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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突然傳來火朝緋淒厲的尖叫聲。
我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丁續!你他媽給我讓開!”我一把揪住他的僧袍將他扯到一邊,這才看清了城牆上的那團紅影……
“哈哈哈哈!方小糖,就算殺不了你,我也要讓你守一輩子的活寡!哈哈哈哈!”
我怔怔地立在原地,只覺得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下來。再也聽不進任何聲音。
身上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到了眼部,被前方的景象深深地刺痛著——
殘破的紅衣,猶如一道綻放在夜空裡的煙火。
那清朗的面孔上,沾著點點血汙。長髮張狂地迎風起舞,掠過緊閉的眼眸與雙唇。
蒼白的嘴角,似乎掛著某種笑意。
終於,那熟悉的身影,在我的淚眼裡,變得漸漸模糊起來——
“方小糖,我要你記住,不管是死是活,我都是你的丈夫。”
大火雞,你笑什麼笑,我最討厭你這麼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笑得很欠揍。
現在,你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你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記你了……
…灑淚的分割線…
我幾乎忘了是如何逃出玄陽城的,只記得夜子狐突然施了一陣迷霧,接著丁續便拉著身體僵硬的我一路狂奔起來。
等回頭再向城頭望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那團紅影。
我開始懷疑,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或許只是一場錯覺。直到火朝緋抱著大火雞的屍體出現時,才完全打破了我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
“老弟……他平時最愛乾淨的。”她邊說邊含淚邊抹去火夕淵臉上的血痕,“本以為與月狼和親,至少可保得赤沙族幾百年的安和,想不到我這個傻弟弟竟為了你不惜與狼王作對。”
她哀慟地看著夜子狐,又道:“那晚你也在場是不是?”
夜子狐將被打暈了的七仔放在一旁,沉默地點了點頭。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卻一直隱瞞我……
火朝緋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狼王。”
她緊咬雙唇,一絲血跡從齒間滲出:“我要與他同歸於盡!”說完立即轉身要走。
“朝緋公主!”丁續立刻攔住了她,“你冒冒然前去報仇,與以卵擊石有何區別?”
“和尚,你別攔我!我火朝緋從來就不怕死。”
“貧僧並不想攔你,家人被害的仇痛貧僧清楚得很。只是——”丁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火夕淵,嘆息道,“你總要先將令弟入土為安吧。”
火朝緋立在原地怔了許久,終於苦笑著說道:“和尚所言極是。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月狼……”
她突然朝我看來,沉吟了一聲,說道:“你是他的夫人,就由你來送他最後一程吧。我想……這也一定是他所希望的……”
……
兩個月後。
胡府。
“少夫人!少夫人!”
一個身著粉杉的小丫頭飛快地穿過長廊,越過灌叢,跑到後院的佛堂門口,推開門衝了進去。
“……少夫人!你怎麼又睡著了!快醒醒!醒醒!”
“大火雞!你TM欠踢!!!”我眼都不睜,凌空飛了一腳出去,不想卻踢了一個空。
“少夫人!!!”
一聲河東獅吼終於將我從夢中震醒,只見桃李兩手叉腰,杏眼圓睜地看著我。
“那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我又作夢了。”
我搔頭笑笑,卻感到眼角澀澀的,像是淚痕,於是趕緊揉揉眼睛,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喉嚨說道,“什麼事急成這樣?一點規矩都沒有!沒看見我正給少爺上香呢?”
桃李幽幽地說道:“上香上到睡著的,這世上恐怕就只有少夫人你一人了。”
臭丫頭,我那是和亡夫在夢裡約會!
好吧,確切來講,是在幹架。
(大火雞幽怨地飄過:為什麼我死了都還要被踢,作者!我罷工!!!)
某眠無恥地賊笑:你罷吧,反正也沒你的戲鳥,挖哈哈哈!——被眾火粉當場亂掌pia死。)
“少夫人,白大人派人帶信來了,正在前廳和老爺說話呢!”
“真的?”我興奮地跳起,朝著大火雞的靈位拜了拜,“老公,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這次是勝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