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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瞧瞧你那幾個胡姬吧。”說罷,邁著輕盈的步子離去。
而翌日,偃珺遲便聽越貞欣喜地說四哥將那幾個胡姬送去侯國了。謝琰來找她時,她便問為何送走了。
謝琰道:“不好這個。”
偃珺遲噗嗤笑出聲,“四哥好哪個?”
謝琰默。
偃珺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阿貞一直留在我身邊,是為了四哥。四哥果真不喜歡阿貞?”越貞對他的心意,她都看在眼裡。兩年了,不知他是否改變了心意,願意接納越貞。或許在世人眼中,越貞配不上他,而他若是喜歡,又有何配不配的呢?因為,她骨子裡並不在乎世人言論,只因某人,又不得不在乎。
“此事勿再提。”謝琰的語氣冷了些。
偃珺遲蹙了蹙眉,“我知曉了。”他不喜歡越貞。
又是數月過去,謝琰巡視完軍營,心情似乎不錯。他對偃珺遲道:“許久未下棋了。現下既無事,你來陪我下一局如何?”
偃珺遲想起往日的慘敗,有些不情願道:“你每次贏我有什麼意思?”
“這次我讓著你。”
偃珺遲見他興致極高,笑著點頭,又道:“無需讓我。我不是輸不起的人。”
謝琰擺好棋盤後坐下來,然後道:“那麼為何某人不願同我下棋?”
偃珺遲執黑子,一邊落子一邊說道:“我只是不願每次都輸給你。”
在她落子後,謝琰很快落子,然後看了她一眼,也未言語。
先前二人落子都是極快,後來,偃珺遲總要深思百慮才下子,而謝琰卻仍是極快落子,還能斷了她的後路。偃珺遲執著黑子,看著滿盤棋局,不知該落子何處。她垂頭百般思索,臉上漲得通紅。最後,她抬頭看著謝琰,在他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有些耍賴道:“四哥給我一些提示。”
謝琰未看棋局,只看著她,淡道:“後方起火,舍大取小儲存實力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偃珺遲得到啟發,中盤落子,然後點頭笑道:“也叫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勝負已定,黑子大勢已去。哎……”
謝琰站起身來,也不繼續。偃珺遲詫異道:“四哥不下了麼?”
謝琰看了一眼棋局,道:“落子盡在心中。你無論如何也是輸了,無需再下。”
偃珺遲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以後莫要再叫我下棋了。你若真想下,日後迴天都找二哥……一起下……”她臉色更紅了些,道:“你一定下不過他。”
“是麼?”謝琰居高臨下淡淡地看著她。
他又一如既往的面色無波,緩緩道:“天都傳來訊息,大皇兄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不知能否熬得過這個冬天。父皇也是身體微恙,我上表迴天都探望,父皇卻不準。”
偃珺遲聽到左明與常飛、顧羽的談話,幾人猜測這都是二哥暗中所為。
在北疆四年,她並未尋得治太子疾病之藥。偃珺遲皺眉看著謝琰,莫非他也認為是二哥讓皇上駁回他迴天都?她道:“四哥認為是二哥的原因?二哥不會這樣的。你莫要誤會。”
謝琰面無神色,又道:“人的改變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如今天下局勢大變,你兩年未見他,怎知他不會這樣?”
說罷,謝琰揮袖出帳。
偃珺遲愣在當場。腦海中又想起在北狄時,
姜宸語帶嘲諷地道:“你一心要治好謝阭,可知謝阭病癒,並非謝弘所願?素聞你與謝弘親厚,你此舉可不是幫謝弘。”
那時,她皺著眉頭,“休要胡說!二殿下與太子殿下兄弟情深。你以為人人都似你一般心胸狹窄,心思險惡?”
姜宸呵了一聲,“皇權之下又有多少父子兄弟?”
皇室之爭果真無可避免?
而二哥的抱負,她一直知曉。她道:“即使真如四哥所言,那又如何?”
她未在二哥身邊,想的便是他在那個位置時,不被天下人恥笑。即使,她與他再不相見,她也不悔。
而十數日後,天子令謝琰與偃珺遲迴天都。
謝琰上書迴天都被駁回。而短時間內,事情卻突然轉變了。莫非是太子哥哥病危了?偃珺遲看了一眼謝琰。謝琰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