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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裡,傅新桐自問還是很能明白的,就和經商是一個道理,有些東西,賣的越貴,越是說不清道不明來處,就越是能夠引起人們的好奇,人一旦對東西好奇了,那就離掏錢不遠了。
傅新桐嘴角含笑,提著裙襬踏上了木頭臺階,來到蘭舍前,剛跨入門檻,傅新桐就愣住了。
她倒不是意外蘭舍之中有人,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妙齡少女,她們站在門後的屏風旁,目光專注的看著展覽場中,傅新桐的個子矮,看不到場內是什麼,只覺得周圍這些女子的表情都太奇怪了,一個個彷彿全都眉眼含春,難不成看個蘭花,還能看出什麼情愫來?
正心裡納悶,個子高些的春桃和畫屏就同時發出一聲抽氣,傅新桐奇怪的看向她們,只見春桃的臉都紅了,一隻手捂著臉頰,一隻手指著場內,激動難以言表的樣子。
“姑娘,場內幾個年輕男子在對詩賦。”
畫屏的話稍稍解開了傅新桐的疑惑,只見畫屏又湊下來,在傅新桐耳邊說道:“還有承恩侯世子也在,在二樓憑欄旁。”
傅新桐看著畫屏,也是一愣,當即抬頭望去,果真瞧見二樓貴客坐席上,一位松柏頎秀,風流韻致的冷麵公子正端坐其上,他身著一身白底墨竹直綴,並不華麗,卻風雅至極,單單坐著就讓人覺得氣韻如海,尊貴不凡,只是面容極其冷峻,不苟言笑,讓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不是承恩侯府世子顧歙,又是哪個?這樣的偏偏佳公子,饒是擺出這樣冷漠的氣場,都不能將樓下圍觀女子們的熱情減退。
傅新桐似乎有點明白,姚久娘前後態度轉變的意思了。
今日她花坊的蘭舍之中,有文人詩詞對峙,吸引了眾多女子前來觀望,傅新桐來的不巧,讓姚久娘以為她也是來湊熱鬧的,所以,從一開始熱情的介紹花草,到後來神色曖昧的給傅新桐指路。
傅新桐暗自幽幽一嘆,要是她知道,這蘭舍中今天這樣熱鬧,那打死她也不會來的。
“三妹妹,你怎麼也來了?”
一道壓低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傅新桐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傅靈珊正向她招手,傅新桐走過去,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姑娘,都是有些面熟的,這些姑娘與傅靈珊交好,知道傅新桐的身份,也很客氣的過來微笑。
“二姐姐也在,今日這是什麼情況?”
對於傅新桐的問題,傅靈珊一副‘你明知道,還問我做什麼的表情’,偷偷往二樓望了一眼,嘴角噙著笑,說道:
“你不知道今日什麼情況,你會過來?小丫頭片子,你才多大,這春心就動了?”
傅靈珊的話讓傅新桐有點尷尬,這下還真被人當成是來湊熱鬧追男色的了,在這樣的環境中,傅新桐就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乾脆什麼都不說了,無奈的在傅靈珊等給她騰出來的位置上坐下。
忽然感覺樓上有人在看她,傅新桐抬頭一看,卻又什麼都沒看見,二樓之上倒是有幾個身份貴重的風雅公子,似乎全都以顧歙為尊,但是卻沒人在看她,傅新桐覺得一陣奇怪,便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放到了場內正在以詩會友的文人才子身上,耳中充斥的都是一些美妙的詠蘭詩句,雖不得其意,但只聽著便覺得滿腹詩香。
顧歙的目光再次投射到那最後走入的小姑娘身上,似乎透著奇怪,一旁的溫覃(qin)順著好友目光看去,湊過來問道:
“遙知,你看什麼呢?不過一個小姑娘罷了。”
遙知是顧歙的字,知交好友都這麼喊他,溫覃與顧歙算是世交,兩人年紀相仿,家世相當,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自然親近。
顧歙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唇瓣微動,似乎欲言又止,最終目光一轉,淡淡的搖了搖頭,算是終結了這個話題,將好奇心特別重的溫覃氣的幾乎要撲上去咬他。
不過大概是知道顧歙的脾氣,沒好氣的努了努嘴,便不再發問,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遙知自己想說,自己就算再怎麼問,他都不會開口的。
場下一場對詩結束,迎來一片掌聲,場中的那些閨秀們一面拍手,一面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往二樓瞥,傅新桐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沒什麼意思,和傅靈珊她們打了個招呼,便起身離開了,殊不知在她起身離開之後,一道探究的目光,始終追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