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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以後再回來比試,總之樂六沒有提及。
或許過了半月,或許已經過了一月,或許時間更長些,王師毅幾乎沒怎麼聽見樂六對他說話,樂六與他的交集,都是在床榻上── 一次又一次的交媾消弭了時間的界線,唯一慶幸的是,樂六似乎不再玩什麼花樣,只是重複著那些進進出出的動作。
可他越發粗暴。王師毅這下真是動彈不得了,樂六第二次用在他身上的息蟲似乎就是為了將他綁在床上,也不用來練功,也不用來退敵,王師毅,玩意兒,其實不對,他分明就是一塊毫無生命的死肉,被人掏出了個洞來,專門承著男子的器具,除了痛感與快感,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樂六留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王師毅想不清楚,但也不願再想;那些早年憧憬江湖、憧憬大俠生活的夢想,對一塊還喘著氣的死肉來說,沒有必要。
如今谷角還來看他這種物件幹嘛?
“老六,不論如何,今天我是帶著寒飛的意思過來的──我必須看看你家那玩意兒。”
“我說過了,‘玩意兒’不是你們能叫的。”
“那你在這裡一個人瞎折騰好了。折騰死了,有人倒是樂得見到。”谷角說得這個“有人”,王師毅好像能猜得出來,似乎是個教人隨時隨地都提心吊膽的人物。
外面靜默了一會兒,王師毅都可以想象外面兩人的動作語言──樂六怎麼能急成這樣?
這時門從外面開了,從王師毅的角度也看得見,是谷角,跟著樂六。
“我可是等了快一個月,幾乎天天來敲門,今天總算進來了……”谷角一進屋,不顧樂六的阻攔,徑直來床邊看看。
“你要是再敢想著怎麼斷我聯絡……我自有辦法治你!”樂六還想伸手阻攔,但谷角的速度更快,腳下一飄,就繞了過去。
谷角過來,發現王師毅清醒著,趕忙搶了有利之處,抓過王師毅的手腕診視起來。
現在還關心他的身體幹嘛?王師毅平靜得都不用藉助什麼辦法,想來谷角手指下面的脈相,也是安寧無波的。
可就在此時,谷角的臉色一點一點地凝重下來,不用費腦筋就知道,情況不妙。
谷角不跟王師毅說起病情,反而立即起身,向樂六那邊走去。
“這回情況是真的不好,你要信我。”谷角凝重的不止是外貌,連他的聲音也跟著豎立起來,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感。
“信你?怎麼個信法?”樂六接得快,“就算情況不好,你又有什麼辦法?”
谷角聽完,剛拉開架勢要說些什麼,樂六又道:“還是說,這也是你事先鋪墊好的,要作出開恩於我的姿態來?”
谷角在王師毅身上埋藥引的事情,是激怒了樂六,不僅近一個月不許他靠近自己房間一步,如今連他說上任一句話,都會被樂六好生懷疑一陣。
谷角緊盯著樂六一會兒,突然道:“如今你怎麼緊張成這樣?”
樂六不吭聲,知道自己疑得過分,用沉默示意谷角繼續說。
“原本還好,他這身體你也知道,我看你就算再能折騰,他也能吊著半條命,所以我不擔心。”谷角邊說邊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王師毅,半天也沒見那眼神動過,“如今不同,大概是又被你掛上鉤子,覺得再也逃不掉,自暴自棄起來,了無生趣。
“看他那模樣,熬不了多久就是死物了──心死,就再也沒得救了。”
谷角說完看沒人應聲,又偏過頭來問了句:“你說是不,王師毅?”
王師毅聽得見,只是不置可否,有救沒救倒無甚區別,那些折磨也不在話下,最關鍵的還是,他逃不開樂六了。
屋裡靜了許久,裡面的人好像都在等著那一人發話,又好像完全不需要一句回答,都只是聽著寂靜,任時間凝固了去。
“……谷角,你會說出這種話來,必定是有方法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樂六忽地說,淡然到覺得谷角煩悶至極,揮一揮手就能將他扔出屋子,“只管說。”
“心病自有心藥醫,只要我想醫,沒有我醫不了的。”谷角得意,他就等樂六這句話。
“‘心藥’?”樂六剛想往門邊的太師椅上坐下,可一聽這詞,腳下頓住,“你想用‘沁香’?”那是對付不老實的俘虜用的,奪人思想的東西。
“沁香還得你老六同意了我才敢吶!我可經不住這般麻煩事。”谷角不向樂六那邊去,反倒毫無顧忌地在床邊坐下,放肆地戳搗著王師毅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
“那你要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