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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我也這麼想的,早睡早起身體好!”奧古斯特眼巴巴的看著拉斐爾。
拉斐爾卻給了奧古斯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原來你也知道哦。”
“……”堅持晚睡晚起的公爵閣下。
“好了,趕緊去睡吧。”說完這話的拉斐爾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
“你……”奧古斯特只能開口暗示。
“我看著你睡。”拉斐爾笑眯眯的回答,一副要把監督的事情堅持到底的硬氣。
徹底沒活路的公爵閣下,只能懷著比上學還要沉重的心情在洗漱之後上了床,乖乖陷在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有些過於寬大的床上,時不時透過帷幔,悄悄看一眼被微暗的火光照亮的拉斐爾的側顏,他的鼻樑是那麼挺,薄唇如鋒,眼神似刀,哪怕只是低頭看書的樣子,都透著一股油畫的古典儒雅。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是他叔叔呢?!
奧古斯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如果拉斐爾不是他的叔叔,他準備做什麼。但他知道他突然就是有點看不慣這個曾經讓他們彼此顯得十分親密的親戚關係了。
在拉斐爾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奧古斯特嚇的趕緊閉上了眼睛,散開的金髮柔軟的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完全看不到晨起時那一攢呆毛倔強的身影。
漸漸的,奧古斯特的呼吸就從裝睡的紊亂變成了真正入睡的平緩,小胸脯帶著天鵝絨的被子起起伏伏。那總讓拉斐爾想起幼年時在賴辛堡的湖泊上看到的純白色天鵝,羽毛蓬鬆又柔軟,在鏡子一樣的湖面上閒適優雅的劃過,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引人嚮往。
當拉斐爾回過神來時,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很久,他就這樣看著奧古斯特的睡顏,什麼都沒做也不會覺得不耐煩,反而有種已經溢滿了心田的滿足感。
拉斐爾悄然起身,站在床前,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能吻下去。
因為……那種想要更多又不能的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只一次,絕不會想再嘗試。拉斐爾最後看了一眼奧古斯特,帶著燭火輕聲離開了房間,帶走了最後一點光亮。
第二天早上起來,奧古斯特一邊吃早點,一邊暗暗發誓,絕對不能再因為讀錯音而接受那樣讓人心猿意馬的教學方式了。
拉斐爾其實也打定了主意,在奧古斯特成年之前,再不那麼衝動的突發奇想。
兩人默契的忘記了昨晚的事,一起出發去布里斯托爾教堂參觀。奧古斯特在路上順便從拉斐爾那裡瞭解到,教區之間的競爭除了有錢的教民以外,更重要的其實看誰的教堂更大更壯觀,他們把這種個人享受冠以對上帝的敬意之名,讓奧古斯特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口來評價。
最可怕的是,有些主教這麼做的出發點是個人享受,但也有虔誠的主教發自真心的覺得這就是對上帝的尊敬。
明明是提倡節儉的教會,如今卻陷入了一個怪圈。
就像是奧古斯特以前看過的奧斯卡電影,那是講述一群記者調查有關於神父性-侵唱詩班幼童、並最終成功曝光的電影,改編自真實事件。裡面有一個最讓奧古斯特覺得背脊發涼的情節時,有個神父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因為他小時候也被這麼對待過,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並說大家不都這樣嗎?
法不責眾是對法律最大的踐踏,它會縱容一種惡,變成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奧古斯特很不喜歡這樣,他問拉斐爾:“宗教存在的意義上,難道不應該是引人向善的嗎?”
奧古斯特不覺得宗教希望大家來信仰它有什麼錯,這就像是一個人總想要變得受歡迎一樣,是人之常情。但是用強迫的手段想讓宗教全球化,以及用宣傳異教徒都該下地獄這種恐嚇方式來逼著別人信仰它,這樣的存在,奧古斯特覺得那更應該被稱之為邪教。
咳,扯得有點遠,說回單純的教堂建設,用教民勒緊褲腰帶捐贈的錢來攀比教堂的規模,這也讓奧古斯特很難習慣。
“你是領主。”拉斐爾提示奧古斯特。
“我不一定能改變全社會這種風氣,但我可以強制改變我領地內的事物!”
“是的。”拉斐爾點點頭。雖然說理查二世的宗教改革,更多的是出自為自己利益服務的目的,但不得不說,新教之所以能如星星之火迅速綿延,有它存在的必然意義和歷史價值。
當舊教本來好好的教義被人為的鑽了空子,曲解扭曲了本意後,不想整個宗教跟著這顆腐朽的參天大樹一起倒下,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