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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突然離婚了,一然哭完後,平靜地坐下吃大排骨麵,吃完就要離開,說她週日會把東西搬回家裡來,下週開始,就要回到爸爸媽媽身邊住。
柳葉媽媽呆住了,一直到女兒離家她都沒緩過來,爸爸站在廚房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九月的天還很熱,家裡卻冷得像冰窖。
“大海,怎麼辦……”媽媽終於站起來,走到煙霧繚繞的廚房門前,灶臺上還擺著滿滿當當的大排骨,原本女婿要是來的話,他能吃兩塊。
陸大海掐滅香菸,開啟油煙機,走出來對老婆說:“把小囡的房間打掃一下,明天去給她買新的床單被套,全部要新的,全部換新的。”
柳葉哭道:“老公,然然怎麼辦?女兒太可憐了。”
“可憐什麼,還有我們呢。”陸大海鎮定地說,“女兒回來了你不要哭,就當她從沒嫁過,像從前那樣寶貝她。”
而此刻,蔣誠在辦完手續後,又回到公司上班,誰也沒看出來他有什麼不正常,下班後回家,把車停好後,直接上了爸媽的樓。
王梅在看見兒子的離婚證書時,還抱著僥倖的心問:“你是不是弄了本假的來嚇唬我,兒子,你嚇唬我有意思嗎?是陸一然教你的嗎,是她叫你來嚇唬我的?”
蔣誠平靜地說:“事情我告訴你了,如果你還當我是兒子,就別去騷擾然然和她爸媽,現在你們不是親家,你也不是她婆婆了,沒什麼可顧忌的,人家就不會對你客氣了,你最好拎得清。”
蔣盛昌慌得發抖:“兒子,你們真的離婚了?”
蔣誠點頭:“離婚了。爸,我希望你能看住媽媽,我們已經離婚了,什麼都結束了,她再跑去糾纏也改變不了任何事,你們給我一點面子,是我欠一然,是我們家欠她。”
王梅大哭,上前抓著蔣誠的手:“誰允許你們離婚了,兒子,你不要嚇我,兒子,你不要離婚,不要離婚……”
可是蔣誠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蔣盛昌坐在邊上自言自語:“怪不得這兩天他們的窗簾一直拉開著,怪不得……”
王梅慌得直哆嗦:“老公,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蔣盛昌冷笑:“這下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吧。”
週五照常上班,一然住在公司邊上,這幾天都是睡到八點才起床,氣色反而好了很多,進電梯時遇見37層的同事,她能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應該還是在討論蔣誠的那些床照,如果現在她們知道自己離婚了,會怎麼樣?
一然並不覺得難過或是生氣,純粹覺得,看她們看戲的樣子,也特別好玩兒。
剛到辦公室,她的手機響了,過了昨天,再聽見電話鈴聲,她的心不會再抽了,她等的電話始終沒有來,蔣誠最後回答民政局工作人員的話,也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電話是陌生的座機,她接通了,熱情的美式英語響起,一然一聽,就認出是恆遠的人。而這個電話來自恆遠的座機,不是對方的私人手機,因為她來找一然,談的就是工作上的事。
新生活來的太快了,她才剛離婚,新的工作機會就來了。客戶是得知白紀川去了北京,於是就想把一然挖過去,希望她到恆遠去接手行政的工作,和一然關係很好的那位金髮美女要回美國了,她向公司推薦了一然過去接替她的位置。
在過去十個月的接觸裡,他們都很欣賞一然,但她是白紀川的得力助手,於公於私都不適合把人挖走。但是現在白紀川不在了,就沒這麼多顧慮了。
一然說週一給他們答覆,那邊表示萬分期待。
這會兒功夫,林偉還沒來,一然站起來看向辦公室,其實她現在還沒習慣新的上司,不是工作磨合不來,也不是脾氣對不上,是她總覺得,白紀川還在那裡,每天還會下意識地想著,老闆今天又要折騰什麼事。
但是那個人去了北京,走得遠遠的,她總覺得所有的事都巧合得嚇人,所有的人,都突然開始選擇了新的生活。她是,蔣誠是,白紀川也是。
上午的部門會議結束後,一然敲響了林偉的門,她決定離職了,在公司服務的年份,和她與蔣誠結婚的時間一樣,婚姻結束了,工作或許也該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當然,她沒有對林偉說自己離婚了,她是想重新回到行政的工作,在將來透過進修深造後,有一天能成為別人的老闆。
曾經,白紀川問她對於職業前景的規劃,她腦袋裡一團漿糊,可現在,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週一那天,得知一然被人寄來老公的不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