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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聽音卻笑而不答,其實這詩句出自於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中的兩句,她也是隨手拈來一用,而這西出與南出之別,她又怎能和他說得清道得明呢。
——我——是——分——割——線——
數日的車馬勞頓,讓這龐大的和親隊伍顯了疲態,綿延的佇列緩緩前行,她也不多做催促,愜意的欣賞著愈近江南,愈發之秀美的景緻。
忽然間,一陣地動山搖的馬蹄轟鳴由遠而近,揚起的滾滾沙塵如浪從天邊而至。
張瑞祺也是小心謹慎之人,雖此時他們仍在尊龍國國境內,可戰亂的年月難以預計哪裡才是太平之地。
“戒備。”
一聲令下,御林軍全軍進入備戰狀態,戰鬥一觸即發。
雲聽音站起身來走出鳳攆,遠眺那奔騰而來的轟鳴。
別人是不知,可她卻知道是他來了,那隻為和她賭氣而常年在邊疆鎮守的他來了。
只見衝來的是軍隊,且絕對是精銳部隊,其訓練之有素,其作戰之勇猛,可見一斑。
“是來搶親的,全力應戰,保護好公主。”張瑞祺下令。
看著無辜的人就要為她做無謂的犧牲了,她頓時揚聲嬌喝,“雲聽軒住手。”
風過,吹起漫天的花瓣飛舞,豔陽下繽紛而絢麗,可對持的雙方,卻把這豔陽的美好映照在寒光四溢的兵刃之上,讓其不再是絢麗的奪目,而是攝人的冰冷。
“雲將軍,你這是要作甚?”張瑞祺溫文依然,可話語的責問早已外露。
“張大人。”雲聽音的一聲喚,就像是予這充滿濃烈火藥氣息的空間一絲清涼的溪流,沁了入心肺,緩和了雙方的緊繃。
張瑞祺向她躬身行禮,應道,“公主,此時你不便出面,還是回到鳳攆中吧。”
雲聽音一手輕撫面紗,道,“聽音自是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可聽音即刻要遠嫁,望大人能通融,讓聽音與兄長話別幾句。”
“這……。”
張瑞祺猶豫不止,他也不是笨人,深知如若不讓雲聽音和雲聽軒話別,他們是再難舉步,若要與雲聽軒硬拼更是下策。
可雀屏國即在眼前,雲聽音此刻與雲聽軒見面,怕是會引得蜚語漫天,傳入鳳王南宮陵光的耳中便棘手了。
張瑞祺的擔憂,雲聽音自是明白,可此時不安撫雲聽軒,任由之,那會更為難辦。
“張大人不必過慮,這裡面的分寸聽音自有主張。”
她的話音剛落,便在人群中一道身影風馳電掣向她而來,帶著大漠的風沙,帶著多年思念,將她抱起一同飛躍向遠方。
耳邊的風帶著涼意呼嘯而過,卻微微吹痛了她的臉頰,不禁埋首在他懷中,聆聽著他一如當年的砰然心跳。
他也回應她更為熱烈的懷抱。
“聽軒哥哥。”
她柔柔的喚著,可她的聲音中更多的是對他的愧疚,明知他的心意,卻狠狠的傷了他的心。
他身軀一震,急馳的景緻頓時緩了下來,兩人輕如鴻毛飄然落下。
她抬首望向四周,一片竹林翠綠,如似師父的翠竹谷,一陣竹枝徭役,陽光穿透竹葉的翠綠,投映在地點點光斑。
抬手在額前,遮擋那光斑些許,卻也在那光斑之下,望著多年未見的他。
當年懷恨負氣的青澀少年,如今在多年大漠風沙的凜冽中,變成偉岸的大丈夫了。
記憶中皎潔溫潤的臉旁,添了幾分麥色的穩健,明豔似驕陽的瞳眸在那細長的丹鳳眼中,多了幾分內斂沉穩,可望向她時一如當年的溫柔。
忽然間他一把扯下她顏面上的面紗,狠狠的將其揉碎,明豔的眼眸就像是久違水源的路人,貪婪的凝望著她。
他用力緊抿的雙唇微微顫抖,令唇色不再紅似的朱丹,她知道他在壓抑著,在等她開口。
可在當年她逼迫他迎娶了東方明美,他傷心離家遠赴邊疆的那刻起,她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和他再說些什麼,因為不論再說些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他們就這麼對望著,沉默著。
在他眼裡她更美了,那玉琢冰雕一般的容顏比起三年前,似乎多了融融的暖意,不再透寒刺骨,不再有那一心只為達到目的,而對她身旁的人近乎於無情的淡漠。
風吹起了她的髮絲高高飛揚,如似那盛開的黑色玫瑰,明知玫瑰雖美,卻滿帶棘刺,每每碰之便會傷痕累累,可他仍不悔的想擁有她。
“為什麼沒來找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