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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就沒命開你的旅館了。”女人的表情比平頭下巴上的東西更冷。
平頭踮起腳,緩緩把下巴從硬物上移走,眼神裡雖有不服,可無奈忌憚女人手裡的刀。
“還不快滾!”女人比畫了一下刀,也許忘記了手臂上有傷,手臂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手一鬆,刀掉到了地上。
平頭見狀,如一頭出籠的餓狼般,將她撲倒在床上,死死按住了她的兩隻手,開始撕扯起女人的襯衣和背心。
雖然女人拼死抵抗,可畢竟是個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被一百八十多斤的男人騎在身上,動彈不得。
平頭咧嘴開心地笑著,這個垂涎已久的神秘女人,終於要得手了。
突然,女人停止了掙扎,平頭腦後生風,一個鈍器砸在了他的頭上,平頭從女人的身上飛了出去,幾乎撞爛了床邊的矮櫃。
解救她的人,正手持菸灰缸,在床前呆呆地站著。
女人不顧自己衣不蔽體的樣子,淚水無法控制地流淌出來,痛哭著呼喚起救命恩人來:
“老公!”
寧夜眉頭舒展,如冬日化開的冰雪,內心的溫暖復甦過來。
不曾想到自己和久別的妻子竟是如此相逢,房間裡散落的黑衣行頭和昏迷的平頭,使寧夜知道妻子離家後一定經歷了不為人知的苦難。
“當我在醫院看見媒體和書商都來追捧我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誰才是這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
寧夜放下菸灰缸,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蔣曉清的身上,輕輕扶起她,把泣不成聲的妻子擁入了懷中。
蔣曉清想張口說些什麼,寧夜用手指壓住了她的兩瓣飽滿的嘴唇。
“什麼都不用說了!”寧夜愛意綿綿地看著她,“老婆,跟我回家吧!”話語中滿含深情和寬容,千言萬語也敵不過這樣的寬宏大量。
在寧夜想到“黑”就是妻子蔣曉清的時候,他很快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寧夜一直忽視了妻子對他小說的瞭解程度,在命案以自己小說為藍本的時候,他從未想到是因小說而離家的妻子製造了所有的案件。
事情的起因必須從蔣曉清最要好的同學——孫敏丈夫於滔的死開始說起。孫敏長期遭受丈夫於滔的性虐待,在偷偷對蔣曉清說了之後,心理學碩士的蔣曉清便說服了孫敏,要擺脫魔爪,且不揹負任何的法律責任,只有讓於滔看起來像自殺一樣。
於是,蔣曉清讓孫敏時常裝扮得花枝招展,給於滔造成她有外遇的假象。有性虐待傾向的男人,性格上的自卑極為強烈,於滔的父母曾因婚外情而分道揚鑣,這件事情,是於滔心靈最薄弱的環節,是他黑暗童年最痛苦的經歷。蔣曉清借用幾次上門的機會,在心理上施以暗示和壓力,用這件事讓於滔不斷地自我催眠,最終神經崩潰以致臥軌自殺。
為了替家人擺脫威脅,為了使整個計劃更具欺騙性,也為了這個家能夠榮華富貴,一個罪惡而富有想象力的犯罪計劃在她的腦中形成。
沒有一名受害者是無辜的,蔣曉清找到了他們所有人內心的黑暗,利用她全面的專業知識,對每一個人都在不同的場合進行暗示。她突然發現自己刻意冒充寧夜書中的“黑”,可以讓自己置身於無人可見的黑暗之中。
對寧夜的書來說,這是足以暢銷的爆炸性賣點。
寧夜告訴了妻子自己和計程車司機唐澤森愉快的聊天,透過催眠,蔣曉清推理出了唐澤森親手殺死女兒的事情,讓他帶著深深的罪惡感自殘,最終跳出一樓的窗戶,已經內傷的身體經不住外部碰撞,最終導致死亡。讓夏文彬記起被他逼死的同事,而夏文彬的心理相對其他人更堅固一些,於是蔣曉清喬裝成“黑”的樣子,開玩笑似的將夏文彬的手機丟入魚缸,趁他撿手機的時候,稍稍推了一把,令他急病復發,這是她唯一一次親自動手的案子。
凌薇所構思的謀殺方式,完全參照了寧夜的小說。離家出走後,蔣曉清看不到寧夜更新的小說了,所以藏著家裡鑰匙的她,悄悄回到家裡,在寧夜的咖啡機裡動了手腳,讓寧夜喝了咖啡後就想睡覺。蔣曉清常常趁寧夜睡覺的時候,去偷看他的文稿。
有時,她甚至會同步篡改寧夜小說的構思和創意,使書中的情節變成了真實的死亡案件。寧夜感到自己的文稿如有生命般自生自創,卻不知是妻子在扮演著“黑”的角色。妻子還為他充當著審稿人的角色,有時候還會為他修改部分的情節。
而蔣博文的送命,是因為他打算退出和陳泉的毒品合作生意,可陳泉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