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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那邊經常會掛出一些進修培訓的資訊,有些課程是可以申請補貼的,你可以關注一下,選擇合適你的課程。”白紀川一副循循善誘的樣子,既然一然是個對職業毫無規劃的人,也就意味著她很可能反感這些話,他謹慎地說著,“你如果選定了什麼課程的話,我會給你批假去進修的。”
一然抿著唇,觀察著白紀川的神情,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出來,最後問了句:“白總,你是要把我調走嗎?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
白紀川愣住,忙道:“怎麼會,我只是希望你將來能有更好的發展,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大家共事一場,作為上司,我有責任引導你。”
這種話,張悅從前也說過類似的,可她大多是丟一句話出來,讓同級別的同事們互相競爭,但往往大家撕一場,最後什麼結果都沒有,吃慣了空心湯圓,行政部的同事都明白在她手下是沒希望的。
白紀川的確有資格這麼引導自己,可並不是每個上司都會有這份責任心,這是一個不進則退的世界,自己向前尚且辛苦,怎麼好再拉人家一把。老闆真是與眾不同。
“不用馬上就去進修,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覺得合適的時候,或者什麼時候想了,又或者你現在就有計劃,都可以跟我說。不用擔心假期的問題,我會給你批假之外,大部分課程不會影響工作,只會佔用你的休息時間,就看你願不願意辛苦幾個月或是一兩年。”
白紀川覺得一然現在散發的氣息,好像不肯上學的小朋友,又可愛,有叫人覺得無奈。
也許是他想得太多了,她眼下的工作和收入都很穩定,丈夫能給她優渥的生活,並且愛著她,她的身邊沒有人期待她變得多了不起,她沒有任何壓力,也可能就沒動力。
現在僅僅是因為,自己覺得她能幹聰明,完全可以在三十歲以後,成為更優秀的人,就希望她去嘗試。
“謝謝白總。”一然沒有被開導得豁然開朗,反而迷茫了,離開辦公室時,又問了一遍,“白總,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
白紀川感受到一然不想離開銷售部的心情,本是開心得不得了,可又特別後悔,自己把一然推進了一個迷茫的世界。
對於職業的規劃,不僅僅是慾望,伴隨而來的辛苦和不安,會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要不斷向前,一點點的懶惰停滯都會變成愧疚的負擔。可一然完全有權利,選擇安於現狀。
“你做得非常好。”白紀川說,“我已經無法想象,失去你這個助理,我以後要怎麼工作。”
這麼高度的肯定,一然瞬間就明朗了,燦爛地笑起來:“謝謝白總,我會仔細考慮一下的,其實我的好朋友最近也有進修的計劃,如果我能跟得上她,可能會和她一起去唸書,到時候我會向你報告。”
白紀川鬆了口氣,點頭:“沒事了,出去吧。”
但一然很快就又折回來,笑著問:“白總,你今天的午飯?”
白紀川說:“和產品部的人吃,他們會安排。”
這會兒已經快十二點,寫字樓裡開始熱鬧起來,沒有早晨上班時的行色匆匆,人們三五成群地穿梭在下面幾層的餐廳飯店之間覓食。
鄭莉音已經遇見了幾個掛著那似曾相識的胸卡的人,她找到了指引欄,上面密密麻麻羅列著各家公司的名稱,排除了一些帶著公司標誌的,把那些沒帶的一家一家百度過去,終於找到了那個標誌。陸一然所在的公司可能就在37層和38層。
辦公區的電梯開啟,越來越多的人湧出來,鄭莉音轉身就朝門外走,她並不想遇見陸一然,確定她在哪裡就足夠了。
走出大樓,毒辣的太陽讓她不得不打傘,從包裡拿傘時,自然就看到了被她靜音的手機。一早上手機震動個不停,平時她也沒覺得自己多被需要著,今天卻有那麼多人找她,突然離開,任何工作都沒有交接,那些愚蠢的男人們當然就要抓瞎了。
她依舊沒去看手機,鑽進地鐵,迅速遠離這裡。
豐達這邊,沒有人聯絡上鄭莉音,午休時聽見其他同事抱怨,還說要把她踢出工作群等等,蔣誠默默地沒說什麼。回辦公室後,他看著安靜的手機,面對鄭莉音的突然離開,本以為自己能平靜看待,可到底哪裡不正常,他在為了什麼不安?
忽然,手機響了,蔣誠心裡竟是一顫,但是看到楊輝的電話,又安心了。
“今天她去家裡拿東西了,她的所有東西都會拿走,晚上過來陪我喝杯酒吧。”楊輝說。
“我大概九十點鐘才能離開公司。”蔣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