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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可卻是開不了口,她想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又似乎不止是想問這個問題而已。
楚睿卻是好似能夠明白她想要說什麼一般,伸手為程錦掖了掖被子,卻是見她臉色又變白了一分似的,又嘆了一口氣,“那一日,我聽到了你與慧覺大師的話。”
他沒有否認,可是,後來,慧覺卻也不肯為他吐露半個字。
他這話一出口,程錦便猛地抬頭看向他,眼中有的只是驚訝之意,並不是該稱之生氣的神色,“你……知道了?”
“嗯。”楚睿面上並無異色,“你一定會離開麼?”
程錦不知為何,覺得心中好似有一口氣,鬆掉了一般,楚睿的重點,似乎一直都放在她是否會離開一樣,比起上一次兩人失控的情緒,這一次,都異常的平靜,只是,這也只是程錦眼中以為的平靜,她不知道,備楚睿突然的明瞭奪去了心神的程錦此時此刻並不知道,執著於這個問題的楚睿放在床側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一定會離開麼?程錦自己也給不出去答案,畢竟,從來都是沒有過答案,她執著於那個有著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的傳國玉璽,卻也從未確定過傳國玉璽一定能夠讓她回去,她雖是因它而來,可命題反之,她卻也未必會因它而去。
可是,哪怕如此,她此時依舊壓下心頭無端升起的喧囂之意,抬眸望進楚睿的眼中,堅定而又執著,“是,假如可以離開,我一定會離開……楚睿,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乃至以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離開。”
她的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楚睿定定地看著她,嘴唇緊緊抿住,眼中似乎又什麼風暴閃動而過。
程錦只覺得呼吸難受得緊,似是又千萬桎梏一般壓著她的心臟,她不知為何,唇角帶上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可笑的是自己。
“所以,這是你逃避的理由?”楚睿的聲音,已經不似先前一般,假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開,那麼,他的意義何在?
他放諸的情意,她這一時這一刻,不會接受,又將之放諸何處?
程錦懂得他的意思,她語氣之中似是又一些無奈,“你當真要大半夜與我說這件事麼?”
“白日與夜間,還區別麼,程錦,你告訴我,這麼久以來,你哪怕一刻的動心,都沒有過。”
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看著程錦,不知是逼迫他自己,還是在逼迫程錦,程錦覺得自己有些不敢看進楚睿的眼中,他的眼睛,太過執著,太過認真,太過專注,似乎她在他的面前,就會無所遁形一般,任何謊言,在他的眼中,都將會暴露。
程錦的心跳突然有些不可控制的加速。
怎麼會沒有過任何一刻的心動?
初見的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她是一個落魄的落水的靈魂,那時候,或許他的眼睛並沒有看著她,可至少那錯落的一眼,她便被那一張側臉驚豔了。
第二次見面,她在人群之中,周邊是左擁右擠的百姓,而他是被萬民仰戴橫街而過的大元帥,那一次,她真真切切看清了那精雕細琢的臉龐。
後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論是霸道的,腹黑的,冷冽的,甚至是溫和的,赤子的,她都見過了。
她看見他精於權謀,可也看見他愛護部下。
她看見他冷漠無情,可也看見他曾經溫柔。
她看見他不假辭色,也看見他重情重義。
……
獅虎營外的黑夜,他眸色深深地對她說,程錦,要想活,要強。
藥王谷大會中他的妥協讓步,雖是被她以陰謀論抵消,可其實程錦知道以他大晟的兵馬大元帥,何須她眼中的陰謀論?
他毫不保留的信任,鄔終別院相處時候的默契,乃至回京路上的照顧,甚至以命相護的情意?
她怎麼可能不會心動過?
這個男人,冷得讓人靠近,卻也神情得讓人沉淪。
可是……如果會是毫無結局的事情,還有開始的必要麼?
倘若已經知曉未來會有兩難的選擇,那麼從一開始,便不必讓第二個選擇出現不是麼?
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和無力承擔的未來,不敢承及的情意和心動,如何來收住自己同樣不敢確定的一顆心?
萬般心念轉轉動,也只是在一瞬間而已,又似乎過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程錦的神色,自以為沒有存在的為毛變化,逃不過雙眼鎖住她的楚睿,可程錦已然不敢看向楚睿的眼眸,她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