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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說。”
第六十八章
我心愛的女兒:我很久沒有給你寫信,因為我不知道用哪種語言你才能明白我。我知道你爸爸相信我已經死了,因為他從未試著去找我。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二年九月我心愛的女兒: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無聲地向你解釋,我和你在一起的頭幾個月,我是那麼的幸福。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不是發生在我身外,對你也不是外在的威脅。那是我體內的某樣東西。我開始在你潔白無瑕的身體上找啊找啊,尋找被傷害的跡象。然而,受傷害的卻是我,甚至在脖子上出現這小孔之前我就受傷了,傷口總不能完全癒合。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五月我心愛的女兒:今天我比哪一天都想你。我在羅馬的大學檔案館裡。這裡的檔案記載了一五一七年的一場瘟疫,受害者只長一種瘡,即脖子有一個紅色的創口。教皇下令對他們用竹籤穿胸,大蒜塞嘴,才予以埋葬。至於這有什麼用,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一邊工作一邊尋找答案。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七月我心愛的女兒:這個月是你的生日,我想馬上回到你身邊,但我知道,一旦我那樣做,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我會感到自己的不潔,我怎麼有權利去觸控你那光滑的臉蛋兒?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九月我心愛的女兒:我現在在阿西尼城阿西尼城,心中充滿了絕望。我在修道院圖書館裡的塵土中工作,閱讀一份一六三年的文獻。那年十二月,這裡的兩個修士死去。
愛你的媽媽,海倫一九六三年十月
第六十九章(1)
“在巴赫科沃待的這兩天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日子之一。我想立刻趕往那預定的節日,希望它馬上舉行,好讓我們努力跟蹤那首歌的一個字——龍——一直跟到它的老巢。可是,我也害怕那不可避免要到來的時刻,害怕這條可能的線索消失在煙霧中,或證明它毫不相干。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透過粗糙的窗簾,看到四五個修士正走進教堂。我穿上衣服,悄悄走下廊道,來到院子裡。我看到第一道陽光爬上遠處的山坡,如果我有興致,這將是極度愉悅的時刻,我一直渴望這沉浸於歷史的一刻,但現在卻做不到。我慢慢地轉身,靠直覺判斷奇里爾修士行進的方向。在那邊有座墳墓——到那裡也許要走上一天,或三小時,或一個星期。‘平安無事的話,不用走太遠,’撒迦利亞這麼說。多遠才是不太遠?他們去了哪裡?”
“早上大約九點,我們坐著拉諾夫的車出發了,伊凡修士坐在前排座位上指路。我們沿河走了大約十公里,河流就消失了,道路成了乾旱的狹長山谷,在陡峭的山間盤旋。我碰了碰海倫,她朝我皺皺眉頭。‘海倫,這河谷。’
“她臉色一亮,敲敲拉諾夫的肩膀。‘問問伊凡修士,這河通向哪裡,我們是不是在哪裡過了河?’
“拉諾夫沒有轉頭就問了伊凡修士,再向我們報告。‘他說河流在這裡乾涸了——已經過去了最後一座橋。很久以前這裡是河谷,但再也沒有水了。’我和海倫無言地面面相覷。突然,海倫抓緊了我的手。
“幾分鐘後,我們轉上一條泥路,進入寬闊的丘陵地帶,一塊指示牌標出一座村莊,叫迪莫沃。
“殉道者斯維帝·佩科教堂獨自坐落在一片草坪上。‘伊凡修士說,慶祝活動要到十一點半才開始。’我們在那裡徘徊時,拉諾夫這樣告訴我們。
“‘那邊在幹什麼?’我指著一群人,他們正在教堂旁邊的地裡幹活。有些在拖木頭——圓木和大樹枝——把它們堆成一堆,其他人圍著木頭放好磚塊和石頭。
“‘伊凡修士說這是為了燒火。我還不知道這一點,不過待會兒會有走火。’
“‘走火!’海倫驚叫起來。
“‘是的,’拉諾夫乾巴巴地說。‘您知道這個習俗?’
“‘我聽說過走火,’海倫轉身認真地對我說。‘這原是一種異教習俗,在巴爾幹人民改變信仰後,它變成了基督教的儀式。通常不是走路,而是跳舞。我很高興我們會看到這個活動。’
“拉諾夫聳聳肩,把我們趕向教堂。不過在離開前,我看到一個在木柴邊幹活的男人俯身向前,引燃了柴堆。柴堆很快著了火,火焰上衝,擴散,然後熊熊燃燒起來。我們注視著正享用盛宴的大火,直到拉諾夫再次轉過身去。‘在往下的幾個小時裡,他們會讓火自生自滅,’他說。‘現在,連最迷信的也不會去走火的。’
“我們進到教堂,一位年輕人上來問候,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