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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去長安談何容易。
我問過承立要怎樣才能去,他看我很認真的樣子就問我是不是很想去,我說當然,他想了想說:“等我多攢些錢,過兩年帶上奶奶、明翠咱們一起去。”聽了他的話,我覺得很有壓力,再也不敢跟他提這件事了。
後來我還是忍不住跟別人打聽,比如朱先生。
朱先生是去過長安的,而且在那兒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來了這裡。朱先生不想說,我也不好問。不過我還是從他嘴裡知道了一些有關長安的事情,在聽朱先生講過之後,我更加想去看看長安,想看看大明宮到底有多麼金碧輝煌,可不可以跟現在的故宮比一比?想看看一千多年前的長安八景、大雁塔,去走一走長安的大街小巷,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白居易所說的那樣“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還想看看我家住的地方現在是什麼樣子……
在經過多方打探之後,我得下了一個結論——我去不了長安。
因為路程遙遠,沒有錢,沒有人陪……所以所有的想法不得不暫時放下。
只好安慰自己,以後也許還會有很多機會可以去看一看。
………【第四章 釣魚】………
這裡的夏天並不太熱,讓人很舒服,“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黃髮垂髫,怡然自樂。”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誤入了桃花源的武陵人,只是我再也出不去了。
午後,我坐在溪邊的一棵樹下面,抱著一本從朱先生那裡借來的一本《詩經》,隨手翻著,繁體字我已經認得許多,可是晦澀的文言文我還是很頭痛,朱先生說要從最容易的學起,要求我先背《三字經》,當時只覺得自己十幾年的學真的算是白上了,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不說,還要從頭開始。我心裡那個鬱悶啊!可是先生的話還是要聽的。背完了《三字經》,我強烈地要求一定要提高層次,朱先生看我的樣子堅決,於是要求我背下整部《詩經》,然後就可以傳授《論語》給我了。我真是欲哭無淚,我最怕的就是背誦,於是,我拿出了當年高考時的衝刺精神,沒早沒晚不停地背,就連洗臉梳頭的時間都不放過,承立有時忍無可忍,和我一起大聲說:“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於是我趕緊住口。好不容易透過了朱先生的考驗,心情立馬放鬆,然後發現之前背誦的已經忘了大半了,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應試教育後遺症”?
翻到《秦風》裡的一片《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我太熟悉了,鄧麗君的歌,過去上學的時候還專門抄寫過歌詞,想著,我合上書就唱起來:“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卻見彷彿依稀,她在水中佇立。”在這裡唱歌的感覺真是不一樣,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水中央的女子,有一點距離,有一點朦朧。
“靜姐姐,靜姐姐!”
我抄周圍看了看,是明翠,“我在這兒呢。”
“靜姐姐,你真是讓我好找。”說完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什麼事啊?”
明翠衝我眨眨眼睛,說道:“順子跟我哥去釣魚,不帶我去,你去跟我哥說說,咱們一起去,他準同意。”
一聽有好玩的事情,我立馬來了精神,站起來,就跟明翠一路小跑著找承立去了。
我純屬愛湊熱鬧型,手上拿著承立給我特製的小魚竿,學著承立的樣子掛餌、甩竿,但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拉上來的線上只有一個空空的魚鉤了。
這些狡猾的魚!
“靜姐姐,你不是來釣魚的吧,你肯定是來餵魚的。”順子說完還哈哈大笑。
順子長的斯斯文文,不過和他一但熟悉,原形畢露,竟然這樣嘲笑我,好小子,不刺你兩下不知道我的厲害:“誰是你姐姐,你還沒娶我們家明翠呢,什麼時候正式下了聘,成了禮再叫姐姐。”我得意的看著順子。
“那我不叫你姐姐,我叫你嫂子總成了吧!”
我引火自焚,活該倒黴。
“好你個臭小子,看我收拾你。”我拿著魚竿朝順子打去。
順子往後退著,一臉嬉皮地央求“好嫂子饒了我吧,好嫂子,好嫂子……”
你還來勁了,我一魚竿就打在他屁股上,只聽誇張的“哎呦!”一聲,“承立哥,救命啊!承立哥,快管管你媳婦啊,哎呦……”
承立的收穫頗豐,於是在旁邊架起火堆,現吊現烤。
順子烤魚很熟練,火候恰到好處,魚肉香滑,加上我準備的充分,給上面再撒些作料,滋味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