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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的賬目很好算,清歌很快就算完了。結婚三年,一然自己掙的錢也攢出了近十八萬,當然其中一部分大頭是她今年在年會上中的大獎,而剩下的很大一筆錢,全是蔣誠拿回來的。
此外還有保險基金等,蔣誠的個人賬戶裡也還有他自己管理的那部分錢,他們家從不缺錢,一然能花,可她大部分花自己的錢,蔣誠能賺,供她花也綽綽有餘。
“你這樣算雖然有你的道理,可婚後的收入是要平分的,不存在誰賺得多賺得少。”清歌冷靜下來,說,“你少拿一點錢,他會對你感恩戴德嗎,你婆婆就會覺得你好嗎?”
“不要提王梅,永遠也不要再提那個人。”一然看著賬目,自己做了整理後,寫成郵件,發給了蔣誠,關上電腦舒了口氣,笑道,“算清楚,我就踏實了。他是個男人,以後談戀愛結婚養孩子,都要花錢,我自己一個人,怎麼都行。”
清歌的眼淚又浮起來了,哽咽道:“蔣誠不會這麼跟你算,他要是算得這麼清楚,還算什麼男人。”
“別罵他,我捨不得你罵他。”一然說,“你知道的,我有多愛他。”
“那為什麼還要離婚呢?”清歌怒道,“我去找他,我讓他來接你,讓他來給你賠禮道歉,他肯定是被衝昏了頭,他肯定腦子進水了。”
清歌真的要往門外去,一然拉著她的手:“既然他不想再陪我撐了,那就該放手。不管他到底為什麼,為我也好為他自己也好,這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我該怎麼跟你說這種感覺?清歌,我不難過,我一點都不難過,就像你曾經說的,兩個成年人,重新選擇各自想要的生活。”
“你不允許他後悔嗎,他後悔了也不行嗎?”清歌哭道,“離婚不是開玩笑的,你爸媽怎麼辦,他們會傷心死的。”
“就算他現在後悔,我也不會回頭了。”一然微微笑著,“不想撐下去的念頭,會一直在他心裡,可能幾個月後再次遇到什麼事,又爆發了。那我太可憐了,因為我無論如何都願意撐下去,我的堅持我的努力,全都變成了對他的束縛。我不要。”
“我要離婚的時候,你怎麼勸我的?”清歌道,“你自己就不能再冷靜冷靜?”
一然笑:“我勸你了嗎,我還陪你去看房子了,我怎麼就勸你了?”她晃了晃清歌的手說,“那也是因為那會兒,我覺得你離不了,可是現在,我一點也不想挽回。”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一然心裡一抽,幾乎要暴露她的口是心非,果然是蔣誠打來的,她接了電話。
蔣誠說:“錢這樣算不行,你如果不重新算,我就自己分了。”
一然很乾脆:“那就再多給我十萬,要是再多的話,協議不成立,只能上法院了。那樣多難看,法院也會笑我們的,哪有人為了能少拿一點錢去上法院的?”
蔣誠沒再說話,兩人隔著電話靜默了很久,一然說:“你一個大男人,以後還要結婚生孩子,不多攢點錢怎麼行,就這麼決定了,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夫妻,說好的,什麼事都要聽我的。”
蔣誠的心早就碎成了渣黏不起來,分散在全身每個角落,連呼吸都會痛:“我知道了,我聽你的。”
“嗯。”
“離婚協議明天就能準備好,週四,去民政局。”蔣誠說。
“嗯。我知道在哪裡,約幾點?”
握著手機的手顫抖著,蔣誠每個字都要用力才能說得清楚:“你選方便的時間,給我發個訊息就好。”
“我知道了,我明天去請假。”一然說完,電話就掛了,她放下手機,對清歌笑,“週四,我們就去辦手續。”
清歌滿眼寒光,冷冷恨道:“真可笑,我還在跟你鬧什麼,姓蔣的原來這麼決絕,我怎麼從來沒看出來,他可以這麼狠。”
他狠嗎?他一定是不想讓自己把這一段,帶進新的一歲裡,所以趕在生日的前一天,還她自由。
清歌沒有留宿,她無法冷靜地面對一然,一然也沒有挽留。清歌離去後,她一個人坐在床上,窗簾洞開,外面的燈光炫目耀眼,從今往後,她可以毫不顧忌地拉開窗簾,再也不用害怕了。
可其實,她早就不害怕了,就算用鐵壁銅牆把她的家包圍起來,就算每天要站在碎紙機旁碎鄭莉音的照片,她也不害怕,因為有蔣誠啊。
一然深深吸了口氣,扭頭看了下臥在床上的手機,靜靜的毫無聲息,她害怕蔣誠打電話來,她害怕蔣誠反悔求她回家,她真的會回去的,她只不過是對清歌嘴硬罷了。
但她不想讓清歌去