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笑闌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從坍塌的廟宇中掉下來一粒珠子,可要拿去問問那舒一勇?”
“我告訴他們了,下次帶去看看吧,不過知情的可能性也不大。那舒家的先祖從未提過什麼珠子的事,理應不是他放的。”陸追有些苦惱。
月兒灣地勢極高,盤龍枕水冒紫氣出祥雲,是有帝王相的陵寢之地,可唯有一處地勢低窪古樹盤繞,終年不見天日,風水有些喪氣。
為了鎮這喪氣,陸府的主人便派人修了那處廟宇,舒雲也是工匠之一。只是廟宇剛剛完工,還未等將菩薩請回,敵軍便已兵臨城下,暫時顧不上這頭。
“那座廟空了很久,”陸追道,“到了最後,舒雲聽到白玉夫人已死於戰場,屍骨無存,只有衣冠入了冥月墓的訊息後,內心悲痛,便找機會將白玉雕像放在了那座空廟中,想要替她招魂。”
“不怕被人奪走嗎?”蕭瀾問。
“當年修建廟宇的工匠,那時只剩下了舒雲一人,其餘都被陸府的主人毒殺。”陸追道,“而那時陸家已倒,陸府的主人亦不知所蹤,無人知其下落。”
為了能將心愛之人的魂魄帶回海島,舒雲便將玉像放在了月兒灣,期盼地下那座衣冠冢的主人能明白自己所想。只是陸家雖倒,亂世依舊,兵荒馬亂的年代,一旦離開,想要再回去月兒灣,也成了一件難事。
“許多年後,年邁的舒雲也曾派人來過這裡,尋找那玉像的下落。”陸追道,“據說那些人打聽了許久,後來才得到一個不知真假的線索,說白玉夫人的雕像被陸家人帶進了冥月墓中。”
“所以也僅僅是‘據說’而已。”蕭瀾道,“算不得什麼線索。”
“有總比沒有好。”陸追下床,“收拾收拾,先去那白玉夫人的墓室看看。”
下人送來早飯,青青白白很清爽,陸追咬了一口饅頭:“看不出來,你一個人的日子過得還挺精緻。”
“你想要我過得糙一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蕭瀾笑著看著他吃東西,“也不是不行,將來成親之後,我單月扮斯文,雙月裝土匪,你還喜歡什麼模樣,儘管說來便是。”
“油嘴滑舌。”陸追擦擦嘴,“走吧。”
“就這樣走?”蕭瀾按著他坐在鏡邊,“走親戚也沒你這般大搖大擺。”
“有你帶路,還怕別人發現我不成?”陸追說得頗為理直氣壯。
蕭瀾拿過梳子,將他的頭髮束整齊:“別人不會發現你,可至少也收拾整齊些,要給我看。”
給你看,就更不用收拾了,衣衫不整也不是沒見過。陸追揹著手溜達出門,頗有幾分王城裡頭溫大人的無賴相。
白玉夫人的墓室被清空之後,看守自然也悉數撤離,倒真是一路都暢通無阻。
陸追站在高臺上:“這裡?”
蕭瀾伸手:“握緊。”
陸追依言照做。
蕭瀾再度推開那處機關,帶著他一躍而入。
畫像依舊,白骨也依舊。
陸追手中拿著明珠,將那些畫像一幅一幅看了過去,最後停在那生出雙翼的大船旁:“舒一勇說,這是舒家先祖給白玉夫人的許諾。”
“許諾?”蕭瀾站在他身側,“許諾什麼?”
“當時戰火綿延,處處都閃著刀光染著鮮血,對普通百姓來說,沒有哪怕一寸土地是屬於他們的安寧樂土。”陸追道,“舒家的先祖便向白玉夫人承諾,要修建一艘可以飛的大船,在上頭裝滿糧食,布匹,牲畜與美酒,帶著她無憂生活。”
蕭瀾攬過他的腰肢,兩人一起往上看。
那是一艘窮極所有想象力的大船,金碧輝煌栩栩如生,每一個細節都傾注著畫師的心血,也是那個年代的人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樂土。
“舒雲自然造不出這麼一艘神奇的船,不過他可以畫。”陸追手指隔空,一寸寸摩挲過那壁畫,“至少在作畫的時候,他應當是安寧滿足的。”
“所以直到建立起奴月國,他依舊對這大船念念不忘,同不少人說過,世間才會逐漸流傳出關於巨輪生鐵翼的傳聞?”蕭瀾道,“有個夢可以做,也挺好。”
“至於這白骨,當真是蝠嗎?”陸追蹲在地上,“他是被舒雲趕走的,後來下落不明,也沒人關心他的生死。”
“別碰。”蕭瀾道。
陸追收回手。
“管他是誰,到頭都是一具枯骨。”蕭瀾道,“我現在只想儘快找出活人。”
“急則生亂,慌什麼。我替自己算過了,命還長著呢。”陸追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