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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傅新桐走進姚久孃的花圃之後,彷彿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大概就源於對周圍花草的感受吧,第一次知道,原來以前沒有放在眼裡的花花草草也有這樣豐富的情緒。
姚久娘走在前面給傅新桐介紹,回過頭來,就看見傅新桐嘴角帶著笑,不禁問道:
“姑娘對花草很有研究?”
傅新桐搖頭:“還好,我母親愛好這些,平日裡多入眼罷了。”
姚久娘微微一笑,對這位謙虛的小姑娘好感倍生,姚久孃的花坊不愧為京城第一,佔地面積特別大,裡面亭臺樓閣,像一座宅院,分門別類,以花命名,特別雅緻。
“不知姑娘今日來是想看什麼的?”
周圍的夥計瞧見掌櫃親自招呼,便知來客是貴,哪怕是抱著花盆行走間,都會停下來與她們行禮,可見花坊的管理特別嚴謹,一時間倒叫傅新桐陷入了回憶,她上一世經商八年,可能沒有涉獵花木買賣,所以對於姚久娘這類的掌櫃不甚熟悉,要不然,憑著她的能耐,傅新桐該是知道她這號人的,然而她並沒有聽說過。
不過人和人之間是要講究緣分的,有緣之人,哪怕歷經一生一世,命運也會安排你們見面。
傅新桐被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見姚久娘奇怪的看著自己,這才端正了面孔,對姚久娘道:“哦,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實不相瞞,很多普通的花草,我母親院子裡都有,就看一些不尋常的吧。”
“姑娘想看不尋常的?”姚久娘有些拿不準這個小姑娘的意思。
傅新桐也不和她賣關子了,直接說道:
“看蘭草吧。”
幾個字說完之後,姚久娘目光一頓,然後就笑的花枝亂顫起來,傅新桐不解:“姚掌櫃怎麼了,我是說錯話了?”
姚久娘搖頭,說了一句讓傅新桐更加不理解的話:
“我原以為姑娘是來看花的,原來不是……”
傅新桐正要發問,就見姚久娘撩起衣袖,對傅新桐比了個‘請’的手勢,方向對著右前方:“從這條小徑往前,便是蘭草居了,姑娘直接走到盡頭便能看見,我這還有事要忙,便不陪姑娘一同前往了。”
說完這話後,姚久娘便眉目含笑,對傅新桐點了點頭,禮貌的離開了,留下主僕三人覺得莫名其妙,春桃最是藏不住話,走到傅新桐身邊跺腳道:
“這姚掌櫃,怎的這樣怠慢姑娘,居然讓姑娘自行前往,真是的。”
傅新桐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姚久娘一開始對她很熱情,但是聽說她要看蘭草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呢,那感覺就好像,覺得傅新桐不是來買花的。
不管怎麼樣,傅新桐今兒都想看看這蘭草,不是因為風雅,而是因為眾所周知,蘭草值錢,若是能從蘭草上獲得什麼商機的話,那回報比其他任何花木都要來的豐厚,畢竟京城之中,有太多文人騷客對於高潔的蘭草有著特殊的愛好,再加上,蘭草難得,開花更少,對氣候,土壤等要求極高,就是再厲害的花匠,也不敢保證蘭草一定能養活,養好,養出花。
若是從前,傅新桐怎麼也不會想到要養價值萬金的蘭草,她記得以前蕭氏院子裡有一盆,那是從安美人宮裡挪出來的,拿回來之後,蕭氏對那盆蘭草簡直愛不釋手,日日觀賞,傅新桐和傅星落想要靠近些都別想,可饒是蕭氏那樣寶貝,那盆蘭草最後也沒能存活下來,蕭氏以淚洗面,難過了好些時候,當時傅新桐還不太明白,為什麼蕭氏會為了一盆花傷心成那樣,撇開情懷不談,後來傅新桐聽說了一盆蘭草的價格,才稍微能明白一點蕭氏難過傷心的感覺。
一盆普通的開花蘭草,價格居然能夠賣到萬兩之上,這麼貴的東西,沒了自然是心疼的。
沿著姚掌櫃指出的路徑,傅新桐她們往前走去,沒走太遠,果真就看見了一座雅緻的屋子,彷彿是以琉璃製造,透著光,木製房梁下,透過琉璃居然能看見裡面,不說其他的,就單單這座屋子,建造出來就是價值連城的,門前有一塊木牌,木牌上娟秀的字型寫著‘蘭舍’二字。
再抬頭望去,就見房屋門前兩邊木柱之上掛著詩詞:
‘谷深不見蘭深處,追逐微風偶得之。解脫清香本無染,更因一嗅識真如。’
傅新桐不懂詩詞,只知道定是寫蘭草的,自古文人最喜以蘭草為題作詩作賦,有的是真愛,有的則是附庸風雅,畢竟梅蘭竹菊乃四君子,而梅竹菊又比較常見,蘭草貴為稀,越是難得的東西,就越是能引起人的好奇之心。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