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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的生活,即便寵冠後宮那又如何呢?身在高處總是不勝寒,就如同他一般,整個世間或許他們是最寂寞的人。
沐定淵的身後出現一名女子,一名看似陌生的女子,她的手溫柔地將他的腰環住,低聲嚶嚀道:“皇上,奴婢要的並不是這樣逢場作戲,奴婢想要的是皇上的愛,如果可以,皇上把奴婢當成皇后,可以麼?”
孤獨的風流(三)
孤獨的風流(三)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以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繼續說道:“即便只有一次……也無妨……奴婢不要任何名分的,只要留在您的身邊就好。”環住他腰的雙手越來越緊,彷彿只要一鬆手,他便會憑空消失了一般。
“可惜……朕不是那種自欺欺人之人,而你也永遠成不了初音,朕之所以說你的身上帶著她的影子,或許只是……因為你跟著她這麼些年,形影不離的緣故罷了。”沐定淵面無表情地將她的手拉開,微側的面龐閃現出一絲近乎殘忍的笑意。
女子失落地向後急退一步,無力地倚靠在身後的門上,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她感到冷,冷到瑟瑟發抖,緩緩抬起的臻首,一滴清淚自她的臉頰淌下,滴落在衣襟,彷彿開出一朵透明的冰蓮。
林初音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與自己自小一同長大、在冷宮一起嚐遍人間酸甜苦辣的人……月華。
是月華,竟然是月華,為何會是月華?
她是怎樣將自己的感情藏得那樣好那樣深,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看出了她對沐定淵的那一份愛意。
或者並不是這帝王之愛,而是這無盡的榮華富貴吸引了她。
林初音眨了眨眼,試圖將眼中的迷濛眨掉,可是卻將原本在眼眶的淚水眨了下來,這樣的月華讓她感到無比陌生,這真的就是那個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月華麼?她變了,就在她離去的這些時日變過,變得陌生、變得妖冶、變得……像她。
月華悄悄擦掉眼角的淚水,以一種倔強的聲音說道:“奴婢有絕對的自信,總有一天皇上您會對奴婢刮目相看。”她仰起臉,將曾經那個自己藏在了一副刻意模仿林初音的軀體之中,她已經可以預想到將來,從此她便活在了林初音的陰影之中。
恨麼?不恨麼?連她自己也已經不知道了。
樹叢中的林初音捧起最後一滴淚水輕輕吹去,就當是祭奠她與月華已經逝去的青蔥年華。
金縷衣(一)
金縷衣(一)
夜色無邊,若不是匆忙來往的宮女的衣料發出的窸窣聲,並不會有人能夠知曉這樣寧靜的紫宸宮中竟然坐著滿朝文武,早春的晚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門口穿著單薄的舞姬瑟瑟發抖。
滿朝文武皆暗暗地望著龍椅之上微笑著的沐定淵,自從蘇吟風死後,便再沒有人能夠知曉他的心事,他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眼際閃現出一抹悽楚的深刻笑意,在世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先後失去摯愛的皇后以及摯愛的斷袖愛人的皇帝,所以此時的他所要扮演的角色是一個越來越昏庸的皇帝,他有自信瞞過所有人。
蘇秦輕輕咳了一聲,伏在沐定淵的耳邊低聲問道:“皇上,可以開始了麼?”
沐定淵斜著眼睛望了蘇秦一眼,不參雜任何的感情色彩,淡如止水。
蘇秦微微一點頭,很快會意了他的意思,便重重擊掌,宮女們相繼為群臣端上珍饈佳餚,殿內絲竹之聲漸起,門口站立著的舞姬拂動廣袖,在空中翻飛出完美的弧線。
還好,他還有蘇秦……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永安王沐定洇自斟自酌,不理會任何人任何事物,不與任何人說話也不與任何人對望,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那般,絲竹之聲入不了耳際,舞姬的魅影也入不了眼中。
“啊!”一聲低呼,絲竹之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怔怔地望著大殿中央重重摔倒的舞姬,她眉心糾結在一起,楚楚可憐地抬首望向大殿的最高處,纖手輕輕地撫摩著摔破的膝蓋。
“呀!真是不吉利,這樣的好日子竟然見血了。”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
“這樣的美嬌娘從那麼高的空中跌下,真是心疼煞我也。”
“舞技不精,摔死也活該。”
最後所有人都順著舞姬的目光一同望向沐定淵,只見他一臉漠然地掃視全場,最終含笑著微微一抬手:“你的名字叫做什麼?”
舞姬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激動一絲興奮,以及八分的自信,好似在一瞬間忘記了疼痛,笑靨燦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