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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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們的聲音嘶啞了,但沒有一個人肯停止呼喊,直到火車蜿蜒著如長蛇般開出站臺,歌聲口號聲還在蒼茫的夜色裡迴響。
見到張自忠將軍
你們都是北平的大學生,看見你們,我心裡很難過。日寇進攻北平時,我聽從上峰的命令沒有抵抗,一直感到有罪。外界人對我有誤會……砸開我張自忠的骨頭,要是有一點不忠的話,算我對不起*……
最讓他們難忘的是遇到了張自忠將軍。
59軍駐紮在徐州附近時,張自忠就邀請劇團到他的部隊進行宣傳,劇團還沒有去,部隊就轉移了。後來劇團到駐馬店時再次遇到59軍,張自忠便把移動劇團接到軍部駐地,專門搭了一個演出用的土臺子,把一支支部隊調上來看戲。他們在駐馬店工作了一個多月,幾乎每天都演出一場。
他們親眼看到演出前張自忠給自己的部隊訓話,將軍站在部隊前面,用宏亮的嗓音大聲地向官兵們詢問:參加過第幾次第幾次戰役的請把頭低下,只見刷的一下隊伍裡許多人的頭都低下了,他又接著問:參加過某地戰役的把頭低下,隊伍中又是一批年輕戰士的頭低下了,幾次詢問的結果是,這支部隊裡的軍官士兵沒有那個人是不曾打過仗的流過血的!張自忠挺著胸膛驕傲地揮舞著拳頭:“你們都是好兵!為國出力了!”官兵們高呼著口號,群情激昂地回應著將軍的鼓勵。每當看到這種情況,移動劇團的同學們沒有一個不感到熱血沸騰。
有一部戲叫《反正》,描寫淪陷區計程車兵不甘受日偽漢奸的壓迫,齊心剷除不願抗日的軍官,一起離開淪陷區。第一次在部隊演出這個劇目時,軍方有些不安,演出一結束,一位副軍長立刻跳上臺向士兵講話,說劇中的長官不見得是不願意抗日的,官兵一心都是為了打鬼子。以後每演出一場,長官必定上臺演說一遍。
演出《烙痕》時,張自忠哭了,大滴的眼淚從這個倔犟勇猛的將領臉上落了下來。
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劇團住的後臺漏雨無法睡覺,大家就把行李搬到前臺,坐在行李上唱起歌來。正在這時,張自忠披著雨衣,打著赤腳來看望他們,身後跟著參謀長和副師長等人。他逐個詢問同學們家裡情況,當聽說張家三姐妹父親的名字時,隨同的參謀長驚喜地插嘴說,我是你們父親的學生啊!接著感嘆道:你看你們,本來是可以在家裡享福的,結果出來受罪!張自忠又充滿感情地對大家說:“你們都是北平的大學生,看見你們,我心裡很難過。日寇進攻北平時,我聽從上峰的命令沒有抵抗,一直感到有罪。外界人對我有誤會……砸開我張自忠的骨頭,要是有一點不忠的話,算我對不起*……”
與張自忠將軍在一起的情景是他們終身難忘的。照片前排左四為張將軍,雖然歲月已使影象變得十分模糊,但仍能辨認出前排右二為張昕,後排右二為荒煤
後來,張自忠還帶同學們去看黃河,看著黃河滔天濁浪翻卷而來,大家在巨大的浪濤聲中都感受到一種力量的震撼。
連續不斷的頻繁演出,使劇團面臨新的問題,表現在臺柱子張瑞芳身上更為明顯。最初,她所扮演的角色多是靠著自身充沛的感情,但時間長了,就不可能總像第一場演出那樣保持忘我的狀態,而且無節制的感情宣洩也常常會影響下一場的演出效果。與荒煤姚時曉討論後,她開始尋找可以激發情緒,使人物性格自然地推向高潮的興奮點。在扮演《打鬼子去》中的大嫂時,她發現這個興奮點是孩子的死亡,而更具體的刺激點是當人物伸手去摸孩子的剎那間,為了加強這個關鍵點,經過一番研究,他們在道具上下了功夫:把紅墨水和糖拌在一起,使墨水變成了黏稠的汁液,然後用一塊棉花將液體浸透,放在香菸罐裡塞進道具孩子的襁褓中。當衣衫凌亂的張大嫂抱著孩子踉踉蹌蹌上臺,一邊拍打和呼喚著孩子的時候,她很自然地順手摸到了香菸罐裡吸滿“血”的棉花,定睛一看,滿手是血,那是孩子的血啊!張大嫂“啊”的一聲大叫,人就進入了癲狂狀態!瑞芳把這一抓設定為調動情緒控制情緒的關鍵點,藉助這一外部刺激,比較準確地,有層次地把握了人物情緒的變化,成功地把人物的感情一步步推向頂峰,也調動了觀眾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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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的荒煤
這一年的時間,是我一生中經歷最複雜、感情最激盪、生活最動盪的一年……——荒煤
1937年那些風雨飄搖的日子裡,荒煤和劇團的同伴們一起經歷著炮火的考驗,經歷著艱苦生活的磨鍊。然而,性格原本就有些憂鬱的荒煤還是和大家不同。他不像榮高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