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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淑女氣質的少女身上的目光卻是這般纏綣而溫暖。
“他們怎麼還不來啊?”無聊地換個姿勢,暮葉晃了晃手冢的胳膊,雖則是抱怨的話,此刻聽來卻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
摸摸她烏黑的發,茸茸柔柔的發頂搔癢著掌心,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手冢的指節分明、動作輕且慢,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嗯。”
暮葉歪頭看向他,眉角便揚起神采,一點點延開去,唇邊的笑容絢爛地自是陽光也比之不及。
街邊的梧桐婆娑,落在地面的影子漸漸地向西移去。天空中了無一絲雲彩,亮晃晃地恍若明鏡。
“手冢……”遠遠地,就聽見大石焦急的喊聲。
“怎麼了?”手冢站起身,微微皺起眉,身為部長的帝王氣勢就這麼自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
“越前、桃城、乾和海棠走散了。”大石抬手胡亂地抹一把額上的汗水,“他們有沒有過來?”
“沒有。”手冢自口袋裡拿出手機,走到一旁,不消一會兒便掛上電話,眉宇間的褶皺更甚,“康復中心沒有接到任何聯絡。”
“我覺得應該去庫里斯特福德里看看,剛剛國光有說會去那裡的對吧?”暮葉站起身,吞下最後一口脆皮。
“嗯。”手冢點點頭。
“現在只能這樣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報警,不過有乾在,應該不會有問題。”雖然這樣說,但不二的笑意裡還是帶著不易察覺的擔心。
當他們找到球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越前正和一名紅髮大波浪的女子比賽,以情形看似乎戰況有一邊倒的趨勢。
“呼,終於找到了!”菊丸重重地鬆一口氣,眨了眨眼,先前與他的娃娃臉完全不搭調的嚴肅表情終於卸下,“小鬼頭正在比賽喵!”
“大嬸,真的是你啊!”暮葉盯著球場內帶著明顯醉意的女子良久,才感嘆道,聲音裡帶著不可抑制的懷念。
場中的漢娜揮拍的手頓住,有些迷離地看向場外,任由球滾落於地。眼睛在瞄到某個纖細的身影后,便不管不顧地扔下正在比賽的越前,以極其誇張的姿勢奔過來:“小MM,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喂,大嬸你不用這麼激動吧?”暮葉無奈地一撇嘴,漢娜的擁抱如此熱情以至於她都感到呼吸困難。
“怎麼可能不激動?你那時候走了都不通知我,我還以為你被那個自大的小鬼拐到哪裡去了。”漢娜撲在她身上一陣訴苦,並指著手冢告狀,“這個小鬼明明年紀比我小,卻總是教訓我!”
“國光不是這樣的人好不好?!”暮葉奮力推她,無果,只能翻翻白眼。
自大的小鬼?乾與桃城同時想到之前在露天酒吧見到漢娜時她所說的話,不由地看向手冢。在眾人的注視下,手冢再一次發揮了他面癱的好處,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只是眼神卻如此冷冽。
“唔,這樣啊……”似乎苦惱地拉拉臉頰,暮葉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道,“那國光有沒有勾搭其他女生呢?”
漢娜一哽,似乎無法適應暮葉的跳躍性思維,半晌之後搖搖頭,碧色的眼眸由於醉酒而蒙上薄薄的霧氣:“這倒沒有。”
身後的那群少年愣住,臉上均浮起一絲紅暈,眼睛不自在地向四周瞥去。
“這不就得了,其它的我才懶得管。而且,你是該教訓。”暮葉眯起眼,彎若新芽,抬起腳將她踹開,“居然又喝醉了,好難聞!”
“太傷我心,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漢娜哇哇亂叫。
暮葉捂著嘴偷笑,眼中俱是灼灼其華的光彩。當然,她的得意也並沒有維持多久。
“你在哪裡學來的?”語調平靜,目光也只是淺淡地掃過暮葉的腳。
“哎,那個……國光啊!”暮葉瞪大眼,尷尬地回過頭。隨後,立刻擺出一副獻媚的模樣撲上他的背。
“下來。”在眾人面前如此親密,手冢多少有些尷尬,語氣便不由地有些急亂。又擔心暮葉受傷,不得不託住她的腰,耳際暈上一層透明而淡薄的緋紅。
不二略略低下腦袋,笑意蔓延開來:“呵呵,看來不是暮葉懶得管,而是手冢要管她吧!”
“未必見得。”乾推推那副標誌性的黑框眼鏡,難得地沒有動筆,語氣裡有幾分調侃。
是夜,在一片鬨笑聲中,暮葉紅著臉躥進手冢的房間。埋在柔軟的枕間,滿滿的都是薄荷葉涼薄卻又帶著些辛辣的香氣。支起胳膊,揭開擺放整齊的枕頭,果然那個木頭木腦的人偶娃娃安靜地躺在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