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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罵著。
“你有預訂過嗎?”
“預訂什麼?”胖子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鼓鼓囊囊的皮夾,說道,“我給你雙倍的房錢,給我一間最好的房間。”
阿布輕蔑地瞥了眼他的皮夾,冷冷地問道:“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是啊!怎麼了?”胖子顯然不懂長樂客棧的規矩。
“這片地方只有我們一家旅館,但我們從來不接待沒有預約過的客人。”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胖子見苗頭不對,圓滑地賠上笑臉,“來,兩位小兄弟,抽根菸。”
“沒看到禁菸標誌嗎?”阿布指指樹幹上的圓牌。
“那不抽了,不抽了!”胖子連忙收起煙盒,一張照片從他的口袋裡飄落,我和阿布不約而同地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竺曉凌。
阿布一個箭步,搶先拾起了照片:“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她是我公司籤的歌手。”
我仔細端詳起照片上的竺曉凌來,她戴著誇張的帽子,化了妝的臉光鮮靚麗,表情深邃地手握麥克風,背景是一排耀眼的聚光燈,光暈之外便是一片黑暗,和此時的樹林一樣。
阿布用肘子捅捅我,意思是我信不信這個胖子講的話。
“你們認識她?”胖子走近一步,“我正找她呢,你們要是知道她在哪兒,我們公司一定會感謝兩位小兄弟的。”
“不認識。”阿布把照片丟還給他,拽著我往回走去。無論胖子如何懇求,阿布都面無表情地插上了門閂。
我已經不記得那天是什麼時候睡下的,但我記得那晚寒風刺骨,窗上的玻璃被拍得啪啪作響,如果有人在外頭過夜,說不定會被凍死。
也許是上天故意要賦予情人林傳奇色彩,第二天下午,突然來了十多個警察,他們說是接到了報案信,匿名信中說長樂客棧裡有人被殺了。
警察把長樂客棧找遍了,除了我們四個人,連屍體的影子都沒看見。
在警察對竺曉凌身份查實的時候,我才知道昨晚的胖子沒有撒謊,她確實是一個選秀節目的歌手。二十年前這種節目叫作歌唱比賽,要求要比現在的選秀嚴苛數倍。參加的歌手也會歷經生理極限的考驗,在訓練和準備的過程中,竺曉凌因為過度使用嗓子,把自己給唱啞了。已將生命投入唱歌中去的竺曉凌受不了打擊,一個人跑來情人林。來找竺曉凌的胖子,就是那個節目的負責人陳強。從我之後的調查中得知,陳強在歌唱比賽期間,私自為竺曉凌安排了商業演出,中飽私囊。頻繁的演出活動,才是弄壞竺曉凌嗓子的罪魁禍首。陳強生怕竺曉凌把這件事公之於眾,才會隻身一人到情人林來找她。
但就在我和阿布見到陳強的那晚之後,他也失蹤了。
他沒有回到工作單位,搜查的警察也沒有在樹林裡找到他的屍體,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身上帶了很多的錢,是用來收買竺曉凌的。
當天下午,一個警察送來了另一封匿名信,信裡寫明瞭屍體所藏的地點。
透過信裡的提示,警察很快發現有人破壞了後庭枯井的鎖,屍體可能被扔在了井裡。
奇怪的是,警察在井裡只找到了那張竺曉凌的照片,那本是陳強的東西。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匿名信被懷疑成了惡作劇,如果信是從情人林邊緣所設的信箱寄出,抵達警察局至少也要兩天的時間。兩天前,陳強還沒有動身來到情人林,又怎能預知他的屍體會在枯井裡呢?
更困惑的事情是,長樂客棧裡能寄出這封信的人,只有我、阿布、阿布的母親以及竺曉凌。
警察把我們的嫌疑一一排除,趕在天黑之前,返回了縣城。
在晚飯的桌上,阿布終於按捺不住,問我道:“左庶,你說昨晚那個胖子去哪兒了?會不會凍死在樹林裡呀?”
“就算是這樣,那張照片怎麼會跑到井裡去呢?”
“我也不知道。”阿布撓撓頭。
“真的不知道嗎?”我加重了語氣。
“你是在懷疑我?”阿布有點兒不開心,狠狠扒了口飯。
“因為你騙了我。”
“什麼?”
“庭院的那口井……”我話還沒說完,竺曉凌走了進來,用一根手指指指我,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像是有什麼話想單獨對我說。
我丟下醋意大濃的阿布,起身跟在竺曉凌的後面。
付一樣的房費,竺曉凌的房間卻比我的大上一倍,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