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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追幽幽道:“將來若是家中沒了銀錢,你倒是能去嘉興府尋一個包粽子的活計,一把好手。”
蕭瀾將人抱在懷中,低笑道:“想你了。”
“才分開三五天而已。”陸追動不了,索性也就不動了,過了陣也跟著笑,“不過……我也想你。”朝思暮想。
蕭瀾側身看著他,湊近在唇邊落下一個吻。
陸追挪了挪,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聲音又啞又懶,是隻對情人的小小抱怨:“我累了。”
“睡吧。”蕭瀾揮手掃滅桌上的燈火,“這裡很安靜,也很安全,沒有人能吵到你。”
陸追低低答應一聲,整個人都縮排他懷中。身邊的氣息熟悉又好聞,腰間的臂膀溫柔又有力,還未睡著,就已經是極好的夢境。
蕭瀾手在他背上輕拍,聽呼吸聲逐漸安穩,便小心翼翼鬆開手,拉高被子將人輕輕裹好。
床頭只留少半寸紅燭,挑著一根細細燈芯,燭淚堆積成花,綻放出光明來。
蕭瀾將他的黑髮一寸一寸,用手指梳順。陸追的頭髮要比自己長一些,流水一般光滑,觸感很好。他挑起一縷,與自己的頭髮擰在一起,打了個小結。
有些幼稚的舉動,好笑之餘,心裡卻不輕不重顫了一下,結髮禮成,百年好合,一想到這個詞,這樁事,他便整個人都歡喜了起來。
燈下的陸追極好看,晃動的暖光給他臉上添了幾分血色,唇形睡著也像是在笑,微微敞開的領口下,是美好而又柔韌的身體,滋味只有他嘗過。
蕭瀾鬆開手,指間黑髮散落,輕輕飄在枕邊。
細如牛毛的夢境中,陸追偷懶不願醒來,只任由那細碎的吻,逐漸落在鬢邊唇間。
他想睡很久很久,睡到五年後,十年後,睡到兩人年歲垂垂,蹣跚白頭。
這是很長的一夜,也是很短的一夜。
蕭瀾道:“小傻瓜。”
陸追抿著嘴:“嗯。”
“該起來了。”蕭瀾掌心撫著他的側臉,“肚子餓不餓?”
陸追搖頭,閉著眼睛將臉蹭在他懷中:“天亮了?”
“下午了。”蕭瀾嘆氣,“你這幾天究竟是有多累,為何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下午了?”陸追總算睜開眼睛,過了好一陣子才道,“我這兩天沒怎麼睡覺。”
“沒怎麼睡覺?”蕭瀾扶著他的肩膀,“怎麼搞的,陸前輩也答應?”
“我爹管不住我。”陸追伸了個懶腰,“管得住我的人,在冥月墓不肯出來。”
蕭瀾替他拉高衣服,遮住那赤|裸的肩頭。
陸追懶洋洋地問:“你可知王城中有多少人想看我?”
蕭瀾在他腰下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鬧!”
“我當真累了。”陸追坐起來,依舊呵欠連天,“不是在山道間奔波,就是在山洞中靠著牆閉會眼睛,昨晚難得沾到床。”
“你去做什麼了?”蕭瀾不解,“山中,月兒灣?”
“是奴月國。”陸追道,“你當日寫了書信過來,正巧,那奴月國的人也自己找上了門。”
“找到了統領府中?”蕭瀾問。
“是,你還記得我們在洄霜城時,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嗎?”陸追道,“小桃,豆腐坊老姚的女兒。”
“自然記得,怎麼,她是奴月國的人?”蕭瀾意外。
“差不多,她嫁了個奴月國的人,而且那奴月國,與冥月墓和白玉夫人都有迂迴曲折的關係。”陸追伸著手,讓他幫自己換衣服。
從舒雲的故事開始,到自己對白玉夫人的猜測結束。陸追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道:“所以我才想再去那墓室看看,有些事情,光靠在外頭猜測,也出不了結果。”
“這般離奇?”蕭瀾想了想,“不過似乎也合情合理。”
“真想回到那個時代,去看看真相究竟是什麼。”陸追嘆道,“像現在這樣猜來猜去,頭疼。”
“兵荒馬亂的,我可不准你回去。”蕭瀾捏捏他的臉頰,“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還不簡單,老天可給你留了活口。”
“蝠?”陸追搖頭,“我爹一直派人在尋,陶夫人與阿六他們也在找,他卻像是失蹤了一般。”
“我也沒找到,妙手前輩更是天天唸叨,說八成已經死了。”蕭瀾道,“不過他沒這麼短命。”
陸追附和:“禍害遺千年。”
“不過所謂精妙絕倫的白玉雕像,我也未在墓中見過。”蕭瀾道,“當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