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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地瓜豎起了大拇指。
——或者是她提前進入更年期。
——再或者,真的像同學們風傳的那樣,她看上教數學的劉地瓜老師了,甚至連紀言那樣本分老實的孩子都說曾在街上看到過她和劉地瓜手拉著手走在一起。班級裡的八卦女生們一個個唧唧喳喳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麻雀。應該是從他走了以後吧,小夕對這類花邊新聞擁有了強大的免疫力。
只是有時候會想起林梓,那是一個多麼,多麼純粹的人啊!
只是,一年已經過去了,即使是三年的高中,也即將行進到了一半——原本想那是多麼漫長的三年啊!
那麼,他還會記得自己嗎。會嗎。
——感覺胳膊肘被捅了捅。
聲音小而溫柔,聽上去就是叫人有憐憫感的女生:“喂,你看窗外,下雪了呢!”
“啊?”是不可置信的驚呼——思路被強行捏斷,脾氣暴烈的小夕卻產生不了恨意,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一絲笑就那麼現了出來,讓周西西有足夠的勇氣抬起手指向窗外。
周西西小聲地說:“這個時候怎麼會下雪呢?”
顯然,窗外忽然而至的大雪得到了更多人的注意,能聽到隔壁教室裡突然而起的亂糟糟的聲音。像是為了得到鼓勵或者回應,更多更大的聲音從一個緊鄰一個的教室裡魚貫而出,形成波浪般好聽的旋律。小夕和周西西像是兩條安靜的魚,潛藏在水下。只是定著眼看窗外那些溫柔的、純潔的、冰涼的、白色雪花。天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或者裂開了一個缺口,雪花就那麼紛紛揚揚地灑了下來。
“你們想造反嗎?”聲音飆到了浪尖之上,因而聽上去有搖搖欲墜的危險感,“我只剛剛離開一會兒,你們就想把房蓋掀開嗎……”她板著臉說,“今天咱們班晚放學半個小時作為你們不守紀律的懲罰!”
大部分人都縮著頭,心不在焉或者隨意翻開一本書假惺惺地裝出溫書的模樣——多可笑啊?她以為憑藉她的火氣就可以治理這個班級,她要的就是表面上的秩序和沉默。多麼可笑啊!而他從來不會這麼沒有禮貌的呵斥他們。他……他甚至在一次無能為力的事件中哭了起來……
“小夕,很高興和你成為同座,我叫周西西……”
“你認識我?”理所當然的驚訝。
“能不認識你嘛。”叫做周西西的女孩子狡黠地眨了幾下眼睛。
小夕心領神會地笑了。嘴角抿出一抹明亮的弧度。
在推遲半個小時放學的時間裡,其實所有人都魂不守舍。雪下個不停。看過去,天與地,都有了單薄朦朧的白色。天色暗了下去。先行放學的學生把空曠的操場變成了沸騰一般的游泳池,甚至有一些人不顧學校的禁止打起了雪仗。
一個男孩子高高大大的身影出現在教室外面的玻璃上,他還調皮地衝玻璃上哈了一口氣,然後兩隻手護著臉趴在玻璃上,嘴巴一張一合叫著某個人的名字。
維持了相當長時間的安靜旋即被打破。
周西西說:“是找你的吧?”
“哦?”抬起頭望過去。
——是小夕的表哥,炎櫻。
周西西衝他做了一個“別管我你先走”的手勢,他就怏怏地離開了。他的背影在一片雪花中看起來唯美得有些叫人驚歎。像是電影裡的美少年。他……他多麼像一個人哦。周西西因為不小心讓自己就像遊戲中的超級瑪麗一樣,一腳踩空,掉進了記憶的旋渦。
——她惆悵地想起了錦明。
時光倒流,還是讓我們把目光從一年之後那場奇異的雪天傍晚拉回現在吧。
此時,夏末秋初。
青耳中學剛剛迎來了新一批的高一學生。
像是一場漫長的馬拉松,從初中的時候,小夕就像一隻花蝴蝶一樣追逐著那個安寧內斂的男生,甚至不惜動員了自己的表哥炎櫻充當她的智囊團。這一路就追到了高中,當炎櫻與紀言成了形影不離的兄弟時,她還是狼狽不堪地跟在紀言的後面大呼小叫著,“紀言,請你等一等哦,我好喜歡你哦。”
炎櫻回頭看看自己一臉狼狽的表妹,一副沒良心的表情。
“吵什麼吵啊,沒見我和紀言正研究問題嘛!”
“你……”小夕憤怒同一頭母獅,“夏炎櫻,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他?”
夏炎櫻回頭吐了吐舌頭:“我不幫你,也不忙他,我是幫我自己……”
“你和他……你們……”小夕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哼,就算你是我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