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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覺得自己就像是裝飾船頭的雕像。“小心,”父親喊道,一邊用手抓住我圓領衫的後背。
我們就要靠近港口小島了,一個有一座石頭教堂的古老村莊。船主拋了根繩子套住碼頭上的一根樁子,然後向我伸出一隻粗糙的手,扶我上岸。父親給了他一些花花綠綠的鈔票,他手摸了摸帽子表示感謝。他正要跳回到自己的船上,又掉頭過來問父親。“您的孩子?”他用英語喊道,“女兒?”
“是的。”父親答道,覺得奇怪。
“我祝福她。”那人簡單地說,一邊在我近旁的空中畫了個十字。
父親給我們找了個背朝陸地的住處,然後我們在碼頭附近的露天餐館吃飯。暮色慢慢降臨,我已經看到海上有星星了。比下午更涼一點的微風送來陣陣我喜愛的香味,那是松柏、薰衣草、迭迭香和百里香。“為什麼天黑以後香味會更濃呢?”我問父親。我真的想知道為什麼,但它同時可以阻止我們馬上談起別的事情,至少要避開不看父親那一直在顫抖的手。
“是嗎?”他漫不經心地問,我總算舒了口氣。我抓過他的手,不讓它抖動。他也心不在焉地握住了,放在我手上。他還太年輕了,不能就這樣老去。
第十九章
海倫·羅西把那本《德拉庫拉》——她顯然以為這是我們爭鬥的核心——啪的甩在我們中間的餐桌上。我小心翼翼地問自己,這個女人與羅西之間有宿怨,在學術上和他作對,她會不會是傷害羅西的兇手呢?是她使他失蹤的?
“羅西小姐,”我一邊把書拿過來,封面朝下放在我書包旁邊,一邊儘量平靜地說。“如果你見到他,你會覺得他比你此時想象的要好得多、友善得多——你的父親——失蹤了。”
她瞪著我,這個訊息對她來說是個意外。我心中的疼痛好像減少了些。“你是什麼意思?”
我簡單描述了那天晚上的情況,從我帶給他那本奇怪的書開始,但沒有說羅西告訴我的故事。
她的臉上滿是困惑。“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不,絕對不是。”
“警察有什麼線索知道他在哪裡嗎?”
“據我所知,壓根兒沒有。”
她的目光突然敏銳了。“那你知道嗎?”
我猶豫著。“也許。不過說來話長,到現在為止還在不斷加長。”
“等等。”她緊盯著我。“你昨天在圖書館讀那些信的時候,說它們和一個教授的問題有關。你是指羅西?”
“是的。”
“他有過什麼問題?他現在有什麼問題?那些信和他的失蹤有什麼關係?”
“我還不能肯定。但我需要專家的幫助。我不知道你在研究過程中有什麼發現——”我說到這裡,又一次被她警惕地狠狠地盯了一眼。“但我相信羅西在失蹤前知道自己會有人身危險。”
她試圖領會我說的一切,領會這些關於她父親的訊息,多年來一直作為她挑戰目標的父親。“人身危險?哪裡來的?”
我要冒險了。羅西告訴過我不要和我的同事講他那些駭人聽聞的故事。我沒有那樣做過,但現在,我意外地有可能得到一位專家的幫助。這位女士可能知道我必須花上幾個月工夫才能瞭解到的情況。“德拉庫拉對於你意味著什麼?”
“對於我意味著什麼?”她皺了皺眉頭。“是指這個概念?我想它代表復仇,永遠的怨恨。”
“是的,我理解。但德拉庫拉對你還意味著別的什麼嗎?”
“你是什麼意思?”
“羅西,”我猶豫著說。“你的父親,曾經確信——現在也確信——德拉庫拉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瞪著我。“你是怎麼想的?”我問。“這個在你聽起來是不是不可思議?”我期待著她會大笑,或者站起來離去,像在圖書館一樣。
“這種想法是可笑的,”海倫緩慢地回答。“通常,我會說那是農民的傳說——對一個血腥暴君的迷信。但奇怪的是,我母親也堅持同樣的看法。”
“你母親?”
“是啊。我告訴過你,她是農民出身。她有權相信這些迷信,儘管她可能不如她父母親那樣深信不疑。可是為什麼一位著名的西方學者也會有這種想法呢?”好吧,儘管她問題尖刻,她可是個人類學家。她能在瞬間拋開個人問題馬上想到這一點,這讓我驚奇不已。
“羅西小姐,”我突然下定決心,說道。“我毫不懷疑你願意自己研究這些問題。你為什麼不讀讀羅西留下的信呢?不過我要坦率地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