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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實我明白,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們之間,無人對不起這份情義,你也從未辜負過這一場相交,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倘若沒有這件事該有多好,我們之間本也單純,可出了這件事情,不論你我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都已經讓這份情義變得不單純了,也回不到當初那樣盡心談笑的日子了。”
“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事情已經發生了,秋詞,你從來都是無辜的,這一點,我知道。”程錦道。
“我當然明白,無辜的又何止我一個人,你知道麼,那一夜,郡主府遭遇暗殺的那一夜,我親眼看到了那兩個人逃進了趙府,那時候,我還在想,不論祖父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是相信你的,朝堂關係的事情,我不懂,可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到底,我沒有理由怨你什麼,甚至,該對你感到抱歉的人,是我。”
說罷,趙秋詞突然轉過身來,看著程錦,神色之中多了一絲懇切與激動,“錦兒,趙府種下的罪孽,往後的日子,我來承擔。”
程錦料想不到趙秋詞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因此,對於這激烈懇切的言辭,竟是有一瞬間的驚愣,而後方才反應過來,“說得什麼話,你是你,趙府是趙府,我認識的趙秋詞,慧氣大方,可不是如今你這樣沒頭沒腦將一切往自己身上攬的模樣。”
兩人這邊正說著,只聽得前方又響起幾聲馬蹄的聲音,梁念薇與孫宛白,不知何時,竟然騎著馬兒,追趕過來,見到程錦與趙秋詞在亭子之中,梁念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而後一邊下馬,一邊道,“今早,我與宛白姐姐想要去趙府與你告別,不想你竟然不辭而別,索性追了出來,大半日了,總算是追上你們了。”
看到程錦在此,幾個許久不見了的人,心中也並無芥蒂,孫宛白下馬的動作,比梁念薇緩慢了一些,只道,“怕是因為錦兒在此處等待,所以才攔下了秋詞的馬兒,不然,還不知道我們要追多久呢。”
見到當日的好友皆是聚集在此,趙秋詞眼中也溼了一層,此處,算是梁念薇的年紀是最小的,見著趙秋詞如此,聲音也多了一些哽咽,“此去南方也好,北方的冬天,能將人凍死,聽說南方無雪,應該不會太冷,不過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一路,不知要祖多久呢。”
趙秋詞伸手抹去梁念薇眼底的水霧,笑道,“你放心吧,到了南方,已是兩三個月之後的事情,屆時,已經快要春暖花開了,我這十幾年,都是在京城之中度過的,好不容易遠離了這呆膩了的地方,正好見識一番錦兒一路回京的時候,見到的景象。”
說罷,還朝著程錦一笑,言語之間,不用多說,已經明白了,世事多變,唯有人與人之間,那份原本都單純的情分,是不會變化的。
趙秋詞的離去,讓幾人都有一些動容,四個女子,在長亭之中進行了短暫的告別,梁念薇與孫宛白皆是帶來了一些讓趙秋詞這一路方便的東西,告別的時間,並不久,只稍過了兩刻鐘的時間,趙秋詞便要繼續上路了,程錦卻是伸手,從扶桑的手中拿出了一塊小小的玉牌交給趙秋詞,“這一路,不知會如何,你帶著這個上路,到了南方,我會派藥王谷的人與你進行接洽,便是天高皇帝遠,也不會有人敢將你如何。”
趙秋詞卻是猶豫,知道不該接下這一塊小小的玉佩,程錦卻是不由分說,交到了她的手中,雖是寧氏是靖州寧家的人,可也不知寧家那邊會如何對待這對母女,寧氏隱瞞至此,想必與寧家那邊,還是疏遠的。
趙秋詞推脫不過,也只好接下了。
直到目送了趙秋詞的馬車離去,程錦幾人方翻身上馬,朝城中回去,許是因為走了一個人,梁念薇比較將情緒放在面上,一路上都顯得精神懨懨的,回去的時候,倒不如來時那般急切了,孫宛白因為梁國公的原因,倒是比梁念薇更早也更明白地知道整件事情,今日見到程錦所做的這番,方才明白了自己的爺爺,一直以來,對她讚賞有加,絕非是因為她是藥王谷的谷主,是程雲的女兒而已,而是,這個女子,身上那種令人折服的魅力。
只是,幾人經過一小段山地的時候,扶桑卻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因著林木的遮擋,這一處地方的風勢已經消了許多,但是,冬日林木已經枯萎,因此,便是風勢小了,依舊還能聽到絲絲的風聲,可是功夫不俗的扶桑,卻是聽到了陣陣風聲之中夾雜的一些混亂之意。
詭異的氣氛之中帶著殺氣,程錦自是感覺到了,尤其扶桑已經開口,聲音帶著嚴肅之意,“谷主……”
程錦神色中也多了一些肅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