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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車……”歡歡指著大賓士揮舞著小手,清歌讓小天抱著女兒,一家三口在車前自拍了張合影,想了想,把照片發給了婆婆和公公,又在朋友圈裡寫:奶奶給歡歡買的大賓士。
婆婆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話:叫顧小天開車小心,這車是給歡歡用的,不是給你們上下班用的。
清歌拿給老公看,小天說:“我們倆算不算,養兒防老?”
“那你媽媽養兒防什麼?”
“我媽養兒送給薛清歌……”
兩人打鬧著回到家,收拾東西放行李,小天叉腰站在門前說:“後面幾天,你搬去一然家裡住吧,和她一起復習功課準備考試,我會在家帶女兒的,李阿姨明天就來了。以前你有什麼事,一然總是盡全力陪在你身邊,現在她什麼都一個人扛,就算她嘴上說不要,心裡肯定還是希望有人陪的。”
“我知道了。”清歌好欣慰,“那我今晚就過去。”
快下班的時候,一然就接到訊息,清歌在恆遠樓下等她了,到點下班,兩人碰上了面,見清歌帶著行李,她擔心地問:“你和小天吵架了?”
“她讓我這幾天跟你住,和你一起復習功課。”清歌說,“然後就把我趕出來了。”
從前總是清歌羨慕一然被蔣誠捧在手心,現在不僅反一反,她連老公都沒了。人生真是神奇,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她們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去,在床上支了小桌,面對面坐著看書,柳葉給她們送水果進來,笑眯眯地說:“你們這樣像讀大學的時候了,我們然然有清歌你這樣的朋友,真是福氣。”
讀大學那會兒,夏天天太熱或是冬天天太冷,一然都會拉著清歌回家裡來住一段時間,清歌放假打工不回家,也經常住這裡,她一直被陸家爸媽和一然照顧著。
一然和蔣誠出事後,清歌曾對小天說,同樣背井離鄉來大城市,她的運氣比鄭莉音好太多太多,命運這種事很難講,他們沒資格去評判鄭莉音的選擇是對還是錯,或者到底值不值,可她跑來害人,就是她不對了。
當然現在不可能談鄭莉音,晚上兩人躺在一起,睡到半夜時,一然翻身抱住了清歌,清歌被驚醒,聽見她呢喃著:“老公,我冷,幫我拉一下被子。”
清歌慢慢爬起來,給一然把肩膀蓋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兩人分別去上班,一上午很清閒,她悄悄在辦公室裡看複習資料,覺得肚子餓了,才發現已經快中午。今天……怎麼沒有送花來。
雖然不至於時時刻刻惦記著,可某件事一旦成了習慣,身體就會很自然地有反應,她會不自覺地去想,為什麼沒有花,為什麼不是手寫卡,是不是又出差去國外……
她已經無法堅定地守著最初的想法,不送花,本該是天下太平的好事。
午飯歸來,一進門就看見前臺堆著一束鮮花,一然佯裝沒看見,想走過去。前臺的姑娘喊住了她說:“陸經理,你的花,我還沒來得及給你送進去呢。”
一然不得不來把花拿走,前臺姑娘笑眯眯地說:“花店的人說他早晨車子壞了,修車修了半天,今天送晚了。”
“哦,是嗎?”一然莫名地安心了,不是白紀川有事。
她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心情,她為什麼要去關心白紀川,她倒是想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來關心他,眼下的狀態,可能嗎?單單想起白紀川三個字,都讓她心煩意亂。
進辦公室沒多久,文雯送來咖啡,爽朗的姑娘說話很直:“我還以為你和男朋友吵架了,心想今天怎麼沒有花了。”
一然說:“那也不能一直這麼送下去呀。”
文雯笑道:“估計等陸經理你嫁給男朋友,就收不到花了。”
一然笑得好尷尬,別說嫁了,那個傢伙根本連男朋友都不算。
文雯出去後,她抽出卡片,照舊是手寫的,今天寫的是:考試加油,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
“見你個頭……”一然嘀咕著,把卡片收起來,如果從一開始就是那種列印的卡片,她可能早就隨著花一起扔了,不知道這是白紀川故意的心思,還是他無心的舉動,手寫的字跡,讓人不忍心拋棄,照舊攢進小盒子裡,等考完試就全部還給他。
考試前夕,一然請了兩天假,而請假最讓她糾結的是,要不要告訴白紀川,正常來說,男朋友怎麼會不知道女朋友請假,可他要是還把花送去辦公室,同事們就該議論的。在全是女人的有競爭的環境裡,生活細節上的謹慎,有時候甚至比工作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