雪凝,跟阿讓回去吧!他等你好久了,你是他的妻子,跟他留在臺灣吧!他把你交給表姨三年,現在時間到了,你該回到他身邊了。”表姨透過越洋電話說著,“有空記得到美國看看錶姨。”
徐雪凝蹲在地上,聽著電話那端表姨的叮嚀,“可是,表姨……我、我——”嘟嘟——電話已然被結束通話。
聽她結束那通電話,張讓伸手一招,示意她上前,“過來。”
徐雪凝起身緩慢踱步來到他身邊,視線不經意的瞥了眼玻璃帷幕外的燈火通明、繁星點點,極高的差距讓她一陣暈眩,連忙往後退去。
怎會有人喜愛這樣的景緻?至少她不愛。
張讓一攬,將她攬在懷中,“我等你回來已經等了三年了,每天面對著這裡,我在想,是不是從這裡一躍而下,一切都可以從頭來過?嗯?”
他的懷抱並不討厭,然而徐雪凝仍是掙扎的想退開,因為她害怕自己會眷戀起這樣溫暖的胸膛。
“我,我不知道……”她向來面對他總是處於弱勢,而今依然是如此。
她心神不寧的退離他幾步,她想逃開這種曖昧的氛圍。情急之下,她匆忙的轉過身去,然而,就在轉身的剎那間,她的目光被牆上的一切所吸引了。
偌大的一面牆,上面佈滿著她無數的身影,有她在學校上課的模樣,街頭佇足沉思的孤單側寫,也有她每一次演出的情景。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這些相片?她自己都不曾擁有——
床頭擺滿他的相機,一臺熟悉的徠卡相機置於其中,徐雪凝想,會是他拍的嗎?怎麼可能,這是她到不同地方參加的音樂會,他怎麼可能……
她看了眼背對著她的張讓,一時千頭萬緒。
不行!她不能過於沉溺他的好,她不能回到他身邊,她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勇氣。
她捂著嘴,雙眸因情緒激動而泛出淚花,她不敢面對這如夢似幻的一切……
兀自沉思中,耳朵依稀聽見她的啜泣,張讓猝然驚醒,回過身去,徐雪凝昂首看著牆上的相片,掩嘴淌淚。
“為什麼哭?”他上前拉下她的手。
她死命的搖著頭,眼淚灑了一地。
“那個人是你嗎?我在每一次音樂會的後臺看見的人?”她追問著。
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雖然臺灣水利不彰,七八月有臨時黃河過境,每逢颱風必淹水,但是絕對不可能淹到二十樓,可是你再這樣哭下去,把家裡淹了,那可糟了。”張讓存心消遣她。
徐雪凝詫異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張讓,他從不曾在她面前這樣開玩笑,他總是板著嚴肅的臉要她順從……
“為什麼?”她仍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