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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然,”考古學家咯咯地笑了起來。“他是個敬神的謀殺犯。他建了很多教堂和修道院,以確保許多人為他的靈魂得救而祈禱。看看這裡——我想讓您看的就是這個。”他在祭壇前蹲下來,翻開地毯。我看到,就在祭壇前面有一塊方形長石,光滑,簡樸,但肯定是塊墓碑。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
“弗拉德的墓?”
“按照傳說,是的。我和我的一些同事幾年前在這裡挖掘過,只發現一個空洞。”
我屏住呼吸。“他不在裡面?”
“肯定不在。”傑奧爾傑斯庫的牙齒閃閃發光。“文獻上說他埋在這裡,就在祭壇前面,說新教堂就建在老教堂的原址上,所以他的墓沒有受到破壞。”
想到底下那個空洞,我更感到可怕,而不是失望。
“不過,我們還是決定在周圍再看看,過來,在這裡,我們找到第二塊石板,和第一塊一模一樣。”我瞪眼瞧著腳下。“於是我們把這塊也挖了起來。”傑奧爾傑斯庫拍著石板解釋道。
“那您發現了——?”
“哦,一副非常漂亮的骨架。”他顯然是心滿意足地報告說。“屍布是王室的紫色,繡著金邊,棺裡的屍骨儲存得不錯,身著紫錦緞,猩紅袖子,衣著華麗。奇妙的是,一個袖子上繡了一個小戒指。戒指樸實,但我的一個同事相信它屬於一個更大的聖物,而那個聖物就是龍之號令的象徵。”
聽到這裡,我得承認,我的心臟停跳了一兩下。“象徵?”
“是的,有長爪和環形尾巴。參與這一組織的人在身上某處一直帶著這個印記,通常是斗篷上的一個胸針或釦子,我們的朋友弗拉德毫無疑問是其中一員,很可能是他成年時透過他父親加入的。”傑奧爾傑斯庫抬頭朝我笑笑。“不過我感覺到您已經知道這一點了,教授。”
我在後悔和寬慰的情感中掙扎。“這麼說,這是他的墳墓,傳說中只是把確切的地點說錯了。”
“哦,我看不是。”他把地毯鋪回到石板上。“我的同事有些不同意我的看法,不過我認為這些證據所證明的恰恰相反。”
我忍不住吃驚地瞪著他。“可那不是有王室服裝和小戒指嗎?”
傑奧爾傑斯庫搖著頭。“這傢伙很可能也是龍之號令的一個成員——一個地位很高的貴族——也許他是為了這一場合而穿上德拉庫拉最好的衣服,也許是特意代他去死,以便有屍體放到墓裡——誰知道確切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您把骨骸重新下葬了嗎?”我不得不問這個問題。那塊石頭離我們的腳太近了。
“哦,沒有——我們把他裝好,運到了布加勒斯特的歷史博物館。不過您在那裡看不到他——他們把他和他的漂亮衣服都鎖上了,真可惜。”傑奧爾傑斯庫看上去並沒有可惜的樣子,似乎那具骨骸雖然很有吸引力,但並不重要,至少和他真正要挖掘的東西比起來是這樣。
“我不明白,”我瞪著他說。“有這麼多證據,您為什麼還認為他不是弗拉德·德拉庫拉呢?”
“很簡單,”傑奧爾傑斯庫反駁我。“這傢伙的頭還在,德拉庫拉的頭被土耳其人砍下,作為戰利品送到了伊斯坦布林。”
我有太多問題要問傑奧爾傑斯庫,卻不知怎樣開口,他站起來,伸伸懶腰。“您住在哪裡?”
我老實說我還不知道,“我還有很多要跟您談的呢,”我加了一句。
“我也一樣,”他表示同意。“吃飯時我們可以談談。”
我得跟司機說說,於是我們回到監獄廢墟。原來考古學家在教堂下面留了一條小船,我們可以坐船回去,他可以說服餐館老闆給我們在當地找個住處。傑奧爾傑斯庫發動小船,把助手們打發走,我們回到教堂,剛好趕上看到修道院院長和他的三個修士從聖殿進入教堂,他們全都穿著黑袍。修士中有兩個年事已高,不過有一個鬍子才長出來,腰板還很直。他們緩步上前,面對祭壇,院長手裡拿著十字架和圓球,走在前面。他彎曲的肩頭披著一件紫金外套,在燭光下不時閃出光芒。
修士們在祭壇前鞠躬,在石地板上直直地趴了一會兒——我注意到,就在那座空墳上。有一陣子,我有個可怕的感覺,他們不是對著祭壇行禮,而是對著穿刺者的墳墓行禮。
“這儀式要持續很長時間,”傑奧爾傑斯庫低聲對我說。“我們悄悄走開,他們不會介意的。”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枝蠟燭,就著入口處那排燭架上一根燃燒的油繩點燃,插在下面的沙子裡。
我把書從袋子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