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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白禁還是崩潰了,最後連句體面話也沒說,就拉著儀琳跑掉了。
第六卷 牡丹傾情 第十三章 上元燈會(五)
白禁和儀琳已經去了多時,林平之仍是悶在自己的屋子裡發呆,他和令狐沖不一樣,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江湖人也不一樣。在他的那個時代,雖說孩子的父親是不確定的,但殺人卻是絕對犯法,而且還是要償命的。這種燒錄到基因裡的觀念,註定了林平之不可能像這個時代的人一樣,可以透過不斷的殺戮和大量的鮮血,來積累和澆灌自己的江湖經驗,進而從江湖菜鳥蛻變為殺伐無情的江湖老手。
別看令狐沖一身傲骨,行的直,坐的也正,而且從不濫殺,但是當他遇到該殺之人時,卻是連眼睛也不會多眨一下的。
林平之知道自己的‘先天不足’,所以在江湖上那是倍加小心,把江湖想象的十二萬分危險,處處提防。也好在林平之功夫夠高,腦子夠靈,這才沒有栽大跟頭。而白禁這個和他相處時間最長,關係也最好的師弟,那自然是學足了林平之的骨子裡的善良。沒有血雨腥風的經歷,功夫也不高,偏偏這臭小子還不多長几個心眼,真是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平之自然知道儀琳他娘啞婆婆出的是反向選擇題,如果白禁真的想保命,進而放棄儀琳,那他可真的不能完整的回來了。不過你說哪有這麼折騰人的?一邊是‘生路’,一邊是‘死路’,生路非生,死路非死,真的也只有不戒這對不著調的夫妻能幹出這檔子糊塗事。
若是依林平之的脾氣,誰敢給他整這樣不靠譜的選擇題,他肯定轉頭就走,不管有多喜歡人家姑娘,畢竟這樣糊塗的丈人丈母孃,哪天再被他們給玩死了,那可真是冤枉到家了。
白禁作為林平之最為愛護的師弟,就像他在世界上的一個投影,另一個自己,居然差點被未來的丈母孃給弄成了太監,而且就算‘身殘志堅’了,這個仇還沒地方去報,林平之想想就覺得自己快要崩潰。
再想起白禁沒心沒肺的樣子,林平之覺得自己的鼻子可能已經被氣歪了,最後只得暗罵白禁一句:“傻人傻福。”便不再合計這個讓人著惱的問題。
林平之心下煩悶,也沒去前院吃飯碗,只是一身便裝飄然出了王家,準備上街溜散散心。以他現在的功夫,那可真的是‘飄然’,即便心下煩悶,可腳下的功夫卻沒有打折,那些散佈在各個院落中的趟子手根本沒有察覺,林平之便翻出了王家的院牆。
雖然只是正月十四,但各家各戶的彩燈卻都已經掛了出來,尤其是洛陽的主幹道洛水街,那可真是流光溢彩,燈火通明,林平之置身在滾滾人流之中,頭頂是亙古不變的圓月,周圍是鼎沸的人聲和最純粹的快樂,林平之今昔何年的感覺分外強烈,當真是秦時明月漢時關,一時間,林平之感覺自己的時空和思維都有些錯亂。
恍惚間,林平之隨著人流行到了醉仙樓,抬眼便看到了醉仙樓上下四層,每層屋角簷梢都掛著的一個八角琉璃燈,遠遠看去還真是燈火輝煌。遊目四逛間,林平之發現不怪人流最後要匯聚到醉仙樓來,不說那些貨郎和零食攤子,就是街頭賣藝的,林平之也發現了好幾夥。
定定神,林平之一邊悠遊在人群之中,一邊天馬行空的胡亂合計。一會看看胸口碎大石,一會瞧瞧耍猴戲,間或在心底念道幾句:“家裡的趟子手中也沒有個高手,防不住那些高來高去的傢伙啊,就是找幾條狗來養著,來人了也能叫上兩下。”
這時對面行來一個頭戴斗笠的人,林平之側身讓過,便感覺好像一陣香風飄過身旁,有些熟悉的味道,卻實在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如此迷人的氣息,林平之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發現那人將要沒入人群,林平之連忙拔腿跟了上去。
那人一身黑色計程車子裝,身量不高也不矮,手中拿著一柄學子扇,頭上帶著一個斗笠,根本看不清面貌。林平之在那人身後跟了不到一百米,那人就好像發覺了身後有人吊著,連忙往人群裡鑽。
林平之的腳程極快,在人群稀疏之處超越過去後,反身插到那人身前。而那人正藉著一個轉角,偷偷回頭,觀察是不是還有人跟著。待到林平之突然出現在身前,那人顯然沒有想到,愣愣的站在原地,而林平之卻沒有猶豫,抬手一道指風,將對方的斗笠打碎,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張英俊到極點的面龐。雙目含嗔,櫻唇丹紅,兩靨帶羞,纖腰束帶,雖是一身書生的裝扮,但在林平之看來卻更加勾魂攝魄,撩人心絃。
林平之搖搖頭,想到當年有人曾評價青霞說,她穿上女裝是最美的女人,穿上男裝則是最英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