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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如何?”
“這怎麼成?”王師毅受寵若驚,暗道這韓家二爺果然熱情好客,可這才剛剛結識,就帶入家中,總有不好。韓赫自然一再邀請,還說自家常有武林人士客居,並不麻煩。
正推拒間,茶鋪外來了一人,走路動作看起來有些遲緩,雙臂環抱動也不動,下人打扮,徑直向王師毅這桌走來。等到了韓赫身邊,躬身輕聲問:“管事問,二爺此次回來,可為老爺子帶什麼東西了?”
看來是韓府下人。王師毅不管別家事情,且喝茶,張望茶鋪裡那一桌桌的人。可還沒看仔細,就覺有目光過來──那韓府下人邊聽韓赫說話邊悄悄打量他,那眼神,令人有些不適。
“跟管事說,茶鋪這邊來了客人,我邀人暫住,讓他打掃打掃。”韓赫說著看向王師毅,點點頭。
等下人走了王師毅繼續推拒,可韓赫只道那邊吩咐人準備好了,再喝杯茶,回去必盛宴款待。王師毅窘然,一來也是麻煩別人,二來出門在外,對人總要防著些,可如今韓赫總是三言兩語就把他的話撥開,他就這樣被“趕”到韓府去。
隨韓赫回府,還沒到就遠遠看見門口有個人物,身上玄青短衫,但質地細膩,衣領也暗藏金光。那人見韓赫領王師毅來了,也不迎,只在門口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二爺。”
“你怎麼會出來迎我?”韓赫笑道,“等急了也不是你這般的,快去照管老爺子吧!”
看來這玄青衣衫的人就是方才說的管事。王師毅覺得該打個照面,畢竟來韓府要麻煩著他,便略禮了禮。那管事卻一直不看他,等韓赫率先進門,才緩緩轉臉過來,掃了王師毅一眼。
管事身量大約比他矮些,但瘦,剛才這一轉臉,王師毅就看見側臉:肖似西域奇人的鉤鼻,眼瞼半垂,沒甚精神的模樣;嘴角上揚,卻看不出喜樂的意思;面板白中泛青,怎麼看都覺是位病人。
煞是奇怪。王師毅皺了皺眉,卻好像被管事看見;還沒等他解釋,那管事的嘴角又翹了上去,露出一線森森的牙齒。
真教人不大舒服。等跟上韓赫一問,才知道,剛才那位是跟在韓老爺子身邊的管事,平日裡也不常在家中閒逛,不必在意。
晚飯太過豐盛,王師毅又是一陣不好意思。席間韓赫也與他聊起武林上事情,說的都是些王師毅所不知曉的過去光景,聽著頗有意思。飯後也無別事,韓赫請他早些休息,王師毅被下人引到客房,剛一坐下,就覺得奇怪。
怎麼今日一過南雲山,赤目血魔的事情連半個字都沒聽見?
這不對。王師毅先前是被韓赫談吐吸引,心中隱約有些感覺,可到現在靜下來才徹底覺得不對。南雲山旁說是毫無江湖人士沒有訊息倒也作罷,只是這遠近聞名的安德城裡,特別是那個人頭攢動的聚賢茶鋪,怎麼會沒有一點議論?整個安德城裡的人就像是活在一個與赤目血魔無關的天地裡,桃源深處一般。
可這裡並不是封閉的地方,不可能沒人知道赤目血魔。王師毅如此一想,可疑,哪裡都可疑,那熱情的韓赫,那緊盯著他的下人,那陰森詭異的管事……連那安德城門邊賣包子的小販都十分可疑。王師毅再坐不住了,起身要出去探探。可腳一著地就有種虛浮之感,雖還能走動,可頗費氣力。
分明是被人下了藥,不知這韓府有何蹊蹺。他抓過“師文”,左右警惕,推門出去。
可門外只有夜色籠罩的小巧庭院,一切都與尋常夜晚沒甚區別。王師毅不論,恐被假象迷惑,只想儘快出府。剛摸索到邊門,便看有人先他一步,也穿過邊門出去……
等等!剛才那人的身影……王師毅覺得熟悉,想起一人,心中大驚。
寧遠慶?京城寧家長子寧遠慶?
他不是早沒了訊息,怎麼會在這裡出沒?
王師毅腳下不停,跟上去,也離了韓府。
4
原本進城時太陽西斜,安德城談不上熱鬧,可現在月亮上來了,這城裡徹底荒涼下來,煙霧繚繞,雖還是夏天,但讓王師毅從腳底竄上一陣寒意。遠近幾條街沒有人聲,王師毅不想,只跟上那個極似寧遠慶的人影,不覺間便出了北面狹小的城門,來到安德北郊的荒蕪之地。
王師毅聽剛經過不久的城門“吱呀”地輕輕合上,忽覺那“寧遠慶”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誘他的幌子──可又是誰知道這寧遠慶正是他去尋赤目血魔半月至今未歸的友人,進而用此人身份加害於他?
還沒來得及細想,四下裡由風及草一陣騷動,惹得王師毅屏息張望,卻毫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