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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拉諾夫。
“‘只是胡言亂語,’拉諾夫頗有興趣地說。
“‘您能不能試著問他一個問題?我們想知道,在十五世紀末,是否有一隊來自瓦拉幾亞的朝聖者,帶著聖物,經過君士坦丁堡來到這裡?’
“拉諾夫聳聳肩,但還是作了嘗試。安吉爾修士齜牙咧嘴地吐出一串音符,搖搖頭。‘又是胡話,’拉諾夫作了說明。‘這次好像是什麼土耳其人入侵君士坦丁堡,至少他知道這麼多。’
“突然,老人的眼神清亮起來,似乎他第一次定睛看清了我們。在他那一連串古怪的聲音——語言?——中我清楚地聽到了阿塔那斯·安吉洛夫這個名字。
“‘安吉洛夫!’我喊道,直接和老修士對話。‘您認識阿塔那斯·安吉洛夫?您記得和他共過事嗎?’
“拉諾夫仔細聽著。‘大都是胡言亂語,不過我試著告訴你們他在說什麼吧,聽仔細了。’他開始快速而平淡地翻譯起來。‘我和阿塔那斯·安吉洛夫共過事。多年前,也許幾百年前。他瘋了。關掉了那裡的燈——傷了我的腿。他想知道過去的一切,可過去並不想讓你知道她。她說不不不。她跳起來傷害你。我想要第十一號,可它再不來我們這一帶了。不管怎麼樣,季米特洛夫同志取消了我們將要得到的報酬,為了人民的利益。好人民。’
“拉諾夫喘口氣,這時他肯定漏掉了什麼,因為安吉爾修士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話了。‘安吉洛夫發現了一個危險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個叫斯維帝·格奧爾吉的地方,他聽到了唱歌。他們在那裡埋了一個聖人,在他的墳頭跳舞。我可以給你咖啡,不過只有磨碎的麥子、麥子和泥土。我們連麵包都沒有。’
“我跪在老修士面前,拿起他的手,海倫像是要把我拉開。他的手軟弱無力,指甲長得出奇。‘斯維帝·格奧爾吉在哪裡?’我懇求地問道。
“拉諾夫蹲在我旁邊,努力捕捉修士散亂的眼神。‘斯維帝·格奧爾吉在哪裡?’可安吉爾修士的目光再次凝視到一個遙遠的世界。”‘安吉洛夫去了阿陀斯,看見了文獻,他進到山裡,發現了那個可怕的地方。我帶著十一號去他的公寓,他說,’快來,我發現了東西,我要去那裡挖掘歷史。‘我想給你們咖啡喝,不過只有泥土。啊,啊,他死在自己的屋裡,後來他的屍體不在太平間。“’安吉爾修士撲哧一聲笑了,嚇得我退了回去。他開始用尖利、顫抖的聲音唱起來。
那龍來到我們山裡的村莊。
他焚燒穀子,佔有姑娘。
他嚇壞了土耳其異教徒,保護我們的村莊。
他吸乾了河流,我們走過河谷,來來往往。
“拉諾夫譯完時,圖書管理員伊凡修士有些激動地開口了。他的手還收在袖子裡,不過臉上放光,興趣十足。‘他在說什麼?’我急忙問道。
“拉諾夫搖搖頭。‘他說他以前聽到過這首歌。他是從一個名叫芭芭·揚卡的老女人那裡蒐集來的。她住在一個叫迪莫沃的村子裡,是那裡有名的歌手。村子所在的那條河流很久以前就乾涸了。他們那裡在過幾個節日時都會唱這些老歌,她是領唱的歌手。兩天後有一個這樣的節日,就是聖帕科節,也許你們想聽聽她唱歌。’
“‘又是民歌啊,’我呻吟道。‘請問問潘德夫先生——安吉爾修士——他是否知道這歌的意思。’
‘弗拉德·特彼斯!他是不是埋在這一地區?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嗎?德拉庫拉這個名字?’
“我的話在潘德夫身上產生了嚇人的效果。他頓時臉色慘白,兩隻眼睛像兩大顆藍色大理石向後翻進了腦袋裡。圖書管理員拍拍他的胸口,想讓他舒服些,但老修士推開他的手,一邊發著抖。‘我們走吧,’拉諾夫陰沉地說。
“‘對不起,’我站在院子裡令人寬心的陽光中,說道。
“海倫轉向拉諾夫。‘您能否問一下管理員,他對那首歌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或者知道它來自哪個山谷。’
“拉諾夫和圖書管理員談起來,管理員一邊瞟向我們。‘他說那首歌來自克來什那·波利亞那,這山谷在那些群山的東北面。如果你們想待在這裡,兩天後可以跟他去參加聖人節。那位老歌手也許知道一些有關情況——她至少可以告訴你們她是在哪裡學到這首歌的。’
“‘你覺得那會有幫助嗎?’我朝海倫喃喃道。
“她冷靜地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但我們也只有這些了。既然歌裡提到了龍,我們就該追蹤下去。’
“我疲憊地坐到走廊邊的一張石凳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