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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愣幾秒——刀一丟,就開始解圍裙。
他轉眼出了廚房,動作太快,梁琦沒攔住,她追出來:“你做什麼?”
“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
“那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氣焰一挫,噤了聲。林建嶽在一室安靜中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他已是西裝筆挺,她還呆立原地——又是那副受傷小白兔的樣子。
林建嶽暗自咬牙,他知道的,明明白白知道的,那個在她心靈深處紮了根的男人,佔據著她的一切,包括最珍貴的,愛情……
可還是敗下陣來——林建嶽沒了脾氣,走過去輕聲細語:“我要去辛巴威一趟,一個多月。這段時間幫不了你了。”
“你不是才從那裡回來嗎?”
林建嶽不置可否,繼續之前的話題題:“你這段時間可以找樓下茶餐廳的廚師幫你,價格很公道。”
茶餐廳?廚師?梁琦不幹:“那怎麼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在你眼裡不就是個廚……”林建嶽說不下去,換言道,“你也可以找Jerry幫你,如果你不嫌棄他廚藝的話。”
Jerry是他的合租室友,但顯然梁琦不這麼認為,她總認為Jerry是他的戀人——
有時真想到她腦袋裡,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到底是怎樣一個強悍又執拗的腦子。
有沒有一點溫婉,又沒有半點……
他的身影。
林建嶽走了,辛巴威。臨行前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心裡沒有你的人,不要妄想某天他會被你打動,雖然這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要適可而止,偶爾也要想想自己。”
之後幾日,梁琦滿腦子都是他這句話。
於是難得的在晚餐時間單獨面對向佐,便有意試探:“我爸爸要我回美國。”
對面的向佐,執著刀叉的動作沒有半點停頓:“是該回去一趟。”
真是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我走了誰給你煲湯?”
“不喝也可以。”
她十分執拗,盤中的意麵被她無意識攪得稀碎:“你手頭這個遺產case這麼棘手,營養跟不上你會垮的……”
他只是搖頭,笑笑,不言,不語。
梁琦終於坐不住,拎了包,起身就走,慌不擇路,撞到了侍應生也不知道。
向佐坐在那裡,看著這一切,見她腳步一晃,差點摔倒,他下意識的,幾乎要衝過來扶她。
只是“幾乎”……
在起身的那一刻,向佐生生一頓,重又坐回去。
她險險穩住重心,第一件事就是回頭看他。
向佐在前一秒已低下頭去。
她只看到這個男人,事不關己般,正低頭切他的牛排。
他的刀哪是在切牛排?明明一刀一刀,全割在她心口。
向佐再抬起頭來時,梁琦早已飛奔向門口。狼狽不堪,再美的小黑裙,也無法讓她光彩照人了。
這世上沒什麼事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會放下——她那麼聰明,他信她懂。
味同嚼蠟,向佐吃完自行回家。
前些日子夜夜歸家,公寓裡都是燈火通明——這個女人在等他。向佐今晚進玄關,面對一室黑暗,心裡竟有一絲涼意。
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她鯨吞蠶食般介入他的生活,如今終於肯離開,怎麼反倒是自己一時無法適應?
苦笑著脫鞋進屋,按下燈擎。
再度熬夜工作,有些撐不住,向佐進廚房泡咖啡。黑咖啡,不加糖——他的習慣。
可咖啡機上,花燦燦的一張便利貼令他頓住動作。
梁琦的花體籤,潦草到除了他沒人再看得懂:IboughtCoffee…mate,inthesecondfloorofthecabinet。Don'tdrinkblackcoffeeany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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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那張便利貼,反覆地看,只能苦笑。他的習慣被她打亂得徹底,咖啡加糖,不調鬧鐘,亦或是,不再只買暗色調的傢俱物什……
向佐幾乎要抬手開櫥櫃了。
只是“幾乎”……
她不會再到這裡來了——
向佐轉念就把便利貼扔進了垃圾簍。
再度工作到凌晨,他看了眼電腦右下,2:27,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