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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繼父欺辱,喬曉靜開始恐懼安靜,越是安靜她就越是恐懼,她總覺得有什麼邪惡的東西會在不經意間突然冒出來,突然侵襲到自己。
這喬曉靜在恐懼中躲過了半個晚上,精神高度緊張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竟然睡著了。
沒多久,喬曉靜便陷入了惡夢的糾纏之中---在夢中,她一個人無緣無故落在了一處沒有窗戶,光線暗淡的小屋裡,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四壁,卻怎麼也看不到出去的門。
喬曉靜怯生生的偷瞄著四周,眨眼之際,便看見前後左右四面牆壁朝自己擠壓了過來,屋頂和地面也朝一起靠攏,她先是瘋狂的擺動手臂,試影象驅趕蚊蟲一樣將它們趕走。
當各種嘗試失敗,當喬曉靜發現自己的努力無濟於事的時候,她伸開了纖細的雙臂,伸開了有點兒彎曲的雙腿,想憑藉自己的力量頂住移動的牆壁、屋頂,遺憾的是,堅固而又冰冷的牆壁和屋頂不但沒有停下,反而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她消失在了其中。
喬曉靜穿行在了冰冷的水泥和木架之中,不管怎麼走都看不到出口,失望的回過頭來,卻看不見了來路,她無奈的在其中覓路。突然,她聽到吟誦聲:“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暗天。閒來垂釣坐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這聲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喬曉靜側耳傾聽,只聽得聲音在她周圍迴盪著,卻怎麼也看不到吟誦之人,於是她大聲高喊起來:“誰在周圍,請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被這水泥和木架圍在了這裡,怎麼也出不去,請救我出去吧……”
睡夢中的喬曉靜嗓子都喊啞了,就在她絕望的揪著頭髮、無望的撞牆的時候,她驚醒了過來。她滿頭滿身都是汗水,汗水不僅打溼了枕頭,就連被褥都像洗過了一樣。
喬曉靜喘著粗氣,慢慢坐直身子,蜷縮著雙腿,下顎頂在膝蓋上,神情呆滯的看著黑乎乎的宿舍,看著模糊不清的牆壁和地面……
夜色下的喬家村相繼亮起了燈光,淡黃色的燈光映照著這片破舊的村落,時而傳來幾聲狗叫,使這喬家村顯得格外幽靜。
身心憔悴的春花含著眼淚、唉聲嘆氣步入了廚房,這才開始準備晚飯。
待晚飯做好,端到了正屋的木桌上,那劉麻斜眼瞄了一眼春花,從炕上下來,一聲不響坐在了飯桌上,只是簡單吃了幾口,用手擦了一下嘴,站起身來,二話沒說,將手背在身後出了正屋,離開了家門。
不多時,這劉麻便來到了村中的那條黃土路上,而那村西頭的紅杏已然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正悠然的站在路邊磕著瓜子,兩個人不時會抬頭相視。
劉麻在村子裡溜達了一會兒,天色暗淡了很多,先後左右看不到一個村民,他便慢慢悠悠朝紅杏家走了去,紅杏看到劉麻走了過來,便低著頭笑嘻嘻的進了院子。
當劉麻到紅杏家後牆根兒的時候,紅杏家亮起了燈,燈光灑在了劉麻眼前的院子裡,劉麻又在路邊站了站,前後打量一番,低著頭,快步走進了紅杏家。
約莫片刻功夫,紅杏家的燈熄滅了,一切都沉寂了下來。
而母親春花將飯碗堆放在了廚房案板上,黑著燈坐在廚房門檻上,不停地嘆著氣……
生活就這樣一天天過著,既冰冷又無味。
很快暑假結束,很多學生回到了學校,一時間學校熱鬧了起來,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在校園內嬉戲打鬧,開心得令人羨慕,她們一個個幹著自己想幹的事情,這種氛圍打破了喬曉靜略顯孤寂與平靜的生活。
學生們形形**、各不相同,他們之中不乏不想學習卻專愛搞怪的,不乏不耐寂寞喜歡活躍氣氛的,也不乏那種整天待在男孩子中間、卻不希望別人說假小子的女生,還有很多學生連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只是一個勁活奔亂跳如同撞邪一般。
面對這眼前的一切,還沒有從痛苦的陰影中走出來的喬曉靜卻只是悲嘆,依舊生活在自己設定的防線之內,不想與外界有任何關聯,甚至連外面的情景都看兩眼都不行,她為了自我保護,竟然在窗玻璃上糊了一層又一層的報紙,擔心被外界發現自己的存在。
要麼喬曉靜乾脆就生活在她認為屬於自己的小圈子之中,畢竟自己已經到了高小畢業的時候,這一點毋庸置疑,她在這所學校的時光甚至比她的有些代課老師還長。
很多時候,由於輟學的孩子較多,學校為了留住學生,多一份創收,通常不太注重孩子的成績,更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