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可以下班後再走嗎,今天暫時不要告訴其他同事可以嗎?”說著這些話,鄭莉音的眼神是死的。
“可以,但是明天不用再來了。”
“會告訴其他同事,我是被辭退的嗎?”她繼續問。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不影響公司,也不影響你之後求職,如果有人詢問,我們會回答是你自行離職。”HR的這一位,已經很客氣了。她經手過那麼多辭退或開除的事,第一次是因為這種原因,鄭莉音來到之前她一直很擔心,擔心對方破罐子破摔,用自己的過去要挾公司,既然她這麼爽快,也沒必要再為難人家。
鄭莉音心裡很明白,她這種情況,其實直接開除就好,連辭退補償都沒必要給,可公司一定是怕她鬧事,到時候損壞公司聲譽,在同事之間也會造成影響,所以給她錢,希望她拿了錢就滾。
她是可以鬧的,可以嘗試威脅公司,可她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擰得過公司,公司先禮後兵而已,她這會兒要是不答應,他們轉身就能想出無數種辦法來對付她。
到底是誰告的密,那晚除了蔣誠,她想不起任何人,蔣誠不是答應了自己,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嗎?告密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就這麼在乎這個行業不被玷汙,可那些衣冠楚楚坐在辦公室裡的人,就真的都比她乾淨嗎?她不偷不搶,為了生計出賣自己的身體,到底礙著誰了?
“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見過太多因為被辭退而瞬間變得灰暗消沉的人,HR並不會施捨她冰冷的同情心,把鄭莉音送到了門口。
走過長廊,經過一個個部門,行政部裡的氣氛完全不同,她站在格子區外看了一會兒,這光鮮亮麗的世界裡,陸一然,也每天這樣活著吧。
為什麼她們可以活得這麼輕鬆,為什麼自己每天累死累活,也得不到任何肯定,她對設計的才華和熱情,就因為那不足一年的過去,變得一文不值了是嗎?
好像那年爭獎學金,明明她的成績不輸任何人,為什麼陸一然能拿最高額,而她只能分個零頭,難道她的成績她的努力就比陸一然廉價嗎?
走回辦公室,她看誰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特別是上週五一起去飯局的幾位,再有,就是蔣誠。
充滿殺氣的目光投進蔣誠的辦公室,他正在講電話,那架勢是和客戶,如果是和他老婆,他會站起來走到視窗。這些細節上的事,她早就弄清楚了。
還有在座的各位,喜歡咖啡還是茶,加糖還是放奶,她全知道。為了能在這群男人中間生存下去,她用的心思絕對比當年在花宮的還要多,可她還是活不下去,他們容不得一個女人的才華凌駕於他們之上。
辦公室裡,蔣誠掛掉了客戶的電話,正好看見鄭莉音回來,她坐回了位置上,和邊上的同事正常地說著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於是也不放在心上,繼續忙自己的事,這樣一直到下班,他有事就先走了。
鄭莉音最後離開辦公室,她來了半年多,也沒太多東西要帶走,但是電梯已經停了,她不得不帶著東西走安全通道。
一層一層樓梯轉下來,想起第一次和蔣誠一起走時,就是他對自己說,她很有才華,她可以成為這個行業的翹楚,她可以讓將來年輕的女孩子憧憬著自己也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多溢美之詞,如今想來,全變成了笑話。
忽然,購物袋底部不堪重負裂開了,袋子裡的東西七零八落地掉出來,順著樓梯滾下去,甚至從邊上掉落到最下面發出巨響,那聲音迴盪在安全通道里,刺得人心也碎了。
鄭莉音無力地坐在臺階上,眼淚不斷地湧出來,可是她再怎麼哭也不會有人為她擦眼淚,就連小時候委屈掉眼淚,也只不過會換來媽媽的毒打,她的人生從沒有過明亮的時候,或許就根本不該來這個世界,根本不該活下去。
第二天,早上來上班的同事,發現鄭莉音的位置空了,有人試圖聯絡她,她不接電話,也不回覆微信,蔣誠到公司,一進門就有人告訴他,鄭莉音辭職了。
“好突然啊,好好的怎麼就走了,是不是被其他公司挖走了。”善良的同事,還幻想著她能有更好的去處。
“問過HR嗎?聯絡過她本人嗎?”蔣誠皺著眉頭,他意識到了昨天的事,他上午被上司叫去問自己和鄭莉音的事,下午HR就來找她,結果今天就消失了。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一下就走,好多事都沒交代,現在電話也不接,玩人間蒸發嗎?她就算是去了別的公司,這個行業很小的,她就不怕我們傳什麼難聽的話過去?”有些同事就比較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