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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楚府還不是人丁凋零,剩下一個楚睿,當年盛況,早已遠去。
回憶對於這些人,似乎都是值得懷念的,無論當年他們如何比不上眼前的這個大晟的兵馬大元帥,那也已經是少年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那個驕傲的少年,天之驕子,父母疼愛,外人羨慕,包攬了所有人的光芒,可惜一朝鉅變,一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父母俱亡,人心漸遠,萬人唾棄,一朝天堂一朝地獄不過如此,誰還記得當年年少輕歌的那個人,如今,從始至終,站在眾人頂尖地位的,崇貴無比的是他們,他們這些流淌著皇家血脈的皇室子弟。
可那回憶與過往……那是楚睿被黑暗翻覆的過去啊……
曾經有多麼光鮮,被黑暗翻覆之後就會有多麼諷刺,翻覆黑暗之後就會有多麼冰寒。
這世態炎涼,他始終在經歷。
可是,楚睿的面上並沒有多少神情的變化,別人自有別人的回憶,好似回憶的那些歲月都與他無關了,只唇邊帶著一抹薄涼的似有似無的笑意。
可偏偏是這樣的神色,讓秦曜的眼眸中升起一抹挫敗與不甘的神色,秦暉的神色掩藏得比較好,聲音也比較平靜,看向承順帝,“父皇,天色還早,兒臣想與楚帥進行一場切磋,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承順帝是什麼人,自然是明白自己的兒子想要做什麼的,不過他還是轉頭看了一眼楚睿,“楚愛卿,你意向如何?”
楚睿瞥了一眼秦暉與秦曜帶回來的獵物,“臣奉旨而來護衛陛下。”
意思便是,不是來陪著兩個人打獵的。
承順帝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只呵呵一笑,並沒有說什麼,秦暉聽此,除了神色之中有一抹異常的變化,並不覺得有什麼,倒是秦曜開口,“想來楚帥是不屑與老三切磋啊,也是,畢竟可是從未有人能夠勝過楚帥的。”
幽幽的語氣,沒有刻意,只是,被提及永遠無法超越的屈辱,卻是讓有心有意之人的心中升起了無言的折辱之感。
那些永遠也比不過去的東西,就像一把尖刀,時時刻刻颳著他們的自尊。
話剛剛說完,秦曜繼續開口,“好了老三,不必執著於此,皇兄知曉你尚未盡興,不過也無妨,今日輸給你,皇兄也是心服口服,待到來日,你我再進行一番切磋,明年獵場,我們再戰。”
事已至此,秦暉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東西,對於楚睿的拒絕,也不說什麼,只道,“既然楚帥無意於此,本王只遺憾了,不過,父皇的安危要緊,先前的提議,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說罷,又看向承順帝一眼,“父皇,是兒臣思慮不周。”
承順帝擺擺手,並不說什麼,只看了楚睿一眼,便又帶著面上帶笑,與一臉慈和的德妃回了營帳之中。
楚睿自是跟著離開了。
只是,雖說楚睿是負責承順帝安危的人,初初回京,這位兵馬大元帥卻是被跟來護衛皇帝狩獵時候的安危,而不是本該本職於此的皇室護衛,怎麼說都有些不倫不類,但有心之人還是看的明白的,回京之後,承順帝已然不敢讓這位大元帥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所以,楚睿雖是負責護衛安全的人,可是,對帶領的兵馬,一兵一卒皆不是自己的兵馬,也只是有領兵之權,並無統兵之權。
待到承順帝離開之後,這一大片空地裡,眾人在收拾秦曜與秦暉半天狩獵帶回的獵物,而秦暉卻是看了一眼那一堆獵物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冰冷不待任何一絲感情,徑自往另一邊離去。
秦曜也看了一眼那一推獵物,似乎經由了剛才的一小段插曲之後,對於輸掉的這一場狩獵,已經沒有了芥蒂的心思,比起自己贏了這場狩獵,看到秦暉在楚睿的面前這般受挫,卻是讓他覺得更賞心悅目。
看著秦暉離去的方向,秦曜三兩步便跟在了他的身後,“老三還在為被楚睿這般不看在眼中感到生氣。”
秦暉未有回頭,“皇兄多慮了。”
秦曜卻是輕哼了一聲,語氣多了一絲諷刺與嘲笑,“自小到大,這種處處處於下風的心情,為兄明白,加之當年那件事情……朱小姐香消玉殞,老三心中還是心存芥蒂的吧?不過一個女子罷了,如今已經有成王妃……”秦曜話還沒有說完,秦暉便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神色之中帶著一股狠戾的冰寒。
秦曜似乎是感受不到,不過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拍了拍秦暉的肩膀,“老三莫要見怪,為兄一時嘴快,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秦暉看了秦曜一眼,沒有說什麼,“皇兄若是無事,本王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