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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們最關心的已經有了結果,現在是不是可以向我亮明身份了?”那趙仕銘一臉嚴肅,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喬曉靜和大志。
“當然,”喬曉靜看了一眼大志,目光又落在了那趙仕銘身上,笑著說道,“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們若還是藏著掖著,那就顯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我們來自游擊隊,我是一個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叫我小喬就行,他是我們組非常優秀的骨幹。”
“謝謝你們!”那趙仕銘又一次與喬曉靜和大志分別握手,並笑著說道,“我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今天終於看到了久別的親人。這真是令人激動的時刻,只是現在我還不能張開雙臂縱情慶祝,畢竟人多眼雜,人心叵測。”
“是啊,”喬曉靜說道,“越是在這種時刻,我們越得保持冷靜。”
“趙部長,”大志笑道,“這些年您辛苦了!好在從今往後我們就成了一家人,我真的很高興,同時也為你高興。從此您不再是孤獨的遊子,您會時常聽到家人的訊息了。”
“太好了!”那趙仕銘點了點頭,沉沉嘆道,“自從與我聯絡之人犧牲,我日思夜想這一場景的出現,沒想到竟然等了這麼長時間,回家的路可真是太長了,太長了!”
“是有些漫長!”喬曉靜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是您的聯絡人犧牲後,組織沒有派人跟您聯絡嗎?或者說,您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主動跟組織聯絡嗎?我相信有這樣的機會,畢竟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十多年過去了,不會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想你定然熟知我黨的紀律,”那趙仕銘說道,“我從事地下工作,幾乎沒人知曉我的身份,知曉我真正身份的唯有我的兩個聯絡人和我的入黨介紹人,可恨的是,蔣介石和汪精衛相繼發生了‘四一二、七一五反革命政變’,知曉我身份的人全部死了。”
“啊---”喬曉靜和大志都覺得太悲慘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那趙仕銘接著說道,“他們都死了,那一年我們的同志犧牲了不少,從此我就成了孤兒,為了能夠活下去,我只得不停地偽裝。說實話,在那段極其黑暗的日子,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甚至連睡覺都不是我真實的自己,而是一個極度的偽裝者。”
喬曉靜和大志不約而同長嘆著氣,顯得心情比那趙仕銘的心情還沉重。
“那段時間,”那趙仕銘接著說道,“我誰都不能相信,當然誰也不敢相信,我只能幹好份內的工作,儘量不與外界有太多牽扯,說句你們不大相信的話,自從我的聯絡人犧牲了,將近一年時間,我除上下班,幾乎沒去過別的地方,幾乎沒見過別人的任何人。”
“在嚴酷的鬥爭形勢下,”喬曉靜勸慰道,“我們必須接受最為嚴峻的考驗,別無他法,誰讓我們如同灌木叢中的那顆別無選擇的幼苗,這條路註定是孤獨且充滿荊棘的!”
“那後來,你沒有再設法與組織聯絡嗎?”大志則問道。
“後來,”那趙仕銘說道,“我漸漸在廣州國民政府參謀部站穩了腳跟,那些懷疑我來路不明的傢伙漸漸放鬆了戒備,我覺得機會來了,是時候該跟組織取得聯絡了,於是我便透過多種渠道努力,可嘗試多次都失敗了,要麼聯絡不上,要麼當時的組織不信我。”
“唉~”大志長嘆了一聲,無奈的搖頭道,“沒想到,真是不容易啊!”
“那個時候,”喬曉靜很理解趙仕銘的處境,她說道,“革命工作正處於低潮,很多地下組織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警惕性高一些也很正常,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一點我很理解,”那趙仕銘說道,“到目前為止,我並未責怪過黨組織一次,相反,我始終渴望能有一天再回到黨組織的懷抱,我想你們一定會理解我這麼多年的感受,我就像一個從小便離開了父母去流浪的孩子,常年漂泊在外,孤苦無依,無依無靠……”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喬曉靜說道,“您的堅持並非徒勞無功,我相信您很快便會與組織取得聯絡。我們會全力以赴幫您,將瞭解到的情況如實反映上去,您不用悲傷!”
“那太好了!”那趙仕銘臉上露出了笑容,眼中卻飽含淚珠,並頻頻點著頭。
“我們定然會幫你的忙,”喬曉靜說道,“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我們空口無憑,這樣反映上去,我想組織也不會相信我們的,您能不能提供一些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這個我懂,”那趙仕銘點頭道,“這方面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