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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你覺得我什麼都比你好……”
“你怎麼知道?”
“下次你要是不理我了請不要寫滿是牢騷的部落格,幾乎每一篇日誌裡都有寫到我。就像一個閨中怨婦似的……”
“你才是怨婦……”
“你是!”
“炎櫻……”
“哦?”
“我還是連累了你。”
“你是說……明天的考試?”
“嗯。”
“紀言,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在乎這次比賽嗎?”
“尖子生都這樣的,如果不參加這個比賽,怎麼證明自己是尖子生呢?”
“你錯了。”
“……”
“我只是很想得到那筆獎學金而已。”炎櫻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沉在水裡,“其實,我從來沒跟別人提過,我的爸爸……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關進了監獄。有時候會特別害怕別人提起爸爸,會特別孤單、特別羨慕別的小孩可以被自己的爸爸拉著手放風箏,跟著爸爸踩著大拖鞋去澡堂……只是,我的爸爸不能被提起。像是一個禁忌。”
“炎櫻……”紀言在黑暗中去拉炎櫻的手。
“可是你知道嗎,今年秋天他就要刑滿釋放了。我想用自己賺的錢給爸爸買禮物,我想讓他知道他的兒子長大了。”
“聽上去,你比我還慘哦。可是,你卻掩飾得那麼好……”
“難道一定要表現出來給別人看嗎?”
“……”
“也有很多時候,都不想活了。”
“炎櫻,其實我不理你是因為林初。”
“林初?”
“她跑來威脅我,要是我們還混跡在一起,她就跑去找年級組長去揭發我們。”
“揭發什麼?”
“她說,我們是‘一對’。如果這些風言風語被傳得四處都是,學校肯定不會讓你代表學校去參加奧數比賽。所以……我一直想等你比賽結束之後和你解釋的。”
“我們是‘一對’?哈哈。虧她想得出來。”
黑暗中,紀言拉住了炎櫻的手。
溫熱的。踏實的。像是握住了靠近光明的扶手。
“只是,炎櫻……我真的害怕你把我拋棄呢。”
“……嘔……”炎櫻一把甩開紀言的手大聲叫喚著,“你能行不了?本來我就被揍得傷痕累累,一點力氣都沒有,你不要讓我把站起來的力氣都吐光了……嗯,不過,你放心了,我不會讓你再做閨中怨婦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靠!你怎麼比我還噁心?”
倒數三秒就不哭
從來就沒有想過的事情發生了。不管是多麼的不忍去面對,卻還是要去接受。大約是一年以後的文理分科時,像是上天事先安排好了一樣,仍舊沉湎於迷茫狀態中的周西西一臉無精打采地衝她的新同桌小夕這麼說。
那時,其實剛剛是八月末哦——兩個都不肯好好學習的女孩子無可救藥地淪落到文科的平行班去。
——原本是互不相識的桀驁不馴的我行我素的女生,碰撞到一起,會像是什麼。肯定不會揚起一場海嘯,姑且想象為海底的兩團海藻吧,纏繞、糾結、傷害……它們的長大的時光會是血肉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嗎。
一場無聲的沒有硝煙的戰鬥。
彼時,教室裡一片嘈雜。
把頭髮弄成微微有些爆炸樣式的小夕一邊無所事事地打量著班級的新面孔一邊不可抑制地想起一個人的名字來,“林梓——”這兩個字,清晰得像是拓印在掌心裡一樣。
小夕悶悶地想。新來的語文老師是一個嚴厲的、有經驗的、教學成績卓越的、近乎變態的女老師,身高只有160cm的她仰起脖子批評完在走廊上大聲吵鬧的男生之後得意洋洋地抱著胳膊壞笑,而就在男生即將轉身走進教室的瞬間,她又神經質地叫了起來——聲音的分貝足夠擾亂學習環境的平靜,就連高一數學組的劉地瓜老師也饒有興趣的伸出腦袋看個究竟。被人注意使得她很得意呢,拿手推了推眼鏡對著男生趾高氣揚地說,“或許,你忘記了點什麼吧。”男生若有所悟,轉身停下,轉身的瞬間,空氣裡漾過摩擦空氣的塵埃紋路,像是海螺身上的美麗花紋,然後重新艱難地走回來,站在她的面前俯視她的高傲,聲音低低地說,“哦,謝謝老師的批評。”終於心滿意足,揮了揮手示意男生回教室上自習,在男生的身影消失的瞬間,她扭過頭對劉地瓜老師說,“我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