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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她破天荒地主動給白紀川發了簡訊,告訴他別再送花了。
白紀川幾乎是秒回:明白了,考試加油。
“真是……”一然看著手機,嫌棄得不行。
清歌洗完澡回來,擦著頭髮坐在她身邊問:“看什麼?”
一然如實道:“跟白紀川說,明後天別送花。”
清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一然頓時臉紅了:“你不要瞎想八想。”
“我什麼都沒說。”清歌攤手。
“那你哦什麼?”一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虛。
清歌想了想,拍拍她肩膀:“看書吧。”
原本她想說,陸一然夜裡做夢還在想著蔣誠,所以她現在不可能接受白紀川,自己一點都不會懷疑或者擔心,可夢裡的事,她未必真的有意識,畢竟是那麼多年的習慣,甚至連她對蔣誠的愛,也成了習慣。
而現在,她正開始慢慢習慣白紀川,白紀川那個人,天生就是靠和人打交道吃飯的,沒追過女孩子沒經驗有什麼要緊,能明明白白表達他的心意,就是王道。清歌不討厭白紀川,也不討厭蔣誠,他們誰能讓清歌幸福,她就喜歡誰。
考試那兩天,一然和清歌同進同出,他們沒有一起經歷高考,這麼一下還真彷彿回到了青春年少,考完最後一門,約好了和韓大小姐去喝酒慶祝的,可是剛走出考場,一然的目光就被一大束鮮花吸引。
這畢竟不是高考考場,哪裡來的用鮮花迎接孩子的家長,甚至沒多少人在外面等,大家都是行色匆匆,這一束鮮花,就特別地顯眼。
可是捧著鮮花的人,不是白紀川,竟然是……蔣誠。
“蔣誠?”清歌都覺得不可思議,輕聲問一然,“你告訴他的?”
一然搖頭:“我沒說過。”
只見蔣誠走了過來,把花遞給一然,笑著說:“我給你打電話,是關機的,有些擔心你,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媽媽接的,媽媽說你在考試,考場也是媽媽告訴我的。”
“謝謝。”一然捧過鮮花,而大半個月的習慣,讓她下意識地會去找花裡的卡片,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前夫送的。
兩人的對話還沒開始,一然就被清歌拽了一下,那邊,兩手空空的白紀川緩緩走過來,臉上帶著溫和從容的微笑,像是不在乎蔣誠的存在,又像是故意的無視。
等等,白紀川怎麼知道她在這裡考試?
一然和清歌眼神交流著,她真的沒說過,她們不是約好了要和可欣匯合嗎,她幹嘛再把人招惹來,難道是可欣在公司裡告訴他的?
蔣誠看見白紀川,臉上頓時蒙了一層陰影,還記得他們從深圳回來後,自己帶著然然給他送資料,然然暈車了,他單獨把資料送到白紀川面前,那時候他耀武揚威地得意著,每個眼神每句話都在炫耀陸一然是他的妻子。可現在,他已經是前夫了。
“我們……約了可欣。”清歌不用問,也知道一然在想什麼,她開口說,“謝謝你們來接我們,考試挺順利的,哈哈……”
好尷尬的對白,清歌拉著一然的手說:“我們走吧,大小姐脾氣急,等不起的。”
一然點頭,目光沒看白紀川,也沒看蔣誠,跟著清歌就走了。
留下兩個大男人站在那裡,雖然彼此沉默不語,可目光裡都是硝煙,最終是白紀川淡淡一笑:“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他轉身離去,蔣誠暗暗握了拳頭,一然約了白紀川是嗎?可岳母顯然不知道女兒有了男朋友,岳母那麼熱心地告訴他女兒在哪裡,就是想給他機會,可他還有機會嗎?沒有陸一然的日子,他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可為什麼,每次鼓起勇氣,都會被打擊。
白紀川回到車上,迅速離開了,其實他來得比蔣誠還早,外面冷就在車裡等,沒想到不久就看見蔣誠那輛白色的車出現,下來的還真的是他,手裡還捧著鮮花。
白紀川默默地看了他一個多小時,考場散場後,他下了車,等他先過去後,自己才跟了過來。他知道,這種情形陸一然會很尷尬,可他不能讓。
遠離考場,找了個地方停車,白紀川開始不斷地給陸一然打電話。
一然還沒開手機,直到碰上韓可欣,被抱怨她們倆電話都打不通,才都想起來開手機,一開啟,白紀川的電話就進來了。
一然心裡有些煩躁,但還是接通了。
白紀川問:“你約了蔣誠來的嗎。”
一然嘆氣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