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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然不會出現第二個的。
雖不知映然為何如此問,藍斯仍是回答道:“我是依我看過的一個鞦韆去做的。”
還有另外一個相同的鞦韆?這下子映然可真的是愣住了,“你在哪看到的?”
“我爺爺的莊園裡。”
“什麼叫你爺爺的莊園?不都是斐迪南家族的,為什麼要這麼分?”
“我們家族在佛羅倫斯郊區有一幢『綾園』,是由爺爺親自監工興建的,那是爺爺的私人堡壘,除了一些必須的僕人和我以外,其他人是不得進入的,連我爸媽都不行。鞦韆就是在『綾園』的院子中看到的。”
綾園?映然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可能是這樣的,她強顏歡笑道:“那綾園的綾該不會跟我姥姥的綾是一樣的吧?”
藍斯驚訝的一抬眼,“你怎麼知道?”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伊梵諾在綾園的入口立了塊奇石,上頭清清楚楚題了兩個龍飛鳳舞的中國字,告知眾人莊園的名字。
映然在心中開始呻吟,“我隨便猜的。”該死!她被設計了,映然想到伊梵諾那副老奸巨滑的嘴臉,所有疑問霎時豁然開朗。爺爺是主犯,那姥姥鐵定是從犯了!怪不得她提到藍斯時,姥姥的臉色就有點不對勁。她和伊梵諾?斐迪南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了他,可以把孫女兒都出賣了。
“貓兒?”這女人在想什麼?怎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劃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映然莫名所以地吟詠道。
藍斯大嘆,這女人中邪了。“貓兒,別跟我說你被李清照附身了。”
映然露齒一笑,“我不過是突然想到這闋跟鞦韆有關的詞,你幹什麼一臉驚恐的表情?”雖然已在心中有個底了,她還是想再證實一下。
“你勾起我的童年夢魘了。”
“哦?怎麼說?”
“這闋『點絳唇』是我宋詞的入門必修,從那時開始,我就恨死了李清照。”
映然被他誇張的用語逗笑,“李清照又是哪裡礙著你了?”原來藍斯也會有這麼輕鬆活潑的一面,可見他真的對李清照恨之入骨。
“對一個尚在牙牙學語,連本國語文都還弄不清楚,就要背『點絳唇』的幼兒來說,你覺得,他會對李清照有什麼好感?”
“是誰這麼狠心把你踹入痛苦的深淵啊?斐迪南家族的繼承人應該跟李清照扯不上關係啊?難不成這闋詞是伊梵諾先生的最愛?”映然不著痕跡地試探道。
藍斯如她預料中的點頭應道:“我從三歲就被爺爺硬逼著學中文,四歲是四書五經,五歲是唐詩宋詞,『點絳唇』就是我接觸的第一闋詞。”
“難怪你中文說得這麼好,原來是從小訓練有術,可是伊梵諾先生為什麼要你學中文?”
“他只跟我說了一句——『將來你會用到的。』”
看來這場圈套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佈局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相信姥姥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的。唉!想不到藍斯也是受害者,而且看來比她慘得多,她同情地拍拍藍斯的臉頰。不得不承認,雖然她有點生氣被設計,心中還是很感謝他們把藍斯帶到她身邊。
“貓兒?”
“嗯。”映然無意識地用鼻尖磨蹭他微扎人的下巴。
“我剛說的補償不是鞦韆。”被映然一打岔,他到現在才想起他適才被截斷的話。
“不是鞦韆,那是什麼?”
藍斯冷硬的臉龐竟出現一絲羞赧,映然訝異地睜大雙眼,看他彎身在散落於地的上衣口袋中努力摸索著,不一會,一對晶亮的耳環出現在她眼前。攤放在藍斯掌中的,是一對以貓眼石為主體的耳環,除鑲鏤的金質外再無其他贅飾,典稚大方的設計讓她一眼就愛上了。
“我看這副耳環挺適合你的,又想說你現在身邊正好缺這樣東西,所以我就買了。”他沒說買這對耳環時,店員小姐拿防賊的眼光看他,大概他又是墨鏡又是鴨舌帽的,太像搶銀樓的了。藍斯見映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以為她不喜歡,“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那就丟了吧!反正我也不戴這玩意兒。”他有點不是滋味地就要揚手一丟。
映然忙一把搶下,“誰說我不喜歡的?你要是把它丟了,我就跟你翻臉。”這男人真是性急,連讓她感動一下的時間都不給,她漾開柔笑,“幫我戴上。”
藍斯釋懷地笑了,幫映然把耳飾戴上,只見琥珀色的貓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