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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很近的,誤不了你的事,等我牽匹馬。”李天植笑笑,叫人牽來一匹戰馬,上馬領著盧大縣令一行便直接趕往惠州知府衙門。盧大縣令也不是那種迂腐不化的白眼狼,難得遇上李天植這樣的厚道人,自然少不得從吳三桂給自己的活動經費中拿出二十兩金砂送給李天植,李天植收了不提。
有了李天植的幫忙,盧大縣令很順利就進了惠州城,又直接尋到惠州知府衙門前,不過來到重兵把守的知府衙門前往裡一看,盧大縣令卻瞪大了眼睛。知府衙門的大堂上,七八個穿著官服的官員被按在地上,十幾個廣東士兵掄著扳子,正在劈里啪啦的打著這些官員的屁股,真正的衙役們卻象一群受傷的小雞一樣縮在大堂一角,縮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大堂上滿清官員們的慘叫聲、嚎叫聲和痛哭求饒聲此起彼伏,無比熱鬧。
“還好,看來大王子今天的脾氣不錯——本來我估摸著這些傢伙應該被大王子砍了幾個了。”李天植聳聳肩膀,說出一番讓盧大縣令瞠目結舌的話。末了,李天植又說道:“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給你們通報。”
盧大縣令等人謝了,李天植大步進衙,一直走到‘明鏡高懸’牌匾下的知府座椅前,對著高坐正中的男子點頭哈腰說了一通,那男子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李天植很快又跑回堂下,衝盧大縣令說道:“盧大人,大王子同意見你了,你一個人進來,剩下的人在這裡等著。”
“多謝李將軍。”盧大縣令大喜,忙拱手道謝,又拿上必須的公文官防,屁顛屁顛的跑進惠州知府衙門大堂。但是到得大堂上走近了一看,盧大縣令不免又有些目瞪口呆——坐在公堂正中的尚可喜長子尚之信,竟然並不象滿清宣揚的那麼又矮又胖又醜,而是一箇中等身材的清瘦男子,三十來歲的年紀,面白無鬚,五官端正,雖然算不上什麼特別的英俊瀟灑但是在容貌俊秀方面超過咱們的盧大縣令還是綽綽有餘的,算得上是一個頗有魅力的成熟男子。
還好,盧大縣令到了這個時代之後,發現自己被辮子戲辮子書洗腦坑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算是習慣了,所以也沒驚訝太多時間,很快就回過神來拱手鞠躬說道:“下官曲靖知縣盧一峰,拜見平南王世子,世子萬福金安。”
“你的事一會再說,先站一邊去。”尚之信揮揮手,不耐煩的把盧大縣令趕到一旁,又一拍桌子,吼道:“好了,別打了,把朱賁給老子押上來!”
“扎!”堂上施刑士兵整齊答應,一起停住用刑,又把一個屁股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官員拖到尚之信面前。那官員嚎啕大哭,強忍著股上疼痛,掙扎著拼命給尚之信磕頭,大哭說道:“世子爺饒命,饒命!卑職招,卑職什麼都招!朝廷給世子爺送來的五千石軍糧,確實有四百多石是卑職保管不善,不小心淋了雨水黴爛了,下官賠,下官傾家蕩產也賠!”
“操你孃的,當老子不識數?”尚之信大怒,抓起公案上的筆筒子就砸到那個倒黴的惠州知府朱賁腦袋上,咆哮道:“五千石糧食,一共黴爛了一千一百九十三石四鬥三升,剩下好糧食裡面,也至少攙了兩成的穀殼米糠!你才給老子承認四百石,你當老子是二?!”
“這小子心很細啊,連幾鬥幾升都記得這麼清楚。”盧大縣令暗暗打起了精神,心說這個尚之信外粗裡細,看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我還得加倍小心才行。操,老子命怎麼這麼苦,怎麼碰上的人都一個比一個難纏?歷史上康小麻子碰上的對手卻一個比一個蠢?老天爺,你不長眼啊!
“世子爺,冤枉啊!”朱賁嚎啕大哭著說道:“卑職對天發誓,在卑職手裡,就是黴爛了四百多石啊!其他的黴爛糧食,送到卑職手裡就是這樣啊!至於在軍糧裡攙穀殼攙米糠,也是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啊!請世子爺明鑑啊,就是殺了卑職,也不敢在你面前玩這樣的花樣啊!”
“世子爺,府臺大人他說的全是實話啊!”大堂上的其他官員也大哭著紛紛叫起苦來,“在世子爺你的面前,我們長几個腦袋了,敢剋扣貪汙世子爺你的軍糧?真是送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摻了穀殼米糠啊,在我們惠周府黴爛的糧食,我們認,加倍罰都行,但其他的糧食,殺了卑職們也不敢認啊!”
哭著喊著,幾個倒黴的惠州地方官員拼命磕頭,賭咒發誓說自己們只是保管不善導致四百多石軍糧黴爛,其他的則是別人的責任。而尚之信察言觀色,見這些倒黴蛋哭泣說話還算情真意切,不象作偽,這才又揮了揮手,喝道:“好吧,老子相信你們一次,也給你們一次機會,在你們手裡黴爛的四百多石軍糧,一天之內,加倍送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