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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可那心底洶湧的悔恨與不甘,也唯有他自己明瞭。
從她走進殿堂的那刻起,東方孟章的眼眸便不曾離開過她分毫,將她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心頭,也痛在心頭。
原來一直尋尋覓覓的人兒,一直就在身旁,可他卻茫然不知。
誰又能懂他親手將最為心愛的人,推進他人懷抱那蝕骨腐心的痛呢?
此時,每一絲對她愛意,都在撕扯著他的心,他多想縱身去將她擁入懷中,帶著她離開。
可理智讓他也明白,他不能那麼做,皇族的榮耀,百姓的安危,國家的興亡都在他肩頭,他揹負了太多人的期待與希望,故而他不能那麼做,縱然心再痛。
“聽音,參見蒼帝,願吾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聽音嬌小的身軀柔柔屈膝行禮,可方屈膝卻被倏然出現在眼前的明黃身影所扶起。
她一怔,便優雅的向後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也引來了他似冰晶一般的眼眸一陣黯然。
他驀然抓住她輕疊在胸前的手,幾番欲言又止,用那不曾沾染任何情感的瞳眸望著她,無聲的問著,你明知我在找你,卻為何從不告訴我,你便是她。
明瞭他眼眸中不甘的疑問,她不再與他對望,低低的且無情的回答他道,“因為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如果此時雲聽音抬眼,便能看見他低垂眼眸中的痛楚與心碎。
恢弘的殿堂內一片靜謐,壓抑的靜謐,有人想進諫,卻畏懼於東方孟章曾經的冷酷,只能作罷。
唯有一人,只見她端莊中的雍容華貴甚是逼人。
“皇兒,吉時將至,聆音公主該起程了。”她嘶啞的聲音,是歲月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聞言,雲聽音輕笑,想來她的出嫁,這老女人也是那欲拍手稱快的一人吧,終究是因為她雲聽音讓這女人從權利的頂峰,跌回原形。
“母后。”東方孟章無力的應著那老女人的話。
他知道他該放手了,可怎麼都捨不得放不開那至今方能抓住的手。
雲聽音再次淡然而笑,也再次後退一步,掙脫了他的緊握,款款行禮,“聽音在此拜別吾帝,太后。”
說完,帶著絕然,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離他而去。
縱然他在她轉身的剎那,向她伸出了手,她也沒有再回頭。
看著她絕然轉身離去的殷紅背影,那每一絲的紅都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更是從中溢位瞭如她那身紅一般的猩紅來。
他用這每一滴鮮紅的血液起誓,他會用將來的強大再次奪回她來。
——我——是——分——割——線——
風依然在大作,鑼鼓依然喧天,夾道相送的百姓對那從他們跟前而過的鳳攆懷著感激的心,頂禮膜拜,她毅然成了他們心中和平的守護女神。
雲聽音掀起紗簾,向百姓們揮手示意,看著他們的淳樸,她心中微微有愧,其實這一切都是她蓄意為之,只為了自己那授命穿越的職責,她並不是他們心中那般神聖無私和曉大義的偉大女子。
人群中嶽秋蘭與東方明美幸災樂禍的笑,她不是沒看見,她們私底下設計她的此次和親之旅,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正合她意,她才隨了她們的心。
而在那樹影間似風般飄逸的身影,她也看見了,也知道他回來了,就在雲聽雨將那銀針給她之時,她便知道他回來了。
只是他們間有太多的理不清的情絲網結,她也不想成為任何人的代替品,就算是代替母親。
她對著那枝葉徭役間忽隱忽現的身影,用唇形告訴他,“師父,保重。”
便不再望向他的所在,她知道他看見了也明白了,因為風中又吹來了他憂傷的氣息。
陽關城樓便在眼前,出城便出龍都,風沙漫漫掩前途,也正如此時她不知道自己將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不知道當年昭君出塞,可有這番感嘆。”雲聽音幽幽念道。
“好個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公主好文采呀。”一聲喝彩在攆外響起。
輕撩起紗簾,張瑞祺颯爽於馬上含笑,他是此次護送她南去雀屏和親的使者。
“張大人謬讚了,以張大人的文武狀元之才,聽音這是在班門弄斧獻醜了。”
“公主謙虛了,公主為音塵公子之時,那份才氣與智謀,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下官有所不明的是,為何是西出陽關,而非南出陽關呢?”張瑞祺溫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