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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黃燈光下流轉著奇異的色澤,與她明亮灼然的貓眼兒對映生輝。
“謝謝。”映然摟緊藍斯,無言地表達內心深沉的感動。這男人,該是那種一愛上就是一生一世的執著,而她何其有幸,竟能得到他的深情眷寵。他給得那麼多,相較之下,自己對他的愛倒是太過於漫不經心了。
“以後別對我說這種客氣話,我不愛聽。”藍斯故意兇惡地皺起眉,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送東西給女人對他來說是破天荒頭一遭,他一直在說服自己要習慣,但不可否認的,他愛煞她發亮的笑瞼,也相信映然會了解他送她耳環的另一層意義。
她咯咯笑開,“是,我的狼大爺。”
這會兒他是真的皺起眉了,“貓兒?”他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是什麼,但他肯定自己並不怎麼喜歡。
映然總算驚覺到自己說了什麼了。該死!她今天該不會是給誠實之神下了降頭吧?她僵硬地扯開嘴角,“別瞪我,只要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就透露一個大秘密給你聽。”好吧!既然今晚很不幸地成為坦誠之夜,那藍斯當然得提供些內幕訊息,這才算公平,尤其是她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的那件事。
“什麼?”藍斯不動聲色看她在玩什麼把戲。
“我記得你說過,你會離家是因為我?”這件事任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解開她的迷惑。
“沒錯。”他肯定的點頭,就知道她要問的是這個。
“真相?”映然還是不怎麼相信,她自忖那時與藍斯並無任何瓜葛,哪有那個能耐讓他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藍斯一笑,“記得我說過你的設計稿我全看過嗎?”
“嗯哼?”她當然記得,可是這個跟那個又有什麼關係?
“我所謂的全部,還包括了你設計失敗的那些草圖。”
映然睜大雙眼,“不可能,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被我處理掉了,你怎麼可能看得到?”
“可是偏偏就是有那麼一張夾在你呈交出來的完稿中。”
“哪一張?”她低頭努力地思索。
“你還在上面畫了圖,寫了幾行字……”他幫映然恢復記憶。
“畫圖跟寫字?有嗎……啊!我知道了。”映然想起來了,記起來的同時,淡淡的紅暈也飄上了她的兩頰,“難怪我一直找不到那張紙,原來是放錯疊了。”那張圖稿是她心煩意亂時的隨手塗鴉,後來想毀屍滅跡時卻怎樣也找不到了。
“很精采的作品。”藍斯評論道,“我就是看到那幾行字才下定決心的。”映然的圖稿上其實也沒畫什麼,她只是用炭筆草草勾勒出一隻正在酣睡的貓兒,簡單的線條卻饒富興味,圖畫旁邊還有她的手跡,寫了短短的三行字——多一點時間給自己,多一點快樂給自己,多一點自己給自己。
“我不懂。”映然的貓眼中有著疑問。
“你說得對,我的童年的確是過得非常空虛。”他不作正面回答,搬出以前映然曾經說過的話。
“你還記得啊?”映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皺皺鼻頭。那些話是想來損他的,他記得那麼清楚幹麼?
“在我五歲那年,父母因飛機失事喪生後,我的童年就提早結束了。從那時開始,我就喪失了玩樂的權利,在爺爺眼中,我不再是他的孫子,而是斐迪南家族的繼承人……”
“藍斯……”藍斯的眸中有一絲苦澀,還有更多的悲哀,看得映然好生心疼。一個不過五歲的幼兒,要承擔起這麼大的壓力,他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知道我的童年是怎麼過的嗎?”藍斯澀聲道:“空蕩冷清的書房,堆得比我還高的書本,來往進出的全是一些板著臉孔的學者專家,他們關心的只有我是不是有趕上進度,能不能達到爺爺的要求……”
映然不發一語,由得藍斯去發洩埋藏心中多年的苦悶。
“除了一些必須的訓練,我要學的還有藝術概論、音樂鑑賞、防身術,還有超過至少三種以上的外國語……每天的時間都被填得滿滿的。因為斐迪南家族的繼承人必須是十項全能、完美無缺的,你不曉得我有多羨慕那些傭人的小孩,他們可以自由自在地抓昆蟲、打球……我卻只能關在書房裡,哪兒也不能去,自由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奢侈的。”
“可憐的小孩……”她輕撫藍斯的臉頰低喃道。和他比起來,從小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她,實在是幸福太多了。
藍斯搖搖頭,“我並不覺得自己可憐,該承擔的責任我是絕不會逃避的,而且,我還有父親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