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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卻非得低頭把腦袋埋在原上的頸窩裡。
倆人貼近得幾乎成了一個人,壓根不顧慮屋裡喬治呂的存在,相處模式毫不掩飾的親暱,雙方之間的氛圍……和平常在外面時展現出的居然沒什麼不同。
秦霍抱著原上的腰,好像在說什麼話,聲音太小了這邊聽不到,喬治呂只能看到原上在聽完之後,一邊親吻他面孔一邊手掌在他腦袋上撫摸的動作。
從倒影裡對上喬治呂的目光,原上眉頭微挑,也沒有要跟秦霍分開的意思,手指無聲地指了指客房的方向,示意喬治呂不要再偷看,早點滾蛋。
“幹!”
不知道為什麼難過的心情突然轉變得充滿憤怒,喬治呂沒來由地想罵人,但仔細想想,對方如果是情侶的話,這樣的相處方式確實沒什麼不妥,反倒是自己這枚電燈泡有些沒眼色。
喬治呂懊喪地意識到了這一真相,只能訕訕起身,朝用眼神驅趕自己離開的原上翻了白眼,不情願地離開美好的景觀臺,鑽進客房。
不認生的威風滴滴答答踢踏著腳步跟在身後,趁著他不注意從門縫鑽進了房間裡。
這個狗怎麼回事?
喬治呂不怎麼喜歡小動物,也沒什麼心情同它玩,房間門關閉的瞬間,彷彿又置身在了和世界隔絕的孤島中,回憶著鬼使神差同陳震宵吃的那餐飯,喬治呂又感傷了起來,背靠大門望著掛在客房牆壁上的一副色彩濃烈的油畫出神。
他知道自己太貪心了,有了健全的身體後,又對失去的名譽耿耿於懷。
然而那種被背叛的,整個世界都倏然崩塌的痛苦幾十年來如影隨形,如同跗骨之蛆,將他折磨得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他永遠記得自己在病房中翻到那張報紙,看到那則道歉的報道時晴天霹靂的感受。
也不能忘記陳震宵拿回錢後,對著自己的質問踉踉蹌蹌奔出病房的背影。
威風在安靜的房間中輕輕嗚嗚了幾聲,很自來熟地靠著三隻腳跳上了床,看架勢是打算要和喬治呂一起睡的樣子。
喬治呂有點潔癖,難以接受地驅趕了兩聲,隨後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拿著已經喝完湯的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門準備將空碗送去餐廳。
屋外溫暖的燈光灑落下來,照得他眯起眼,喬治呂出去的時候順手把房間裡的燈也給打了開。
繞過拐角,走向餐廳,他正猶豫著一會兒該怎麼和原上道謝,感謝對方今天願意收留自己。
然而還不等措辭完畢,一聲沉悶的桌椅碰撞聲,他抬起頭,便從客廳和餐廳當中遮掩的隔斷縫隙中,見到了讓他無言以對的一幕。
原上和秦霍一手相擁,一手十指交扣,正舉在半空,從喬治呂這個位置,能看到兩人手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同款圓環,小小的鑽石打磨得十分完美,在餐廳如此昏暗的燈光下都反射出令人瞎眼的光環。
瞎眼光環的擁有者們在幹著更讓人瞎眼的一幕。
唇齒相貼,吻得難捨難分,原上在和秦霍輾轉的過程中微微側頭,對上了喬治呂呆若木雞的面孔,那面對秦霍時無比溫柔的眼神當即一變,用目光清晰地傳遞著質問——
看什麼看?怎麼那麼沒眼色?趕緊滾滾滾!
喬治呂下意識移開視線,落在餐桌上,看到那個秦霍提了一路的小小的禮品袋,現在已經被拆開了,兩個小小的深紅色的絨布盒橫臥在袋邊。
剛才秦霍一路那樣緊張地提溜著這玩意兒,如此嚴肅,他還以為是什麼……
喬治呂嘴唇抖了抖,眼角和額頭的神經一併開始強烈抽搐,這倆人……
自己那麼悽風苦雨……徘徊掙扎……不知所措……心如刀割……
你們就非得挑這個時候你儂我儂麼?
知不知道這樣會讓自己的悲傷憂愁看上去很可笑啊?!!!!
他放下碗,腳步踉蹌地回了屋,關門後,同樣是隔絕了世界的孤島,卻已經沒心思去琢磨陳震宵的問題了。
威風膽兒大,根本不懼怕他的驅趕,此時仍一副純良的表情窩在床上。
喬治呂看著它,它看著喬治呂,四目相對。
潔癖之魂不甘心地掙扎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喬治呂拋開了這點講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驅使著,疲憊地倒在床上,手臂一撈,抱住了威風。
熱乎乎的體溫熨燙了他的面板他的手,狗毛的味道也沒那麼難聞。
啊……
喬治呂恍惚覺得,自己在這個沒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