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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以花相贈。”
嗯,果然是文人之間高雅的活動。
梁念薇的話剛一說完,程錦便感覺到了一向萬事都是平靜淡然的孫宛白眼眸之中的激動,接著便毫無意外地聽到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語氣,“玄墨?”
程錦轉頭看向她,“宛白很喜歡玄墨麼?”
孫宛白重重點頭,“不是,是爺爺很喜歡,若是能得鐵琴先生花費心血養育的玄墨,爺爺必定會很高興。”
原來如此,程錦一笑,“到時候,可以去試試,以你的文采,當是可以的。”
孫宛白一羞,“但願吧,只是,好花不可強求,得失皆是緣分。”
正說著,不知何時也來到這莊園中的趙秋詞也朝著幾人走過來了,被當先看到的梁念薇拉了過來。
趙秋詞見到幾人也不意外,倒是程錦有些意外,“秋詞也來了?”
趙秋詞面上帶笑,“府中的姐妹想要來,便拉著我一道來了。”說罷,語氣中還有一些微小不滿,“你們怎的沒有與我說今日來莊園之中賞花?”
孫宛白與梁念薇是因為去郡主府找她而提起秋菊宴,幾人才臨時決定過來一看的,加之……程錦自知對待趙秋詞不似對待孫宛白與梁念薇一般深交,因此,只略過了這個話題,孫宛白不疑有他,只開口道,“場中有以菊花論詩的活動,秋詞也一起參加麼?”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想要躍躍欲試了。”趙秋詞神色之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卻也跟著道。
程錦朝著人群裡看了一眼,圍觀的人雖是許多,但此時此刻,在場中進行比試的人並不是很多。
程錦看了一看,見著這番,只拉著兩人道,“我們也進去看看。”
後邊三人只能跟著她往裡面走,在裡邊說話的是傳聞中鐵琴先生的得意門生,南弦公子,一番話下來,意思便是要請諸位以秋菊為題賦詩,而後進行比較。
所謂的南弦公子,程錦偶爾也有聽到,不過,似乎倒是聽說了,這位南弦公子滿腔才華,經緯之才,得鐵琴先生傾囊相授,不過卻是與他的恩師鐵琴先生一般,都是不願出門為官的人,成了文清書院的大弟子的同時除了遊歷之外也偶爾在書院教書。
待聽完了這些時候,旁邊便有人忍不住開口了,本公子先來,“弱骨香枝散幽葩,也將金蕊泛流霞。”開口的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程錦並不認識,卻見他念完了之後,他周圍眾人便為他喝彩,南弦公子了,只頷首點頭,“公子好詩,將秋菊之幽之香表達了出來。”南弦雖是如此說了,可程錦卻是覺得他眼中並沒有對這首詩的讚賞之色,只是形式化地表達肯定而已。
有了第一人出場,後邊又來了了第二人,“我也來,寒花已開盡,秋菊獨盈枝。”
“我也來,秋菊有佳色,含香獨唯枝。”
“……”一時興起之間,倒是有不少人都紛紛發出了聲音,程錦見著,似乎對別人說出來的詩句,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一兩三個人說了之後,她卻是對南弦的反應更為感興趣一些,但是卻也發現了,這位南弦公子直到十幾個人紛紛唸詩了之後,眼中仍舊是沒有升起任何讚賞之色,心中倒是覺得這位南弦公子,未免也太眼高了一些。
程錦忍不住嘀咕一聲,“這位南弦公子倒是有趣,這麼多首詩句,好似都沒有一首覺得讓他驚豔一般,看他那樣的神色,今日難道都沒有人能將鐵琴先生的菊花帶走了麼?”
趙秋詞卻是在她旁邊出聲了,“這位南弦公子,雖是一介布衣,可卻是才氣豔豔,據說當年他獲得了科舉狀元之後,卻是無心官場,好一派清風朗月。”
另一邊孫宛白也出聲了,“以南弦公子的才氣,自是看不上這些詩句,比如說第一位公子,‘弱骨香枝散幽葩,也將金蕊泛流霞。’雖是說出了菊花的幽香,但是不免有些流俗,徒徒讓人覺得豔骨升起,也怪不得南弦公子看不上,不若改成‘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這樣或許更好一些。還有第二位,‘寒花已開盡,秋菊獨盈枝’,我倒是覺得,改成‘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顯得更為貼切一些,說起來,菊花是高潔之士,文清書院的學子們,欣賞的不正是這一層品性,可如今大多數人,卻是不過是以詩讚賞了菊花的幽香志氣,那內在的本質卻是無人去看,該是流於形式了一些,便是我自己都不太喜,更何況南弦公子。”
她這麼長長的自然而然地瞬間便說了一段,趙秋詞只笑了一聲,“宛白在詩詞上的造詣果然是比我要高,如今單是聽你這樣評論,我自己都覺得獲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